原来她和姝妃一样,都是他从外头发现而带回宫内的姑娘。
知道这件事之后,冰荷忽然觉得很难过。
“原来你都是这样欺骗女人的感情。”
李济瞪大双眼,有些冤枉地辩驳道:“我哪里是欺骗呢?像你和我不就是两情相悦吗?”
她抡起粉拳,在他坚硬如石的胸口捶了一下,不高兴地说:“对你而言,两情相悦是有期限的,但是对我来说,却是一辈子了。”
闻言,李济脸上的神情漫过一阵诡异。
他不应该为她的话而省思自己的行为,但是刚才确实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由衷给她承诺──他们的两情相悦没有期限!
不行!
他不能对她存有真正的感情,一旦忧上了,就再也无法对感情的事,继续洒脱下去了。
他怎么能被一个女人束缚所有感情呢?
“你为什么要这样想?难道我给你的感觉这么不可靠?”他笑,一边伸手撩过她一撮发丝。
“你是皇子,身份地位和外貌都兼具了,哪个女人见了你之后能不动心呢?当初你会将姝妃带进宫中,不正和现在将我带进宫中的理由一样吗?你爱她是不?”她瞅住他的双眸问道。
“没有。”他想也不想便回答了她。
“没有?”她怔了怔,因为答案出乎意料之外。
“我只是觉得她很适合摆在我的身旁,让人觉得赏心悦目,但是对她,我没有太多感觉。”他可没有说谎。
“那……对我呢?”
他含情脉脉地看着她,缓缓地将脸移近她。“当然是有感觉了。”
说完,他覆住她的唇瓣,吮着她玫瑰色的丁香小舌,款款柔情伴着由窗外泄进房内的一地月光,一同挑起了浪漫的气氛。
他的手绕到她身后,解下了她头上的发饰,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如洪瀑般泻在脑后。
她的小脸精致绝伦,一双眼眸更是无时无刻散发出惹人怜爱的目光,他渐渐无法抗拒。
“你可以一辈子对我好吗?”她问。
“可以。”他轻易地允诺她。
冰荷闭上双眼,任他解开了她胸前的衣襟,敞露出艳丽的红色抹胸,和一片雪白肌肤。
“我很自私的……”她忍不住颤抖地说:“虽然你是皇子,拥有无数美人也是应该,可是如果你爱我,我希望你眼中只有我一人,不要让别的姑娘同我分享你的心好吗?”
她直言不讳地说,更加深深植入他的心坎里去。
在他身旁,每个女人都怕触怒地,所以心底即使有独占地的想法,也不敢据实说出。
她这么诚实、坦白、直接……让他简直有些傻眼。
他将她推倒在床褥上,解下了床幔,遮去床上的春光,而浪漫的氛围正缓缓扩向四周……
李济镇坐在书案前批阅卷宗,周围陷入一片寂静,整间书房内只有他翻阅卷宗的声音。
突然!
咻──
一道暗器破窗而入!
李济反应敏捷地闪过暗器,态度从容不迫的模样,仿若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一会儿,阳辰推门而入,单膝跪地禀告。“卑职没有发现任何人,因为事出突然,所以来不及看清楚暗器发射的方向。”
李济沉默地看着阳辰,显然不太相信他说的话。
阳辰是他的贴身护卫,也是他精心拣选的武林高手,怎么可能达一个行刺失败的刺客也追丢了?
“你守在门外,都没察觉有可疑人物靠近书房吗?”他质问道。
“卑职失职,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迹。”
阳辰径自认错,手心却微微冒着冷汗,为了讨姝妃欢心,他不惜做出违逆天意之事──
这又是何等死罪?
“这名刺客功夫了得,竟然连你都败给他。”李济别有深意地说:“宫中应该是患了内贼,否则怎么会如此了解宫内的地势和环境呢?”
李济起身走到椅背后,仔细地审视刺进壁内的长镖暗器。
“这等内力,足以与你匹敌吧?”
“卑职不敢!”阳辰是个聪明人,立刻听出李济话里的弦外之音,他紧张道:“卑职跟随您已经长达数年,一直对您忠心耿耿,绝不敢作出这般胆大包天的逆鳞之事!”
李济不羁地笑了笑。
“为何如此紧张?”
阳辰解释道:“卑职以为您误会卑职是宫中的内贼。”
李济狭长的双眼微合,迸出森冷的眸光!他定定地锁住阳辰不同于往的镇定神情,发现事有蹊跷
阳辰是个不擅说谎、作假之人,今日他会以谎言来搪塞,肯定是背后发生了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急于一时戳破?
对惟命听从的手下他没兴趣一一铲除,他想揪出的,是整件事情的幕后主谋!
“放心,本王没有误会你。”李济似笑非笑地说:“本王怎么会去怀疑一个忠贞不二的下属?”
阳辰低下脸来,企图掩饰心中不安的心绪,和脸上复杂的神情,殊不知李济已经早一步洞悉了他──
南皇在宫中遭遇行刺的消息立刻传,所有人都被吓得忍不住倒抽一口气。
究竟是谁敢刺杀南皇?
众人揣测纷纷,但是却没有人有答案。
姝妃是最先赶到书房探视李济的人,她一张脸吓得惨白,让人看不出整件事情就是她一手策划。
南皇戏凤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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