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的禁脔 第17章

  花解语诧异地回头,司隐却已经背转过身子不再看她。
  “裴翊,让司威送你们出去,天气冷了,多备些衣服和食物以备不时之需,对了,也带上胡大夫,万一路上解语……好歹也有个照应。”
  裴翊看着司隐倨傲却又无比萧瑟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唉,自作孽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裴翊一直把花解语护送到玉衡国的都城凉州。
  在皇宫门前,裴翊和她拱手道别。
  “解语——”
  花解语本已朝前走,听到裴翊的呼唤,又疑惑地转过身来,“何事?”。
  “我想问你一句心里话。”他注视着她说。
  “什么?”
  “你要保证如实回答喔!”
  “好。”花解语点点头,“当作对你的谢礼吧!”
  “你是不是爱上了司隐?”
  她脸色一变,没点头也没有摇头。
  “那我换个角度问好了,你现在恨不恨他?”
  花解语迅速地摇头。
  裴翊若有所悟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过了一会儿,花解语方幽幽地开口,“我很渴望有个人能够爱我,他要坚强,要能体贴我、明白我,当遇到司隐的时候,我是从心里欣喜的,甚至漠视了被掳掠的恐惧与不安。我一厢情愿地相信了他的话,他说是因为喜欢我才抢了我,我信!他说我是奇女子所以不必在意那些繁文耨节,要我给了他,我也信!我想爱一个人就是这样的吧,觉得他是世上对自己最好的,觉得他说的一切都对,做的一切也都对。”裴翊深深地叹息。“虽然他伤了我,让我难过,但是我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因为我爱他,他才能够伤害我。我爱过了,在临终的时候,我可以对这尘世毫无遗憾了,我也可以对自己的孩子说,娘曾经深深的爱过一个人,他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男子……”
  眼泪又掉落下来,花解语停顿了一下。
  “裴翊,你是个好人,谢谢你。我也很荣幸能够结识你这样一个朋友。我的生活其实很孤独,很少有能谈得来的朋友,许多男人都把女人当作玩物,即使我是公主,也知道自己并未得到真正的尊重,他们只是畏于皇权罢了,可是你是真心对我好,把我当作一个朋友对待,我真的很高兴。以后谁若嫁了你,一定有享不尽的幸福。”
  她含着泪水笑了,宛如带露的芙蓉,楚楚动人。
  裴翊看得呆了,竟好像第一次发现她是这么美一般,“解语,谁若娶了你,才真的是上辈子积了厚德,今生烧了高香呢!”
  花解语莞尔一笑,“我们是不是在互相吹捧啊?”
  裴翊也笑了,“那么,告辞了!好好保重身子,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花解语有些疑惑,但裴翊已经转身大踏步离去。
  回到皇宫,听说女儿回来的花世荣激动得无以复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说曾接到女儿寄来的一封书信,他还是整天悬着一颗心。
  见到女儿完好无损,他终于绽开了两个月以来的第一个笑颜,“解浯,你这朋友到底在哪里啊?为什么我们怎么搜索都搜不到?”
  花解语微微笑道:“一个很好的地方。父皇,女儿已经回来了,就不要再担心了。”
  花世荣见她无意多说,也不好勉强,“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来人哪,今天要好好为公主接风洗尘!”宫女、太监纷纷下去忙碌了。花世荣打量着女儿,“消瘦了许多,待会儿多吃点,好好补回来。你先歇息一下,好好洗个澡,我去给旭儿写封信,他也一直惦记着你呢!”提起东方旭,花解语问道:“皇兄一切还好吧?兰若呢?”“还好,兰若快临盆了,所以旭儿也不敢乱走,他本来说要亲自带兵马去寻找你的。”“谢谢皇兄了。”花解语喃喃地说。原本想到他的名字总会心痛,如今那种感觉完全没有了,反而生出一种手足之间的亲情。多么讽刺,东方旭,一个英俊无比、胸怀坦荡、风度翩翩的仁人君子,她曾经深爱的男人,却抵不过那个恶魔给她的影响。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竟然还在想着他、念着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反倒是临别时他那孤寂落寞的背影刺痛了她的心,久久无法忘怀……
  她还记得自己曾居住的微尘院,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起这个名字——独敲初夜磐,闲倚一枝藤;世界微尘里,吾宁爱与憎。在那所小小的院落里,浓缩了她所有的爱与憎,憎不成,唯有爱恋生……
  回来后,花世荣坚持要太医为花解语检查一下身体,担心她有个好歹。
  花解语百般不情愿,但知道怀孕之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毕竟她想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还要抚养他长大。知晓她怀孕后,花世荣勃然大怒,“那个玷污你的人是谁?朕一定要抓了他,砍了他的脑袋!胆大包天的狂妄之徒!”
  花解语微微摇头,“父皇,这一切都是女儿自愿的,请你不要再追究这件事了。”
  “如何不追究?怎能不追究?”花世荣怒喝,“你未婚有孕,这件事传到宫外,你让为父的脸往哪儿搁啊?你以后又如何嫁人哪!”
  “我不会嫁人了。”花解语淡淡地说,“至于脸面之事,只要父皇不听那些流言蜚语也就是了。再不然就把女儿遣送到民间,放任女儿自己过活去吧!”
  “什么话!你一个人怎么生活?胡闹!我一定要查出来这是谁干的!”
  “父皇——”花解语情急无奈,忽然想起了分别时司隐说的那句话,“你还记得一位名叫柳蝉儿的女子吗?”
  花世荣脸色大变,一阵青一阵白,他抓住花解语的肩头问:
  “你怎么知道她的?谁告诉你的?”
  “那父皇是认得她了?”花解语问道。
  花世荣看了她许久,最后缓缓放开了她,退后几步,背转过身。
  花解语看他背影在微微颤抖,料想这柳蝉儿一定与父皇有什么关系,否则他不会如此失常、如此激动。
  “是不是蝉儿的孩子还在人间?”良久之后,花世荣才问。
  “她的孩子?”花解语有些迷惑,随即明白过来,“难道司隐是她的儿子?”
  “司隐?他不叫司隐,他叫司徒无咎,是蝉儿唯一的儿子,当年七星皇朝崩溃,皇族人员被杀害,传闻无咎也死了……我曾寻找了他许久,但都毫无消息。”
  “果然,果然是他。无咎,无咎……司隐……他是隐藏了他的真名啊,所以才只让我和裴翊叫他无咎……”花解语喃喃自语。
  花世荣陡然转过身来,“孩子的父亲是无咎?!真的是他?他在哪里?”“是他。他恨我,所以才掳掠了我。”花世荣颓然坐到龙椅上,“报应啊,报应。”“父皇,到底怎么一回事?”他叹了口气,缓缓述说:“说来话长,二十七年前,为父只是七星皇朝的将军之子,而蝉儿是府内奶妈的女儿,她拥有绝色的容颜,长到十六岁,出落得愈来愈迷人,风姿万千,让人看了怦然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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