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的女人!樱子顿时甩下恭卉,愤怒的回头。
「你就是因为在府里养了女人,才会不在乎我偷欢与否,这样待我,你以为我会善罢甘休吗?!」她勃然大怒。
他仍是一副神色慵懒又冷淡至极的模样。「刚才不是说过,政治联姻,各不相干?」说著他走到恭卉身边,轻轻托起她被捏红的下颚,满脸不悦。
恭卉瞥见了樱子怒恨的目光,不自在的推开他的手,不想激起她更多的愤怒。
可永璘却不在意,手被推开後,乾脆直接揽住她的腰。
樱子见状气炸了,这口气如何也咽不下,上前就要扯开两人,可手还没碰到恭卉,恭卉的神情便忽地一变,斗大的汗珠由眉心直落而下,脸颊亦苍白得吓人,她见了也吓了一跳。永璘见她表情不对,正要低首望向怀里的女人,还来不及动作,恭卉已然瘫软在他怀中。
他蓦然心惊变色,好半晌才抓回四散的神魂,立即大叫,「召御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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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如何?」永璘心急的在房门外等候御医禀报状况。
御医抹著汗的站在他面前。「状况不太好,她……她有小产的迹象。」
「小产?」他大惊。
「是的,因为她服过剧毒,如今毒素虽解除,但仍损及腹中胎儿,臣……臣建议,这孩子就算保住也不健康,不如……」
「不如拿掉?」
「呃……这个……臣是这样建议……」皇家龙种怎能轻易拿掉,这话其实不该说,说了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但若不说,将来孩子生了,後患无穷,他一样得担
上照顾不周的罪过。
永璘的脸庞瞬间阴沉了起来。「这孩子若是除去,对母体会如何?」
「孩子还小,若除去,母体可以很快恢复。」御医马上说。
他沉吟了半晌,才咬牙问:「那这孩子我若是不除,会如何?」
「这……」
「你直说无妨,我不会责怪。」
「喳……依照臣的经验,这样的孩子若出世,脑部恐怕会有问题,四肢也不见得健全……」
听完这话,永璘的面容立刻变得比鬼还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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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卉全身忽冷忽热,汗流浃背,身下更是一片黏答答。
她小腹好疼,疼到她不得不睁开紧闭的水眸,艰涩的打量四周,可四周空荡无人,她口乾舌燥,好想求救,谁来帮帮她……谁来帮帮她啊……
乾涸的喉咙也像火在烧,撕裂的感觉让她呼不出求救,可她隐约听见房门外有人,他们正在说著话。
「这孩子真留不住?」永璘的声音沉沉的,听不出情绪。
「贝勒爷要臣尽力救下吗?」
「……」
「其实,这腹中胎儿被伤得极深,小总管身子弱不禁风,就算我救得了一时,也难保日後不会再出事。」
什么,她有孩子了?而且孩子似乎保不住?!
那身下的黏稠之物是……血?!
恭卉惊骇异常。
「我再想想……」
「那臣先到前厅去等候,顺便要人回太医院备好滋养药品,不管如何,小总管都得调养身子。」
她会失去孩子吗?恭卉听外面两人的对话,急得眼酸鼻酸心更酸。这是这么多
年来她与他的第一个孩子啊!说什么也要保住的,为什么还要想想?为什么?
她想下床,身子却动也动不了。
「贝勒爷,除了鹤顶红肇的祸外,跟皇上下的毒有关系吗?」御医走後,德兴也开口问。
「皇阿玛说他没在恭儿身上下毒,只是用计逼我就范罢了。」
德兴仍是忧心仲仲。「您信?万岁爷就是骗您说对小总管下了毒,不许您去找她,这才让她吞下鹤顶红的不是吗?」
「……」永璘沉默了下来。皇阿玛骗他在先,害得恭儿吞毒伤了自个,为了这事,他在皇阿玛面前发了很大的脾气,皇阿玛这才答应帮他摆平那些宾客,还他清静。可是,事情真会就这样算了吗?「……其实我也没有完全信任皇阿玛,可现下我无法确认。」
恭卉这才完全释怀。原来他有追来的,只是受了万岁爷的当才没能追回她……可既然在乎她,为何不保住孩子,还对这事如此冷漠?
她腹痛更盛了,屈著身子,奋力的想爬下床问个清楚。
「这孩子真是你的种吗?」樱子的声音蓦地出现在门口。
永璘斜睨她一眼,懒得出声。
「我得了空,打听了一下,原来这女人前一阵子不是外出,而是被另一个男人接到蒙古去了,听说那男的十分中意她,定是当场就要了她,这女人肯定是疑心肚子里有别的男人的骨肉,回来後你定不会接受,於是乾脆自个儿吞毒,但这毒可不是用来自尽,而是用来除胎用的,结果你们却以为她是守身服毒,这不可笑吗?」
「你住口!」永璘勃然大怒。
璎子好不容易踩到他的痛脚,怎可能不趁机落井下石。「要我住口可以,可你自己扪心自问,真要留下这有问题的孩子吗?也许,这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
一夜皇妻(下)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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