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人在大方医院会合!」吁若湛对着他的背影叮咛。
东方狂也回他一根长长的中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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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瑶王被扁得像猪头,丢在巷子里,被人发现叫了救护车才送进医院来。
他头骨肿胀,有脑震荡之虞,必须留院观察,至于,肋骨裂痕、肩骨脱臼,皮肤外伤,看在年轻是本钱的份上,只要多加休养都没问题。
米迦家可不知道这些,当负责医师在为吁若湛解释的时候,最后进门的她呜咽的扑进鼻青眼肿的禄瑶王身上。
禄瑶王痛得龇牙咧嘴,却没有喝止她莽撞的行为。
他反而用他肿了半天高的嘴脸,试图安慰她。
「只……是一……些……皮……肉伤……」不要如丧考妣啊。
嘴唇蠕动,有形无声。
听到他口齿不清的言语,米迦家更自责了。
噙住,还是噙不住的泪珠磅礴的以如同水淹金山寺之姿,几秒钟已经哭湿了一大片床单。
她的哭声叫医师还有五个大男生通通回过头来……谁叫她的哭声有、够、难,听!
向来最不耐烦的东方狂也瞅了瞅,也只是掏掏耳朵,什么都没说。
禄瑶王自从认识米迦家没看她哭过。
就算她自己因为打架全身青紫瘀血,仍旧维持着那种倔强如石的硬气,不曾因为头痛掉过眼泪,今天,受伤的人是他,她却伤心成这样……
困难的移动满是纱布的手,米迦家发现,用双手捧过来,放在胸口,眼眶泛红的她,鼻子也红,但是那虔诚真挚的模样深深扣住了他的心弦。
如果真有爱情,爱情的双翼搧动了一板一眼的这个大男孩。
「我没有把你保护好……对不起!」她把所有的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不是妳的错!」咳,他可是男人耶,保护他……非常非常令人感动的说法。
「到底是谁把你扁成这样?」她眉底的戾气重现。
「我没看到……」这是实话。「但是听他们的声音、口气,年纪大概跟我们差不多。」
「你记得有得罪过谁?在学校或是校外?」
是不是一起住久了,她问话的口气跟他老爸办案同个样。
物以类聚……是吗?
「也许对方认错了人。」他想息事宁人。
「不可能,你的目标这么显著,除非他们的眼睛都瞎了。」这里问不出所以然,她自己去查。
那些人绝对是冲着她来的,扁了禄瑶王是给她警告!
靠!敢动她的人!
「小米,床单快要被妳撕破了。」她脑袋里面不会装的都是不应该的血流成河的厮杀吧?
不用猜,她的表情写得非常清楚。
唉。
米迦家为了掩饰自己不期然的横眉竖眼,抛下被单,一只手还夸张的乱揉五官。「我太激动了。」
就算激动,脸红成那样也不寻常。
他两只手缠的都是纱布,左手还有固定带,别说试温,想感觉到她的肌肤都有困难,禄瑶王索性用牙齿咬起绷带来。
「你做什么呀你?」米迦家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的疯,赶紧阻止他愚蠢的行为。
眼看此路不通,他只好向那群死党求救。
「殷翡,你来摸摸她是不是发烧了?」
殷翡倒退三尺,一脸打死他都不干的表情。
要是有人哪天后悔翻脸想把他的手砍下来,他不亏死了!
他宁可现在得罪朋友,不干蠢事!
「东方……」
「她不是我想娶的女生,摸了她对我的清白有损,这样对不起我将来的老婆们,你叫别人吧!」
这……是什么狗屁论调?!
「我很好……」米迦家抗议声才脱口,一只冰凉凉的手横空过来贴住她额头。
那是吁若湛。
「妳感冒了。」
「只是感冒……」
从洗车厂出来忘了把湿淋淋的衣服换掉,心情紧绷,一点也感觉不到冷热不均,加上跑来跑去,衣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她也压根不在意。
现在,了不起是喉咙有点痒,身体有点烧而已!
「吊个点滴吧,身体会复元得比较迅速。」吁若湛叫她把嘴巴打开看了下她红肿的喉咙,下了批注。
欸,他以为他是医师啊?
像是回答她的迷惑,禄瑶王点点头说:「阿吁未来想进医学院。」而现在的吁若湛已经以越级学生的身分在医学院当实习生了。
吁若湛简言。「我去请护士来。」
「谢谢你,阿吁!」禄瑶王没忘记该有的礼数。
吁若湛轻淡的丢下,「三八兄弟!」
友情不是挂在嘴上的,尤其他们两人。从幼儿园一路上来又是邻居、又是同学,十几年切不断的孽缘。
「容郡那个美人呢?他的志向?」米迦家坐到床沿帮禄瑶王调整枕头的高度,对于自己也是病号无动于衷。
「他有家业要继承。」她是不是已经忘记他是病人的身分了?也罢,他就喜欢她的粗线条。
「那个匪类呢?」殷翡、殷翡,叫土匪比较快。
「他想建立一家世界最大的同志酒店。」
「他是Gay啊。」悄悄的吐舌头。
才几岁就承认自己出柜,除了过人的勇气,会不会太早确定自己的性向了?
小米在唱歌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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