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要。”霍然抬起头,顺绫着急的低喊。“谁说我不要的,我要我要我要我要——”一连说了好几个“我要”,无非是证明她真的想要的欲望。
她的手更紧张的在桌面上摸索汤匙。
二阶堂临叹气的扳开她稍嫌僵硬的手指后接过汤匙,然后一口一口挖给她吃。
又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
“我自己可以的。”她在吞咽食物间小声的替自己抗议,甜美的食物在嘴里品尝,更加感动她的是他的心意。
“闭上你的嘴,乖乖的吃东西。”他命令着。
她听话的让他服侍喂食,直到整盘焦糖布丁见底了才满足的窝进椅子。
顺绫嘴角沁着开心又满足的微笑,唇边沾了些许的布丁却不知道,但这对二阶堂临来讲却是折磨。
他强忍住呻吟后抽出面纸伸手替她擦拭,两人的脸贴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已清楚的轻吐在对方脸颊上。
“你嘴角沾了布丁。”他粗声的解释,仿佛为她服务是天经地义的,再自然不过的事。
“喔。”她只敢屏息的不敢乱动。
掌心轻捧细致的脸蛋,他只想好好的吻她直到天昏地暗,但两人之间的隔阂却使他无法如此放肆。
缓缓抚摸她的肌肤,二阶堂临让指尖回味她的触感。
须臾,他才勉强的缩回手,而顺绫几乎在同时想发出抗议的挣扎。
她感觉到身子在半空中,环抱住她的是他强壮的手臂。
二阶堂临身上好闻的男性味害她羞红了脸,而他洗过澡的清新让她想起自己还未洗澡。
“在想什么?”见到她若有所思的神情时,他突然打破沉静的问。
“我想洗澡。”娇嫩的嗓音有些哀怨,都是贪睡的个性害她忘了这件事。
听见她的回答让他有些愣住,也恍然想起这一个棘手的问题。
在两人还是夫妻时,相互洗澡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根本毋须害羞或介意,但现在两人的关系却是离婚夫妻,这给他无比的困扰。
他尊重她,在她还没有点头同意前,他不敢做出使她不开心的逾矩事。
“想洗就洗,”他努力装出无所谓的说:“我先抱你到卧室,再帮你放洗澡水?”
“以前都是姆妈帮我的。”她的语气有些无奈。
“姆妈现在不在这儿,有我还不是一样。”他就是不懂,为何付出那么多,她却无法感受到?
“我不想……”她可以感觉到脸颊依靠的胸膛有明显的起伏。
“就算我们已经离婚,曾经还是夫妻吧?”他自我解嘲的说:“有个服侍你的男佣,别人求都求不到的。”
“别这么说,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又算什么?”她垂首低喃。
“离婚夫妻,”他倒是很干脆又了当的说“谁说分手以后就不能是朋友?”
“朋友……”朋友,就只是朋友呵,那两个字深深刺伤她。
他故意忽略她脸上闪过的受伤表情,只小心的将她放在她卧室专用浴室前的垫上。
“我去放洗澡水。”他挺直身子告诉她。
倾听远离的脚步声,继而她听见水龙头打开后水流动的声音,眼睛看不见的她对声音相当敏感。
心,悄悄的揪疼,顺绫捂住胸口试着忽略,但二阶堂临突然划起的界限让她受伤。
这……都是自找的啊,是自己先划出楚河汉界的啊。
“走吧。”二阶堂临转出浴室扶起她。
热气迎面而来,顺绫杵在瓷砖上僵着身子。
他在,所以她不敢脱下衣服。
“在想什么?需要我帮你?”二阶堂临聪明的不把话说明。
“不,不用了,”她慌乱的拒绝。“我自己就行。”
他也早就知道她会拒绝。“我就在外头,有需要的话高喊一声,小心你脚上的伤口。“他尊重她的意愿。
“谢谢。“顺绫客气的道谢。
二阶堂临把唇一抿,把她带到浴池旁后就旋身离开,但他并没有完全关紧浴室门,就怕顺绫会出什么意外。
轻巧的脱下身上累赘的衣物,她用手掌轻拨稍热的水面,意外的发现扑鼻而来的是她熟悉的玫瑰香味。
眼泪有些不受控制,普斯莱儿的玫瑰香精,一小滴就要价上万日币。
他依旧如此宠爱她呵……他还记得她喜欢普斯莱儿的玫瑰香精,为了她,这一池热水可得花上他多少钱?
“还不快洗,水凉了可是会感冒的。”二阶堂临的声音突然从外头传来,许久听不见顺绫拨动水的声音,他忍不住的开口。
顺绫没回答,她跨入热水后,在身上泼洒带有香气的热水作为回应。
此时的她终于笑了,甜甜的微笑挂在脸上卸下她武装的情绪。
她洗得开心,可却苦了守在外头的二阶堂临,他听见细微的泼水声,忍不住开始想象顺绫姣好的雪白身躯浸在香喷喷的水里,曼妙胴体经过热水洗礼后会呈现美丽的粉红……
他发现自己被丰富的想象力给折磨到几乎控制不了最诚实的反应。
“该死的!”他低声咒骂自己后快步的冲回自己的浴室里,狠狠地泼洒凉水在脸上。
他近乎挫败的瘫在洗脸台旁,烦躁的取来毛巾胡乱的抹过脸庞,双手撑住磁台,疲惫的望进玻璃镜的自己。
“二阶堂临,你以为自己很伟大吗?”他嘲讽的询问自己。“你还不是奢望着能夜夜拥她入眠,你其实是很小人的啊,因为你有私欲。”
甘为妻奴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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