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醒过来时,因为紧张,视而不见他赤裸健美的胸膛,但现在被他压迫在下方,抬眼一看,竟令她不由得怦然心动。
心茧因为意乱情迷,心跳加速,使得烧烫的粉颊更加瑰丽,她真该死,居然对一个未经同意就夺走她初吻的男人流口水。
“你好甜……”雪洛奎火热的唇贴着她的,丝毫没有撤退的意思。他一路往下吻去,大手罩向她贲起的胸口。
心茧倒抽一口气,他的唇居然……居然停在她被掀开衣服的身上。
恍若五雷轰顶,脑子一片凝白,虽然被他温热的唇吻去了思绪,欲望在滚烫的血液里狂流奔窜……但是,这样是不对的!
她紧咬着嘴唇,无助的眼泪夺眶而出。
雪洛奎听到她的啜泣,继而又看见她的菱唇赫然淌着血丝,连忙抬起他的身体,把她拉进怀里。
“对不起!”他用唇轻抚她唇口的伤痕。
“不要碰我,你走开啦!”她呜咽。
是自己引狼入室,但可怕的不是他,而是她竟然也享受那样的温存,她厌恶自己的不忠。
她是个跟别人有婚约的女人,纵使,婚约是为了免去其他的干扰而因此协议的,可是约定就是约定,指戒闪烁的亮光像是提醒她的背叛,心茧潸然泪下了。
“别再哭了,拜托!”他的自尊严重受创。他碰她,居然把她惹哭,他就这么不讨人喜欢吗?
“你走,走得越远越好!”想到自己被他吸引,甚至沉溺其中,她羞愤直想一头撞死算了。
别的男人遇上这种情况都怎么做?雪洛奎挫败地踱着步。
他该死的这么没行情!
“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大色狼,你给我滚得远远的,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这是你说的。”他可也是有自尊的,因为对象是她,所以被放在脚下踩,他也忍了。但是,一而再再而三,任何一个男人都不能忍。
“我们扯平了,请你立刻离开我的视线!”哭过的她眼珠晶光璀璨,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比什么时候都美。
他是该恼羞成怒的,可是看见她眼中净是让人心疼的泪水,雪洛奎只是磨着牙,从牙缝进出怒语:
“为什么选择忘记我?为什么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他最后仅剩的人生希望也完了。
她……不要他!
穿上衣裤,他神色冷谟地拿了车钥匙往外走。
他在说什么?她听不懂。
心茧看着他冷若冰霜的走出去,她咬着唇,叫自己不许留他。只要她一心软,往后将会是无法收拾的场面。
砰然关上的房门震落她在眼眶打转的泪珠,情难枕……
第七章
雪洛奎疾步下楼,一到地下室的车库,就被守候多时的安东尼逮住。
“我好像看见吃了败仗的老弱残兵?”他风度翩翩,笑容可掬,神情愉悦得跟中了第一特奖没两样。
“你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狐狸。”不怕死的人敢来踩他痛脚,一律杀无赦,就算对象是安东尼也一样。
“你的问候真别致。”天下本无事,他过来关心一下他的老友有什么错?
“我没心情跟你打哈哈。”
“我也不想来破坏你度假的兴致,不过,连通讯器都关机,可见你投入得很认真。”
“有话直说!”雪洛奎耐着性子说道。迁怒并非值得夸耀的品德,他的挫败被理智平复了大半。
“就这么确定我来找你是有事!”安东尼的眼波流转,眸子里闪耀着钻石般的淬光,俊美得教人屏息。
“你没事,那好,我有事,先走!”他不接任务。
“唉!”安东尼幽幽的叹息从背后追来。“这年头好心不见得有好报,平常我是不做赔本生意的,看在相交多年……你要不要听啊?”看到他很不悦地回瞪着他,他识相地中断挑逗的言词。
“你的舌头来到法国似乎变长了。”
“哪有,是有人六亲不认,变无情了。”
“要斗嘴,回去找你老婆,她会很乐意奉陪的。”他不是要二度蜜月的吗,竟还有这闲工夫在法国久待?!
“若襄怀孕了,医生说不宜长途飞行,我们打算在这里住一阵子。”他宣布好消息。
“没想到你在这方面挺强的。”雪洛奎发出真挚的笑,为他们祝福。
“不客气!”安东尼大方地收下国师的祝福。
“孩子生下来我要当受洗教父。”雪洛奎打算捷足先登,至于远在世界各地的那些死党们谁都别想跟他抢。
“当然。”安东尼轻啐道。
“闲话说完,正题呢?是分部的门户清理出了问题?”他跟安东尼来法国,台面上是应市长要求而来,其实是要巡视赤蛇的各地分部。
不管什么样的组织都有内部问题,一颗好苹果也可能从中央的部分坏死,偶尔替大树修剪荒芜是他们在上位者的工作。
本来这点小事根本不用劳动到国师跟安东尼的,赤蛇的任何一个分区干部都能漂亮的把这种事处理好,是安东尼这“君”太无聊,硬要押这成年泡在研究室里的雪洛奎陪他出来散心,散心为主,顺道清理门户,一个人在只有金属没有人气的研究室待太久,就跟经年累月泡在福尔马林里的人体器官没两样,死气沉沉,所以哩,出来透气是有需要的。
“小子!你看不起我的能力喔!”
“说的也是,区区小事,不过抓几只毒虫,对唯我独尊的艾曼狄幅玛家族而言,的确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真心不换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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