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快了,再一下就好。”
他沿著石桌走了一圈,又不耐烦的拉著翔灵公主的衣袖,“皇姊姊,好慢喔,快一点啦!”
“你还真是心急耶,别吵,马上就好。”
过了片刻,翔灵公主放下笔,将纸上的墨渍吹干,然后将画摊开在吕慰镐面前,“哪,画好了。”
“哇,好棒,是我耶!”
画中人物正是到处乱跑乱跳的吕慰镐,翔灵公主将他的调皮神韵画得惟妙惟肖,可见她的画工水准颇高。
吕慰镐拿到画后,高兴的一直在原地又叫又跳,之后就迫不及待地冲出浣花亭。
“我要拿给母后看,母后一定会喜欢的!”
“喂,小心哪。”翔灵公主站在亭前关心的叮咛,“走路要看路,小心别摔著了。”
“知道啦!”
吕慰镐一离开怀香居,兵部尚书许威震紧接著走了进来。
“长公主。”
“是许大人呀。”翔灵公主心情愉悦的坐在亭里喝茶,“天气这么热,你也进来暍口茶吧。”
“多谢长公主的好意,微臣心领了。”
许尚书必恭必敬的站在亭外,冷汗从一进怀香居就没停过。“微臣有要事要向长公主禀报。”
“是吗?那就说吧。”
“关于这次的任务……很遗憾的……又……失败了。”
翔灵公主将茶给放回桌上,轻启红唇说:“许尚书,麻烦你再说一遍。”
“微臣……”
面对笑意不减的翔灵公主,许尚书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他连忙跪了下来,“长公主,微臣罪该万死,又让石隐士给跑了。”
“又失败了?”
许尚书不敢有半点欺瞒,硬著头皮的点点头。
“呿,我就知道,一群饭桶!”翔灵公主也不想再刻意摆出笑容,意兴阑珊的望著远方,“许大人,不是我要说你,可是看看你,名字取得那么好听,叫做‘威震〗,结果一点用都没有,真不知你的威震都用到哪去了?只不过是个没多大能耐的隐士,你竟然抓了一年还抓不到,叫我怎么对你和颜悦色呢?”
“微臣该死,请长公主降罪。”
“降罪、降罪,动不动就拿降罪来顶我,如果真要降罪的话,你不知道早被贬到哪个荒岛去了,还敢说降罪!”
“微臣办事不力,甘愿受罚。”
翔灵公主不屑的睨了他一眼,“都是一群没用的笨蛋,以后你不用管这件事了,我自有其他打算。”
傅磐石应该快出现了,只要一切都按照她计画进行的话……
“是,遵命。”许尚书擦擦冷汗松了口气,没想到他的人头还保得住。
“没事的话,你可以下去了。”
“是,微臣先行告退。”
许尚书心上大石放了下来,心想这个劫难终于可以躲过。
只不过他还没走出怀香居,翔灵公主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叫住他,“对了,许大人。”
他浑身一僵,“长公主,您还有何吩咐?”
“兰仪郡主现在在哪?”
“这……”
“这什么这?快说。”
此时许尚书只觉得自己乌云罩顶,大难临头。“郡主……她还想在宫外多玩几天,所以暂时不回来。”
翔灵公主挑高双层,嘴角浮起可怕的笑容,“你该不会是想告诉我,都过了三天,你还没有找到兰仪郡主吧?”
“这……这……”他赶紧跪下低头认错,“臣罪该万死!”
“你真觉得你罪该万死?”
“呃……微臣……”
翔灵公主脸色一沉,盛气凌人的瞪著他,“既然你都说自己该死了,那我就让你万死不辞,你这个该死没有用处的头号大饭桶!”
* * *
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人潮来来往往,热闹得很,显现出王朝的繁荣与安定,百姓是居得其所。
路旁供往来商旅休息的茶棚里,三、四名官差正在喝茶偷闲,顺便聊起最近京城里所发生的事情。
“听说许大人在前几天告老还乡了。”
“你说的是兵部尚书许威震许大人吗?”
“没错,就是他,”
“不会吧,许大人才四十出头,哪轮得到他告老还乡?”
“哎呀,这个中秘密你们还猜不出来吗,还不就是……”
他们几个思索了一会儿,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哦,淫威下的牺牲品。”
“噗——”角落那桌有人将嘴里的茶给吐了出来。“咳咳咳……说长公主淫威,他们不要命了是不是?”
“娘子,你怎这么不小心?”坐在她对面的男子连忙拿出手巾帮她擦拭。“茶很烫,慢慢喝,别著急呀。”
她不是著急,而是被官差的话给吓得呛著了。
宫差们不疑有他,继续说著闲话。
“对了,许大人是为了什么原因必须提早告老还乡?”
“还不就是他让兰仪郡主脱逃成功。”
“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他花了一年的时间都还抓不到石隐士,才会让长公主凤颜大怒。”
“原来是这样啊,”
他们皆为可怜的许尚书哀悼。
“说起那个石隐士,他可真是会躲,躲了一年都没被找到。”
“他当然要拚命的躲,如果被找到还得了,他的人生就会永无止境的悲哀下去。”
待嫁状元郎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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