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吻我,把兔兔当作你的谁?”恋着方才的余温,却不敢直视他眼中灼人的热烈,她小小声的问。
“家人。”
“你只有免兔一个家人?”应该是吧,她不曾见过他身边有过谁。
“他们都在很远的北方,很远很远。”家人吗?他年少离家,多少光阴过去,就算老大也可能回不了阴山渡马的长城外。
“你家,有谁?”
“我爹娶了十二房妻妾,兄弟姐妹数不尽,我想他也不记得有我这么个孩子,就算我死了,不会有任何人会为我难过。”
他选择在另一个国度待下,因为没有家的人去到哪都是家。
“兔兔也没有兄弟姐妹,一个人很好,但是,”她顿了下,坚定的说着但书,“现在有了紫君未,更好。”
他抚着她细致的细臂不说话。
沉吟了许久,兔兔被扑面的微风催眠,几乎快要睡着,这时才又听他温声说:“我这样的身份,也许会死得早,也许可以活到老,我没想过自己有子孙满堂的将来,也没想过娶妻这回事,我喜欢你,有动过把你留在身边的念头,可是我身处的环境这么复杂恶劣,又能保护你多久?”
兔兔揉揉眼,偎进他依旧温暖舒服的怀抱,“你的烦恼比我多,兔兔不懂,但是,我喜欢你,不管你会早早死掉还是老得走不动,我就是喜欢你。”
这样的天气真好,她眼中漾着淡淡的幸福,嘀咕过后,静静的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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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定情。
紫君未是这么认为的,而且他也把不轻易启口的家事透露给兔兔知道,这表示他跟兔兔是定下来不会改变了。
但这是他单方面想得……美。
他忘记一件事——
美人,人人觊觎。
兔兔娉婷姣美的容貌像火烧草原,快速的传入成都每个人的耳目,上至八十老翁,下至学说话的小儿都知道,还有人把她的容貌绘成图样出售贩卖,且炙手可热得很。
然后,成叠的求亲帖涌进太韶堡,江湖人物知道自己不够格,不敢高攀,可是,看看不犯法吧,于是,东楼的小跨院只要一入夜,就会多出不知名的人物来串门子,一晚闹个两日,一个月下来,太韶堡的人畜皆腿软。
这段时间里,兔兔每天都在改变,像蜕壳的春蝉,起先,圆圆的脸蛋还带着微微的青稚,只要稍微一个恍惚,眼梢眉睫就染上春水盈盈的柔媚,身段柔雅,整个人即便自然的摆动,即撩动男人心中最纯粹的情愫。
这一闹,紫君未神经紧绷,整个人进入战斗状态,对两人之间又不确定起来。
大半个月过去,只要稍微的风吹草动,他就寝食难安,为了驱逐“苍蝇”、“蟑螂”,眼眶已黑了一大圈。
兔兔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被看重了起来,看着一堆不认识的人追着她跑,她只觉得烦,这些自命风流的男人们都闲间没事做,只会追着姑娘家跑吗?
她觉得紫君未踏实多了。
而她心里头惦着的那个人,现下就躺在她的大腿上,呼噜噜的睡着呢。
“奇怪,不是已经不痛了吗?”伸个懒腰,她娇小的胸部传来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的刺痛感。其实不只胸部,昨儿个,小腹就隐隐作痛了好久,她一直忽略它,以为是吃坏肚子,不料,方才神经一牵扯,两个地方互相呼应似的绞了起来。
她把紫君未的头颅搬开,踉跄着站起来。长大也有不好的地方,就是被迫非要穿裙子不可,这玩意绊手绊脚不说,一个不小心就会摔得她眼冒金星,不知道是谁发明这东西的。啧!
她想去喝水。
不舒服的这两天很容易肚子饿,明明午膳才过没多久啊。
走了两步路,小腹的沉重感突然一轻,有股暖稠的液体淌湿她的底裤,随着大腿内侧滑落下来。
那奇异的不快使她掀起长裙,赫然见着一条血痕正迟缓的沿着她的小腿肚滴落草丛。
“怎么回事?”兔兔一起身,紫君未就醒了,看着她发呆,他出声问道。
她楞了下,大眼中一片茫然,“我也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从来没人教她这些。
好半晌后,完颜芙蓉被紧急的招来。
紫君未被赶出门,关在外头干着急。
“怎么有人笨成这样,你娘是怎么教你的,连初潮都不知道,蠢!”完颜芙蓉对自己被十二万火急的招来臭着张脸。
亏她还精心打扮过,怎料,她要面对的居然是这个把她从成都美女宝座踢下来的小妖女。
“我没娘。”兔兔小声回嘴。
这个像母夜叉的女孩很凶,见到她总没好脸色。
完颜芙蓉闻言呼吸一窒,朝兔兔头上一敲。
“笨蛋!”
“痛!”她每次打人都很用力,一点情面不留。她究竟哪里得罪她了?
“我看见你这张脸就有气,你耳朵给我竖起来,听清楚,要是漏掉一个字,没照本小姐的意思做,下回痛死我也不来了。”有求于她,哼,瞧她一副脸色发白的可怜样……去你的!完颜芙蓉,你心软个什么劲,这女人可是你情场上的头号敌人呢。
抱着棉被,兔兔只有点头的份。
“你就不会吼几声啊,这么的善良,改天卖了你!”她就是看这只兔子不顺眼。
“我没力气。”她是不是脑筋不大好,谁喜欢被吼啊,那要花力气的,目前,兔兔最缺乏的就是力气。
来扮家家酒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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