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行脱队回到家,沐浴过後,楼耘绅一身轻便的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品尝刚煮好的咖啡,一边阅读杂志,享受难得宁静的惬意时光。
一天之中,也只有这短短几个钟头完全属於自己,不被任何人叨扰。
基本上,这个时段,他不接电话、也不接待访客,认识他的人都晓得这点,因此也不会有人不识相的自找没趣,讨「闭门羹」吃。
喝完咖啡,他搁下看了一半的杂志,躺在沙发上假寐,脑子却一刻不得闲。
照理说,能和好友相聚一堂,即使聊些没意义的风花雪月,他也乐在其中。但今晚,他却没了心情。
心情有些烦闷,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一幕幕迅速在脑海里掠过。
镇日,重心都围绕在一个可笑的女人身上打转,没有品味可言的衣著、遮蔽脸蛋泰伞的粗框眼镜、义正词严、一副随时都会说教的模样……难道她都没半点身为女人的自觉?
既然在公开场合,宣告她是他楼耘绅的女人,他就不允许她再继续糟蹋自己。那已非单单为了顾及他的眼睛,也攸关他的面子问题。
场景一转,跳到沈书嫚仿佛灵魂出窍般,脸色苍白、默默承受侮辱的样子,她没有像其他女人一样哭哭啼啼,是因为坚强,还是因为伤心过度,流不出泪?
关於这一点,他倒有些好奇。
正思忖著明天该上演哪一出「戏码」时,却被突如其来的门铃声打断,他攒起剑眉,却没有起身的意思。
「瞅——瞅——啾——」尖锐且急促的声响持续不辍,教人也跟著心跳加速。
他霍地张开眼,俊脸上写著不耐,门铃还是拼命的响著,回荡在偌大的屋子里成了刺耳的噪音。
楼耘绅从最初的不为所动,到後来的不堪其扰,忿忿的低咒了声,冷凝著脸前去应门,最好这个该死的造访者有重要的事,勇敢到挑这个时段猛按门铃。否则,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一打开门,映入冒火黑眸的,竟是他全然没科想到的人!眯起眼,研究似的睨著倚著墙壁的女郎——
他才刚刚想到她,她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家门口?!
眼前的女人一脸流行彩妆及一身当季打扮,又是网袜又是高跟鞋的,羽睫轻敛、嘴唇紧抿著,柔亮如丝缎的黑发微乱,既时尚又狂野。
「唔……」她的头好重,身体好烫哪……
女郎呼吸浓重,胸口剧烈起伏,交织成一副引人遐思的画面。
楼耘绅眸光深邃,半晌,才沉声质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纵使对方在外型下过功夫,彻头彻尾了改造了一番,但他还是可以第一眼便辨认出她。
回应他的,却是一声娇喘及一阵细碎的呢喃。
「沈书嫚,你搞什么鬼?!」他的声调更低一分。
「我想睡觉……」她语焉不详的咕哝著,又重重的喘了一声。
「想睡回家睡。」他没好气的低咆,而後用力关上门,力道之大,足以旋出一阵微风。
意识不清的沈书嫚被砰然巨响吓了一跳,头痛欲裂,眉头紧蹙著。
因为心情欠佳,多喝了几杯酒,同席的四位恶少便自告奋勇的说要送她回家,岂料一上车,她就昏沉的陷入熟睡,醒来时,她已经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不知今夕是何夕。
隐隐约约地,仿佛听见楼耘绅饱含怒气的低沉嗓音……是幻听吗?沈书嫚勉强睁开眼,眼角余光瞥见身边空无一人,连个影子也没有。
真的是幻听……她的心头袭上莫名的失落感。
在酒精的强力催化下,她的胃里翻搅不停、眼皮恍若干斤重、撑不开,全身虚软无力。
「唔……好困……好热……」她不适的呻吟著,滑坐在墙边,将坐姿调整至最舒服的状态,试图减轻一些痛苦。
在不知不觉,她又失去意识、不醒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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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上门後,楼耘绅的眉头始终深锁。
由於先离席,他自然也就不清楚,她去而复返的後续发展,因此,也就无法理解那女人为何会打扮成这副德行,喝得醉醺醺的,还跑到他家按电铃?
直觉感到不对劲,却又一时说不上来是哪里诡异,脑中迅速做了许多假设,却又一一被自己推翻。
这该死的女人,只会找麻烦。
他无法平息觎涨、失控的情绪,不在最短时间内把真相弄明白,他就会浑身不自在,而最快、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当事人当面盘问清楚。
因为耐性不足,所以片刻都无法等待。
他判断,依沈书嫚酒醉的程度,该是还走不远,所以他决定外出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拦住她问出所以然来。
才一开门,却看到她竟还赖在门边呼呼大睡?!
这女人到底哪根神经接错线,净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挑战他的耐性。
他沉下俊脸,忍住踹醒她的冲动,蹲下身子拍打她的脸颊。
她咿唔一声,别过脸去闪躲恼人的干扰。
「沈书嫚,你给我起来。」一旦失去耐心,楼耘绅就再顾不了什么见鬼的绅士风度,他粗鲁的一把拉起她,突来的拉扯让她的眉心打了好几个死结。
「奸痛……」她噘起菱唇,嘟嘟嚷嚷的埋怨,听起来倒有几分撒娇的意味。由於实在醉得太厉害,使得她压根分不清痛楚究竟从何而来。
恶绅的戏言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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