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是你的……」私底下,他们的感情或许是暗度着,但表面上呢?卧桑永远 不可能会是她的,他是料俏正正当当的未婚夫婿,而她,却可能只是他的一个过客而已 。
「盟友。」料俏徐徐推翻她的猜测。「我和他才不是什么未婚夫妻,那个名衔只是 挂着好看而已」
那嫣愈听愈迷糊,「盟友?」他们两个的感情不是很好吗?怎么会变成什么友字辈 的人了?
「他选的人不是我,爱的也不是我,我只是帮他把名分占住,被他拿来当遮掩情事 的人,他选的人是你。」她全盘将私底下和卧桑协议的另一桩交易托出。「而我呢,我 之所以心甘情愿被他利用,是因为我选的人也不是他。」早在发现夜里有个真太子的那 天,卧桑就已经跟她讲好条件了。
那嫣揪锁着心房,「你选谁?」料俏爱的人是谁?卧桑?还是离萧?若是卧桑的话 ,她会毫无怨言的退出。
「离萧。」料俏毫不犹豫的回答。
「但……」当时她果然没看错,料俏的心果然早就飞至离萧的身边,只是,这不能 的:。…离萧和料俏的身分差了太多太多。
「我和你不同,我才不顾忌什么身分地位。」带着一份甜甜的笑意,料俏勇敢地扬 高了下颔,「既然想爱,那就放手去爱,就算这会违背礼法,我也不怕。」
「离萧他呢?他知道吗?」即使有满腹的无法赞同,她还是想知道料俏的感情路走 来是否顺遂。
料俏不死心地握紧了拳,「他钝得像块木头,明示暗示都给他那么多却还是不通, 我看我得再多加把劲迫他才行。」
看着料俏?爱不顾一切的模样,那嫣很是羡慕,也有点迟疑。
该不该像料俏一样,放手去追逐想要的人事物?但那此后果呢?倘若她真放开手了 ,那些留待到后来最终还是要面临的后果又该怎么办?他们每个人,都是被错置其位的 卒子,一旦过了河,就没退路了,因此在过河之前,能不停下来想想吗?她一点也不想 看到卧桑因此而身败名裂的情形出现。
「你就大方点接受卧桑吧。」料俏重重拍着她的肩,并很自怜地咬着唇,「?了你 ,卧桑在你身上可是很下心思的,虽然……他的手段是很不讲理,动不动就把我的名字 亮出来威胁你,害我老是害怕万一你不顾他的威胁我该怎么办。」
「你知道他在威胁我?」那个不守信的男人,亏她还那么相信他会遵守承诺。
料俏翻翻白眼,「司棋和离萧也都知道,不过我们都很配合卧桑的期望,全都有志 一同的当作不知道。」卧桑瞒那嫣,那嫣瞒众人,众人又瞒那嫣……他们太极宫里的人 ,统统都在玩谍对谍的游戏。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我能讲吗?」说到这里她更是有苦无处诉了,「我要是不识大体的话,卧桑说他 会把我踢出太极宫,然后想办法把你留下来让他一人独占,所以我就很识趣的闭上嘴, 乖乖的把你让给他,总好过损失一个表姊还落个被踢出宫的下场。」
那嫣难以相信地抚箸额,「没想到连你也被他给带坏了,竟会耍心机瞒着我……」
「卧桑教的罗。」料俏洋洋洒洒地背出卧桑教过的至理名言,并且说出她肩负的使 命,「他说过,爱情是种手段游戏,远在天边得不到的,那就用点手段;近在咫尺却也 得不到的,那也用点手段。而我现在是他最新的一个手段,他派我来让你这个爱追根究 柢的人弄明白。」
「弄明白什么?」她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一场四人骗四人的骗局,都已经被 清楚的揭开来了,往后,怕是他们都不能再躲藏了。
料消一手指着她的心房,「他选你的原因。」
那嫣沉淀下所有的思虑,全身绷得紧紧的,好想知道但更害怕去知道。
「是什么?」不敌内心的召唤,她还是?口。
「你的宝贝簪子。」料俏随手指着簪在她发上的玉簪。
「簪子?」
「就是那根害你追进宫来的白玉簪。」料消点点头,而后再歪着头提醒她,「你不 记得那根簪子是怎么来的了..」
「它是……」
它是怎么来的?一时片刻间她想不起来,只知道,它跟着她很多年了,无论家境再 怎么窘迫,她也舍不得变卖它让它离开她身边,只因为,她对它有着某种回忆,就连它 被盗了,她也追进宫来想拿回它。
回忆一层层地浮现,有道熟悉的人影,在她的脑海里逐渐变得清晰,那名少年…… 「卧桑赠的。」料悄在她还没忆起时,直接帮她温习起她遗忘了很久的记忆。
这根簪子是他赠的?那个人是他?
时光急速在那嫣的脑海里倒退,她记得,从前岁月的某一天,某一天……卧桑曾在 她的记忆中出现过。
那个午后,有位年轻的官家子弟,由两名中年大汉伴着,私下来到她父亲的酿厂, 在一阵令人害怕的刀光过后,她曾经!她曾收下他的簪子。
「从很久前我就在怀疑这根簪子的出处了。」料俏?首端详着那根差点被她偷去变 卖的簪子,「像这种雕有龙形的玉簪,平常人家是不许造的,而上头又能雕有仅次于皇 帝的八纹龙,那代表它本来是由太子拥有」
就连落雪的音律彷佛都在空气中消失了,茫然中,那嫣什么也听不清,在她耳畔荡 的净是那日卧桑曾对她说过的那句话……我选的是你,从很久前,我就选定你了。
宫变 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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