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存入银行里不就得了,虽然到期日子还久,可以请银行先代为保管……
他却又想起一件事,笑脸立刻变成苦脸。
──以丁蔷本人最大第二个兴趣而言(第一个当然是侦探梦),她最喜欢到银行里查 他的帐,而且不是以老婆的身分,而是以警察世家的命令。
最后,他终于想到一个最安全、最值得信任、自男人藏私房钱以来最不可能被怀疑 的地方,他把支票压在礼物盒里“长尾巴”内裤下面。
据他了解,丁蔷可能什么毛病都有,就是没有双性恋的毛病,她不可能想穿上那件 多一条马尾巴的内裤。
于是他放心地合上盒子,把它塞进床头柜底下,然后拍去手上灰尘,当他看到在床 上慵懒入眠的女人,眼睛立刻喷出火来。
──嗯,虽然已经半夜四点,距黎明前还有两个小时时间,两个小时……太绰绰有 余了。
丁蔷侧卧在床上,身上只穿著一件男人睡衣,粉白圆润的大腿半露于被单外,手臂 横放在另一空位,隐于领口的,他相信是空无一物、细嫩洁白的胸脯,而且非常有预谋的向他招手。
她原来想等的,不过她的耐性只维持五分钟,当她闻著床罩传来曾曼男子汉的气息 (事实上是汗臭),自己就先沉入梦乡一圆好梦去了。
曾曼慌乱地解开衣领,当他脱下最后一件衣物准备冲入战区之时,忍不住瞄一下闹 钟。
──不可能再发生意外了吧,谁会在半夜四点找上门。
然后火箭冲向目标物,丁蔷不知等待这样的突击有多久了,虽然还未张开眼睛,但 是双臂已经缠上他的。
他火辣辣地吻著她的领口,如他所想,里面空无一物。
她娇笑著,还未从梦中惊醒,他的攻击更加猛烈,她娇笑著,悄悄张开眼睛,然后 看到了一个人,她发出骇人尖叫……
“曾曼!”
他依然拚命埋头苦干,不理会她做作似的惊叹……
──咦,丁蔷不会做作的,她只会反攻……
当她再呼唤一次他的名字时,自己的肩膀已被提起来,转身面对惊叹来源。
窗口浮上一个面孔……
换成曾曼惊叹了。
──邱琳琳,意外的带原者。
接下来,屋子里两人乱手乱脚地穿上衣服,窗口外的人立在窄小梁上猛吹冷气。
“你……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丁蔷边穿衣服边发抖。
──事实上,她这个人啊,光说不练。
“差一点。”
“我……我还是处女吗?”
“绝对、肯定、必然、确实,你还是个处女。”
曾曼扣上最后一个钮扣。
丁蔷松了一口气,马上面色又凝重起来。
──这个人反反覆覆的,处于冒险和保守之间挣扎不出来的女性品种。
“动作就不能快一点吗?不然就干脆把我绑起来,免得我后悔……”
看她忧愁满面的样子,他觉得好笑。
──不是她后悔不后悔的问题,而是意外……
这点小小的男子汉气概,他还是有的。
待他们整装完毕,曾曼打开窗子让外面的人进来。
邱琳琳提起长裙摔进来,不忘把两只红色高跟鞋拿进来。
“我实在不想破坏你们的好事,但是你的动作实在太慢了,我受不了冷风吹过来的 滋味,而且皮肤会受到严重伤害。”
邱琳琳拍拍冻僵了的脸,四只眼睛瞪著她。
“真不好意思,没想到丁蔷如此好色……”
“我?”丁蔷瞪大眼指自己,马上又指曾曼:“他!”
“事实上,我可以理解男主人和佣人发生感情的心理状况,而且曾曼又是单身汉的 情况之下,母猪都可以变成天仙。”
邱琳琳认真地打了个比方。
曾曼憋住脸差点大笑起来。
丁蔷则皱起眉认真思考,母猪就是母猪,怎么可以变成天仙?
当邱琳琳被赶到客厅,而丁蔷仍然杵在卧房里认真思考“母猪”与“天仙”的道理 时,曾曼已恢复大侦探本色。
“你跟踪他们两人来的?”
“嗯,这几天家里愁云惨雾一片,我看到他们鬼鬼祟祟地溜出来,所以就跟到这里 来。”邱琳琳带点作贼心虚的表情。
“你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太难了,如果我有顺风耳,不过不用想也知道他们说什么。”
“那你想说什么?”曾曼反问她。
“我想说……”邱琳琳用力提一口气。
“是我干的!”
──喔,又一个自首者。
***
“是我干的!”钱泰多叫著。
“是我干的!”钱诗雅叫著。
曾曼坐在钱家豪华客厅里,专心享受上好乌龙茶扑鼻而来的香味。
早上,好不容易送走邱琳琳,丁蔷上课时间也到了,曾曼只好开车送她回去。
回到家,好不容易想倒下来睡一场大觉,钱泰多催人的电话就来了。
接下来,钱泰多伏首承认自己蓄意谋杀妻子,躲在楼上偷听的钱诗雅冲下来,和老 爹争执不休……
“你胡说什么,你根本不了解事情真相……”
“我不了解真相?我就是亲手策画杀手计画的凶手,你才一点都不了解事态的严重 性。”
爱情杀机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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