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心来向缃绫道歉?”她嗤之以鼻。“你以为我们会相信?”
“何玫君,我们又不是来跟你道歉,你拽什么拽!”洁瑜受不了她的气焰,冲口道。
玫君脸色一变,“这副凶巴巴的样子,是来道歉,还是吵架的?”
“那得视你的态度而定。”洁瑜双手交叉胸前,笑容甜美,然而笑意并没有到达她眼中。“你想吵架我奉陪。要是你客气一些,我就勉为其难道个歉呗!”
“洁瑜!”洁琳大声制止妹妹的不驯,但玫君已柳眉倒竖,暴跳如雷地冲过来。
“李洁瑜,你这个贱女人!”
“你也没比我高贵多少!”洁瑜眼明手快地把姊姊推向沙发,以免她遭到池鱼之殃泊己则摆出自卫的架式。和玫君对峙。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哼,那天打Ling的人,不晓得是谁喔。”
“你……”玫君眼中闪过警觉。
“照道理讲,你是Ling的表姊,不帮她就算了,竟为了Ben打她。呵呵,有意思。”
“你乱讲什么!”她喊道,两眼气得发红。“明明是你勾引Ben,现在还说这些想模糊焦点!”
洁瑜无所谓地耸耸肩,脸上的嘲讽更明显。“我不需要模糊焦点,我李洁瑜敢做敢当。没错,是我勾引他,可奇怪的是,该发火的人不发火,不发火的人倒拚命发火,你说这是不是很有趣?”
“你是什么意思?”
“你们心知肚明。你懂的,是不是呀,Ling?”充满挑衅的眼光毫不客气地射向正为两人的争吵感到束手无策的缃绫,听到洁瑜的话,后者秀丽如新月的两道黛眉拢了起来。
“你根本就是借题发挥,想要Ben低声下气地哄你。哼,没想到那座冰山也有热情如火的一面,看来那晚我引起的小事件,倒让你们一吵胜新婚!”
“你在说什么?”缃绫一头雾水。
“少来了!我早就看出来你表面像个淑女,骨子里闷骚得很。在大街上那么狂妄无人的热吻,啧啧啧,一点都不怕羞哩。”
“洁瑜……”洁琳担心妹妹越说越过分,连忙制止,盈满歉意的晶莹美眸转向缃绫。“翊君说你今天早上会回来,我们一早就在楼下等了。”
缃绫心头一惊,显然李家姊看到了项鹏送她回来的那幕,将他误认为Ben了。这也难怪,两人乍看之下实在太相像了。
“缃绫,她是什么意思?”玫君狐疑地问。
“我说你枉做小人!人家越吵越甜蜜,你以为为Ben出头,他就会感激你,甚至于爱上你吗?痴人说梦!”
“你在乱讲什么?”玫君困惑又恼怒。
“我说得够清楚了!表面上都是我的错,其实坏的是你们两个!一个因暗恋Ben,而打了人;另一个则假装发火,想让情人更爱她……”
“洁瑜,你答应我来跟缃绫道歉、解释的,不是说这些呀!”洁琳气急败坏地喊道。
“姊,你别天真了!人家根本不需要我的道歉跟解释、”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可以胡说八道。走,我们回去……”
“姊!”她懊恼地嘟起红唇,尽管心里不服气,但她来敬爱唯一的姊姊,只得顺着她。
“站住!”她想走,玫君却不让她走,圆圆的眼瞳里满怒气和怀疑。“离开前把话说清楚。”
“你是白痴吗,何玫君?我已经说得够清楚了!”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根本是唯恐天下不乱,以随便说几句,就可以掩饰你的罪行吗?没那么便宜!”玫君咬牙切齿的说,眼里充满鄙视。
“请你不要这么说洁瑜,她只是任性了点。”洁琳为妹妹辩护。
“只是任性了点?两年多前她对缃绫做的事,可以被认为只是任性吗?”
“她对缃绫做了什么?”洁琳忐忑的问。
“你少明知故问了!就不信何翊君没跟你讲!”
“翊君什么都没说……”
“那我就再讲一次,让你无法抵赖。你那位任性的妹妹——”玫君冷冷地指着脸色蓦然苍白起来、倔强地咬着下唇的洁瑜,“两年前以没人帮她过生日为理由,将我表妹拐到苏活区的一家狄斯可舞厅,在她的饮料里下药,若不是缃绫机警的逃出来,遇到好心人搭救,她不知道被她害成什么样了!”
洁琳不敢置信地倒抽了口气,看向妹妹,“洁瑜,你真的对缃绫做了那种事?”
在姊姊伤心欲绝的眸光注视下,洁瑜一古脑地爆发了。
“没错!”她恨恨地道。“我就是看不惯她那副纯真高贵的样子!以为自己真的是什么公主、仙女的,老是用纤尊降贵的眼光来看别人。”
“我?”缃绫震惊地道。她哪有那样!
“你从小就养尊处优,不知人间疾苦。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上下学都有父母接送,大考小考各种比赛都拿优胜,让其他同学只能崇拜你、仰慕你,每家父母嘴里都挂着要孩子拿你当榜样,你知不知道这么做让别人好辛苦?”
“辛苦?”这又是从何说起?
“对!不管我怎么努力,总是赶不上你,都只能拿第二!好不容易可以不必再追着你了,没想到会在伦敦的语言学跟你重逢,明明你的英文已经那么好,还要上语言学校,分明是爱作秀……”
“你误会了!那是学校的规定……”
“我才不管什么规定!”她骄蛮地道,冰冷的眼眸里尽是鄙夷。“我看你一点都没变,脸上总是不知愁的带着笑,还让人妒羡交加的帮你取个快乐公主的外号,出人有轿车接送,住的是华宅,即使到了陌生的国度,你还是过得逍遥自在。”
炼情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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