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我自己喝就可以了!」
忙不迭抢过药汁,南宫羽仰头一口气,将药咕噜咕噜喝进肚子里,仓皇得甚至连声苦都来不及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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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著一滴不剩的空碗,南宫羽漂亮的小脸全皱成了一团。
「哇——好苦啊!」她一手扇著小嘴,忙不迭的嚷著。
「乖女孩。」接过她手里的空碗,冷燡递给她赞许的一笑。
南宫羽楞楞看著他将碗交给门外的丫鬟,又转身回到她床边。
「那……那刚刚……」南宫羽绞著小手,支吾著想讨方才的答案。
「刚刚如何?」冷燡眼底有著抹明知故问的谵笑,像是存心想戏弄她似的。
「你——你——」南宫羽气愤不平的噘起小嘴,认定他方才的交换条件只是哄骗她的。
望著她懊恼的表情,他眼底闪过一抹得意,终于倾身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你是我所见过,最美的女人!」
甚么?他——他说——南宫羽张著小嘴怔望著他的俊脸,小脸上好不容易消退的红晕,再度放肆蔓延了两片粉颊。
这句话,宛如一阵春风,微妙的撩动了她情窦初开的少女芳心。
「睡吧!」他的表情平静,眼底更看不出半丝情绪。
他总是这样,过分冷静内敛的个性,在南宫山庄五年多来,始终让人看不透、也猜不著。
在他的注视下,南宫羽乖乖的把自己裹进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眨巴的大眼。
「冷燡!」
「嗯?」
「我离开南宫山庄这么多天了,不知道我娘跟大哥、二哥会不会担心,四处找疯了?」
望著床顶,兀自沉浸在思绪中的南宫羽,压根没有发现冷燡阴冷的表情。
冗长的沉默,让南宫羽狐疑的望向床边。
「冷燡?」以为他没听见,她再次唤了声。
他及时垂下眼,掩饰眸底的思绪。
「我会派人捎信回山庄,你尽管安心住下。」
「可是……你不回山庄帮忙,可以吗?」庄里生意那么忙,大哥的脚又不良于行,光靠二哥一个人怎么撑得住?虽然她一时好玩偷偷跑了出来,但她还是不免有些不安,深怕大家被她的不告而别给急坏了。
「二庄主是天生做生意的料,少了我一样可以独撑大局。」
「可是——」
「傻丫头,别再胡思乱想了,快睡吧!」
一句话堵住了她所有的疑问。
看著她仍睁著骨碌碌的大眼,他索性用大掌轻轻盖住她的双眸,强迫她休息。
一股温暖的气息遽然拢来,南宫羽有些羞怯,却连伸手拂开他的勇气也没有。
他的大掌好宽好暖,她像是整个人都快被他的温暖给包围了。
在这种暧昧的气氛下,她该是睡不著的,但不知是药的作用,还是他的轻哄太温柔,她的眼皮竟然逐渐沉重起来。
自小,娘跟大哥、二哥,也总是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但冷燡给她的感觉,却是那么的不一样,像是有种—被撩动心弦的微妙感觉。
怀著满脑子紊乱失绪的念头,她逐渐沉沉睡去。
冷焊坐在床沿,望著安稳睡去的娇美容颜,长指不由自主抚上她无瑕的脸蛋。
她真的很美,精致得像尊瓷娃娃,却又清新无邪得像朵百合,让人不由自主想在上头染上几滴污渍,破坏那份无懈可击的完美。
是的!唯有毁了她,才能彻底发泄他心底的恨。
窗外的夜雾又逐渐弥漫,阴沉得宛如他布满阴霾,连一丝阳光也透不进的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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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清朗的清晨,南宫山庄不见平日热闹活络的气氛,反倒被一片愁云惨雾给笼罩,每个人脸上皆是一脸的沉重。
南宫羽失踪十几天了,南宫珩出动了所有人丁四处寻找,却迟迟找不到她的踪影。
一向坚强的南宫夫人,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意外击倒了,连续病了近半个月,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点意识,就立刻急著追问:「羽儿找到了吧?啊?」
衣水映看著孱弱的南宫夫人,鼻头不免泛起一阵酸意,怎么也不忍心告诉她。
看著衣水映半天不开口,南宫夫人焦急的又问起一旁的儿子。
「珩儿,你说!」
「娘——」南宫珩知道,这件事绝对是是瞒不住的,不得已只好吐实。「还没找到人。」
「甚么?」南宫夫人听了,几乎又昏了过去。「都已经十几天了,还是找不到羽儿?」
「娘,您放宽心,羽儿向来聪明机灵,一定不会有事的。」已是南宫珩妻子的衣水映,赶紧柔声安慰道。
「映儿,你不知道啊!羽儿这丫头自小娇生惯养,没见识过人心险恶,我真怕她会吃亏啊!」毕竟是辛苦十月怀胎生下的一块肉,叫她怎放得下心?
「娘,您别担心,我一定会找到冷燡,把羽儿给带回来的。」
「是啊,娘。」一旁的白凝霜也赶紧附和道。「冷燡毕竟在山庄里待了五年之久,跟羽儿多少有个情分在,我相信他绝不会轻易伤害她的。」
南宫夫人茫然的抬头,望了眼床前的儿子媳妇,忍不住叹了口气。
「实在想不到,冷燡竟会是当年老爷结拜兄弟的儿子。」南宫夫人唏嘘不已。
若不是儿子意外发现,冷燡打算对南宫家不利,也不会揭开这件旧事。
复仇邪君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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