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的含冤未雪,母亲的怨恨纠结,沉重得让她无法许下任何承诺。
“在想什么?”他轻拂着她的长发。
“为什么你是姜中豪的儿子?”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因为我那个浪漫过头的母亲。”他又吻了她一下,微笑着说:“我母亲是个画家,年轻的时候,无可救药的爱上一个已经有家有眷的男人,后来有了我,我想,她是把我当成那段不伦之恋的一个纪念品吧!”
“所以你跟着母亲姓孟?”
“嗯。”
孟樵炽热的唇舌轻轻的啃吻着臣曼浑圆的肩膀,他的舌热情的挑逗她、勾引她,逐渐使她的神智迷离不清。蓦地,门铃竟大杀风景的响了起来。他不想理会,无奈电铃声急促的响个不停,接着连床头的电话也响了。臣曼躲进被单里,“去看看吧!”他赤裸着上半身,无奈的套上长裤,一边拿起无线电话,一边走去开门。“Cat?”他无比诧异,“你说你在门口?!”
打开门,Cat果然站在门外。
“我的外套留在你房里,我进去拿。”
孟樵拦住她,“你在这里等等。”
“为什么?”她朝屋里探了探头,“你屋里藏别的女人啊?”
他没回答,径自走进房里。
臣曼已经穿好了衣服,而且将Cat的红色外套拿在手上。
孟樵知道她误会了,急忙想解释,“其实我跟她没什么……”
昨晚他在接到叶歆的电话前,正和Cat及彼得讨论下一张专辑的歌。
“我跟你也一样没什么。”臣曼脸色苍白的将外套掷到他身上。
“你听我说……”孟樵伸手去拉她,但被她用力的甩开。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是巨曼的。
她深吸一口气,面无表情的接起电话,两秒钟后,仓皇失措的飞奔出去。
第九章
臣曼匆匆赶到医院,母亲仍在手术室里。
纪轩一见她一脸歉然,“都怪我不好,居然没发现你母亲偷偷跑出疗养院。”
“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去找姜中豪,结果发生车祸,现在替你母亲动手术的医生是我的学长,他的医术很好,你不用太担心。”他将一个略微有些破损的牛皮纸袋交到她手上,“这也是你母亲带出去的东西,交给你了。”
臣曼打开纸袋,里面尽是些发黄的剪报,还有法院给父亲的判决书。
“又是为了我父亲的事。”她无力的在长廊的椅子上坐下。
纪轩也很无奈,“无论我用什么方法,一直无法解开她心底的这个结。”
她低头沉吟着,“除非,我父亲得到平反。”
可面对G&P这样庞大的企业,想依法律途径为父亲翻案的机会看来是微乎其微,她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利用自己身为姜羽秘书的身份,更进一步的深入公司核心,也许能在当年的贿赂案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臣曼,”叶歆匆匆忙忙的从报社里赶来,“伯母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纪轩望着手术室门外的红灯说:“还在动手术。”
臣曼不安的问:“都过了两个钟头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现在急也没用,还是稍安勿躁吧!”纪轩转头问叶歆,“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现在各大媒体的记者还在警局围着姜中豪呢!”叶歆忿忿不平的直骂着,“那个老家伙倒挺舍得花钱,媒体的嘴都让他的钞票给堵上了,除了车祸意外,其他什么也不能报……你母亲找他,接着就在他的车上出事,太诡异了吧!”
纪轩瞪了她一眼,打断她的话,“更有问题的话警方会调查,没凭没据的,当心人家反过来说你毁谤。”
“叶歆说的没错,在姜中豪的眼里,我妈一定是个难缠的女人。”
想起母亲这几年精神上所受的折磨,臣曼对姜中豪的恨意又加深了几分。
叶歆继续打抱不平,“你母亲去见姜中豪之前,曾寄了一封信到我们报社,可惜我们社长质疑她的精神状态,所以根本不理会。”
臣曼双拳紧握,更坚定要挖出当年贿赂案的真相。
手术室的门这时推了开来,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医生一脸沉重的走出来。
“还顺利吗?”纪轩上前问。
臣曼抓着叶歆的手,紧张的等着医生的回答。
“脑部的血块已经取出来了,但什么时候清醒还有待观察。”
臣曼心口紧绷着,她真怕医生会对她宣布,母亲将从此面为植物人……
姜中豪和律师John刚从警局回到家里,孟樵的车紧跟着也来了。
他一进门就冒冒失失的问:“为什么会这样?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她们?”姜中豪点燃一根雪茄,没有回应。
“你能不能回答我为什么?”孟樵的眼里燃烧着两簇熊熊烈火。
John咳嗽了一声, “孟樵,我看你是误会你爹地了。”
“误会?既然是误会,我就等着解释。”
姜中豪扬起一边的眉毛,从鼻子里喷出了一声冷哼,“我以为你是回来关心我这个爹地的,想不到竟是来兴师问罪?”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当初妈咪最崇拜的优秀企业家,竟会做出那么卑鄙的事?”他带着复杂的情绪凝视着父亲。
“你所谓卑鄙的事是什么?”姜中豪反问他。
情味相投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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