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侯爷呢?”李苹停下脚步随口问。
“呃……公主不先听听口信吗?”意祥尴尬地绷紧身子。
“谁准你转移话题的?”李苹凤眼一瞪,吓得他软下双腿直磕头。
“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说!”
“是……侯爷只说和黄公子出游……”他支支吾吾地抖着声音道。
“哼!早说也不必吓成这样。”她冷哼一声,看着他几乎趴在地上的背部轻哼,“说吧!”
“小人……小的知道的已经全说啦!”意祥只想掉两滴眼泪哀悼自己今天出门忘了翻黄历。
“谁要你说那个?不是有本宫的口信吗?”
见她杏眼圆瞪,一旁的喜儿忍不住掩嘴而笑。
“是、是。”意祥总算稍稍松一口气,“是永宁公主请公主后天过府一叙。”
“八皇姊?”李苹眉一挑,她也听说八驸马纳妾的消息,难道这是个原因?“是哪个人送来的口信?”
“是一个叫……夏天的侍女。”幸好他有问姓名,否则现在就答不上来了。
“夏天?”李苹挑眉,那个莽莽撞撞、活泼过头的宫女确实是八皇姊的侍女。
“公主,您要去吗?”喜儿轻声问。
自嫁来定远侯府至今,公主还没出门探望过谁呢,出去散心也好。
“当然,八皇姊都差人来请,本宫能不去吗?”
两人虽然从小就爱处处比较,不过是愈吵感情愈好。
“那……那小的这就去回复了。”意祥如蒙大赦,利落起身便飞也似地离开李苹的视界。
喜儿看着他飞奔而去的身影,不禁笑道:“公主,您吓坏意祥总管了。”
李苹瞟了她一眼,“是他自个儿禁不起吓,关本宫何事?”
她弯进庭园,此时正当花团锦簇、万紫千红之时,花花绿绿的煞是美丽。
一棵生得蓊蓊郁郁的老树下结了个秋千,是商孝天结他贤菱表妹玩的,不过现在已经是她荣安公主,新任侯爷夫人的专有物了。
远处乘凉用的小亭绿瓦红柱,中间的石桌上摆了一座筝琴,亭子的一侧便是水池;富贵人家府中总爱挖池引水赏玩,大贵人家府中的水池更是又大又广又深,甚至可以行舟玩水,定远侯府中有大小两座水池相连着,大池称谪仙湖,小池称翠塘;亭子外是小池,池中遍植莲荷,及少数的菱角,夏季时小舟行于池中采莲摘蓬,惬意又轻松。
“公主,您要玩秋千吗?”喜儿殷勤的问。
“坐着就好。”李苹坐在秋千上,轻轻的晃,喜儿就站在一旁。
南风薰人,鸟语轻鸣,偌大的定远侯府里人丁单薄,显得格外安静。
或许她可以给夫婿纳几个妾室,这样也有人陪她……李苹猛地摇头甩去这个念头,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呢!怎可与那些普通女子叙说心事呢?
就算要纳妾,也得细细挑选,身家背景一一过滤。
“喜儿,你想……有哪些远亲表妹适合接来作驸马的妾?”一阵暖风吹起她鬓边的发丝,拂上她的脸颊,她伸手顺了顺发。
喜儿闻言讶异地睁大眼,她没听错吧?
“喜儿,回话呀!”等不到回答的她恼怒地抬头看向喜儿。
“呃……公主,你和驸马才成亲多久呀!为什么突然想要替驸马纳妾?”
虽然公主出嫁时远房表妹来陪嫁不是希罕事,不过向来心高气傲的公主一开始便拒绝了,为什么现在又提起呢?她看驸马和公主相处得还不错,除了驸马风流行径不改之外,对公主实在称得上不错呢!
还是驸马对公主太好了,公主才想帮驸马纳妾“犒赏”驸马?
呃……不太可能吧!喜儿马上丢开这个异想天开的想法。
“本公主的事需要向你解释吗?”说是因为“寂寞”?打死她也说不出口。
“奴婢失言了!”喜儿惶恐的跪下。
“算了。”真要罚这个从小陪她到大的侍女也不可能,顶多吓吓罢了。“你还没回答本公主。”
“是,谢公主。”喜儿暗地吐了吐小舌头,“若真要替驸马纳妾,奴婢认为贤菱表小姐应该是个好选择。”
听下人说表小姐私心里很仰慕驸马,与驸马的感情也很融洽,应该是个好人选。
李苹闻言却无来由地感到心口闷闷的,似乎有一股气无处发泄。
“她算什么表小姐!本宫可没这种表妹!”她愠怒道。
又说错话了,喜儿这回可真不知道主子怎么了,心情真的很不好呢!
“是,奴婢知错。”说要替驸马纳妾的是公主,现在生气的也是公主,她这小奴婢真是无辜。
“哼,想当本宫的姊妹也要先看看有没有那个身份。”
“是、是。公主说的是。”喜儿无奈地迭声说。
听出喜儿的敷衍语气,李苹真是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只有喜儿敢用这种口气对她说话。
“你那是什么口气?以为本宫不敢治你吗?”
“喜儿不敢,公主饶命!”喜儿立即说道。
李苹嘟着嘴,一双杏眼嗔怒地瞪着她的背。
好一会儿,喜儿才悄悄地微抬头,大胆地轻声说:“公主可以问问驸马喜欢谁嘛!”
声音才落,李苹的目光立刻杀到,喜儿迅速地又垂下头。
“本宫准你说话了吗?”她虽这么说,其实气已经去了大半。
喜儿说得也没错,就问问驸马吧!
风流驸马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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