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王驯悍 第10章

  "要你命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想想你过去的所做所为,树立的敌人多不胜数,我不杀你,你一样会死在别人的手里。"她气疯了,不管说的话会造成什幺后果。
  "阿淳!"风仑驭旁观者清,赶忙喝止她。
  可是,来不及了。"那你是承认谋杀亲夫也有你一份喽。"海棠逸温和得令人感到毛骨悚惧。
  "随便你要怎幺安我的罪,一个众叛亲离的人,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她对答如流,脸上全无惧意。
  许多年不见,他是变了,曾经不可一世的凶眉敉平服贴了,那收敛的蕴藉气质让他斯文不少,傲慢的五官不再无情易怒,可是骨子里他还是那个令人发指的独裁份子。
  他的一意孤行不知造就了多少痛苦的家庭,这些,在他都比不上征战掳掠的快感。
  或者她认识他的时间不够长,但那也足够看见他罄竹难书的罪状了。
  "你这婆娘,是谁教你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的?哦……我应该知道,身为亲夫的我都差点死在你手上了,你还有什幺不敢说的。"他多少年不曾开的口,一股脑倾倒出来,里头充满了怨尤。
  普通做了亏心事的人不该吓都吓死了,她还理直气壮得一塌糊涂,该打她屁股!不!他要让她尝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这些,可都是跟你学来的。"铁血、无情、残酷……全部是他教的。
  那段成为人妻的日子简直是一片晦暗阴涩,她连想都不愿意再想。
  "原来我在你的心中是这样的人。"他从来不知道,他给她的婚姻竟只是一片水深火热。
  "不要用那种施舍的口气,好象你明白我的苦有多深似的,你不明白,你从来都没有花过一些时间来了解我,那幺你又怎会清楚我是善良仁慈的,或是卑鄙下流的?"
  多年的历练让她成熟了,虽然她从来就不是那种蠃弱没主见的女人,那段为时只有五天又四个时辰的婚姻,的确让她快速成长了。
  "你在指控我?"纵使没有头一次知道时的震撼,他还是相当不悦。
  因为她,他修练多年的自制力溃不成军,为什幺?
  "我只是陈述事实,这有什幺难的?"她是怕他,可是全都过去了。要打开天窗说亮话就说吧!
  "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是天,你过得好不好都该认命,当你过门的时候,你娘没告诉过你吗?"
  她是在指责他没有善待过她吧!海棠逸平稳的眉角不愉快地结霜了。
  "我娘怀我的时候就死了,你身为我相公的人,居然不辞海还自以为自己是天?真可笑!""天?"贺兰淳波澜壮阔的怒气像地底的岩浆乍然挣出地面。
  海棠逸平板的表情有些破裂。
  他真的不知情。
  "你是无话可说还是心虚?你这种人我不以为还有心,恐怕早就被狗给吃了。"贺兰淳乘胜追击。太多的苦埋在她无人可诉的心底,现在泉涌般地喷洒出来。
  愧色很快消失在海棠逸的脸色里,他大跨步来到贺兰淳跟前,用无比强势的姿态睥睨。"不要以为我不打女人,必要的时候我是不择手段的。"
  他冷若钢的气息教人惊惧,贺兰淳差点被冻僵在他的冷意下。
  "你……是不打女人,可是死在你手上的老弱妇孺要怎幺算?"话语才落,她的手腕就传来一阵剧痛,海棠逸绝不容情地箝住她的手。
  "那是战争,你想替死人出头?那好,我们很有得算了。"
  她的小脸蛋不满巴掌大,肤色是浅浅的乳酪,魁惑人的是她亮晶晶的眼光永远充满蓬勃朝气,配着薄翘的红唇,不时有着丰富多变的表情,就像一个璀璨的发光体。
  很好!他刚刚才见识过她无人能比的口舌,这会儿,居然迷惑在她乌木般的秀发里。
  一个人的乌丝能亮到像丝缎吗?答案无疑是肯定的。醉人的是从发梢飘散出的香味。他不知那是什幺味道,却似曾相识,在很久很久以前他确定闻过这种芬芳沁人心脾的味道。
  "你到底想怎样?要杀要剐,有种就来吧!"
  她不是应该视死如归吗?可是太过靠近的男性身体让静如止水的心窝搔痒不已,她不喜欢心口不一的感觉,这一惊觉,贺兰淳猛地倒退,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手腕还落在人家掌握中。
  喀喳--
  她的手肘脱臼了。
  海棠逸看了她痛楚的瓜子脸一瞥,放开铁掌。"这幺多年你的身子骨还是差,一点用都没有。"
  她忍着一句话不说。
  他是怎幺了?竟然惊艳于她的倔强。
  "要你管!"她吃痛,一心只想抽回自己的手,一点都没注意到海棠逸稍稍不同的语气。
  "别动!"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完成接合动作。
  "啊!"慢半拍的呼声在瞧见自己完好如初的五指时,喉咙的气焰被空气吸收了。
  贺兰淳讪讪握住自己的手,纵使不是很甘愿,一股她说也说不出来的意动,让她稍稍恢复平常的说话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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