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仿佛嫉妒他们太过浓情蜜意,而故意捉弄他们似的,总是有外来的阻力打断他们的交流。
刚刚是手机,现在则是门铃大作。
“我去看看。”路品兰将炉火关小,跑步去应门。
望着她的背影,一道暖流充塞着胸臆,滕少尊也跟出去一探究竟。
却蓦然看到路品兰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而那个男人,便是她的未婚夫——邱濬。
“放开她!”
他的笑容凝结在嘴边,神情冷酷。
“阿濬?!”
路品兰满脸狐疑的瞅着邱濬,不晓得他在搞什么名堂。
明明聊得好好的,却突然抱住她?
邱濬故作镇定的向他打招呼。“滕先生,好久不见。”但是,手仍搂着路品兰的纤腰。
滕少尊并没有搭理他,仅是冷冷的瞪着他那只不安分的手。
“放开她。”他压抑的低嘎声音,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我要将小兰带回去。”邱濬不怕死的挑衅。
“她不会跟你回去。”
他怒叱,冷漠的俊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慌乱。
还被蒙在鼓里的滕少尊,压根还不清楚他们解除婚约的事,以为邱濬是来要回他的未婚妻的,所以反应激烈。
“小兰必须回去。”邱濬的态度相当坚决,丝毫不让步。“她可是我的‘未婚妻’。”
他故意说着已不复存在的谎言。
事实上,他是来洛杉矶洽公约,由于比预期的时间提早完成签约仪式,因此特地抽空来看一看。
她在出国前,已经把所有的原委告诉他了。
而他衷心的期盼她能获得幸福。
至于他——决定在下个月结婚,对象是他的大学学妹,也是他的前任女友,他们旧情复燃,甚至比以前爱得更深。
看来,大家都找到了各自的幸福和最爱。
滕少尊一个箭步冲向他,冷不防就赏他一记硬拳。
邱濬吃痛的跌坐在地,捂着被攻击的部位。
路品兰被滕少尊的举动吓了一大跳,惊惶的睇着一脸阴鸷的他。
“想带她走,就先打赢我。”
滕少尊居高临下的看着邱溶,向他下挑战书。
邱濬没有因为莫名其妙被揍而愤怒,反而笑了出来。
看来,冷若冰霜、残酷无情的邪尊,在爱情的滋润下,也有了喜怒哀乐,而非只是一具赚钱的机器。
心情恶劣的滕少尊,粗鲁地捉着邱濬的前襟,暴吼:“笑什么?”
“尊,阿濬他……”
“听到路品兰亲呢的称呼着别的男人,他心里感到非常不是滋味。
邱濬从地上跃起身,揉了揉挨打的脸颊。“你变了。”
他一说完,滕少尊又补上一拳。
“阿濬?!”
路品兰赶紧跑到处于劣势的邱濬身旁,婉丽的俏脸上满是歉疚。
“恭喜你。
邱濬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牵动了脸颊的肌肉,顿时痛得龇牙咧嘴。
滕少尊不由分说的将她拥入怀里,强烈的占有欲展露无遗。
殊不知,自己没头没脑的吃了一场飞醋。
“我该走了,记得回台湾喝喜酒。”邱濬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向他们潇牺的告别。“希望滕少也一起出席。”
滕少尊皱着眉,参不透他话中之意。“把话说清楚。”
纵使吃着醋,但他仍旧不改其淡漠本色的命令。
“小兰会告诉你的,我赶时间,先走了。”
邱濬不敢想象高高在上;惟我独尊的琊尊;若知道刚刚那些动作是故意试探他的,会有何反应。
趁着还未被拆穿前,还是先溜为妙。
“阿濬,我帮你擦个药吧!”路品兰叫住他。
“不用了,不要紧的。”说完,他飞也似的疾步离开。
“回台湾喝喜酒是什么意思?”
滕少尊扣着路品兰的腰,迫切的想要知晓答案。
他居然忘了她已经订了婚,看来他势必得到台湾一趟,把事情做个了结。
忽然,她噗嗤的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他的脸色不太好看。
“你在吃醋?”她的笑颜灿烂的宛若一朵盛开的向日葵。
他冷峻的脸孔倏地发热,有道红痕闪过。
那种陌生的酸意和挟怏不乐,就是“吃醋”?
活了三十几年来,滕少尊生平第一次体会何谓吃醋的感觉。
他不禁哑然失笑。
“咦?你笑什么?”这下,轮到她疑惑了。
“没什么。”他四两拨千斤的回避掉她的问题,径自回到屋内。
路品兰迈开步伐迫了上去,完全没注意到脚下的水管,砰地一声,硬生生跌趴在草地上,痛得她泪水在眼里打转。“呜……”
一天之内被水管绊倒两次,洗好的衣服又脏了。
她嘟翘着嘴,气呼呼的赖在原地,跟自己生闷气。
走在前头的滕少尊听见她的惨叫声,忙不迭踅回来。
“怎么了?”他蹲在她面前,声音里透着紧张。
路品兰摇摇头,没有说话。
“就算抗议,也不要伤害自己。”他二话不说,便将她抱起,不在乎她身上的污垢会弄脏他干净、暴贵的手工西装。
将她安置在沙发上,取来医药箱在她破皮处上药,动作不太热稔,但好轻、好柔。 ”
邪尊的猎物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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