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夙潮明白这道『倪少夫人』身分的枷锁,加在她身上像是搞去她的翅膀,剝夺掉 她享惯的自由,虽然她不说出口,也难掩隅尔一闪而逝的落寞。这种落寞并不是他的深 情能补足的,所以他想尽办法为爱妻找出庄的籍口,眼前正有个大好机会。
「如果说刘蔚云再度出现,远个理由够不够冠冕堂皇?」倪夙潮微笑。
书本应声落地。小莫霍然起身:「什么?有小姐的消息?」她焦急问道。
他递过那封信给她。「江南分号传过来的消息,十天前刘姑娘已经悄悄回庄,刘家 对外避不声张,知道的人并不多。」倪夙潮虽然高兴,觉得事情透着古怪。
「我要回去看看!」小莫急忙道。
「没人说不让你回去。」他亲暱地搂着娇妻:「我也想找藉口服你单独出庄,这才 差人打听的。还怕老婆大人你不让我跟呢!」
小莫笑骂着回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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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敲门声打散了如膠似漆的这对鸳鸯。
「咳咳,我这王老五实在受不了你们夫妻一天到晚的刺激,想回西夏去,来跟你们 辞行了。」李德宇故意道。
「那就快滚吧,把夜汐妹子顺便一起带走,省得她一天到晚围着我转。」小莫不客 气地轰人。
倪夜汐自从见了女裝的小莫,便当她是偶像一样崇拜,紧紧黏着她,严重妨礙他们 的新婚生活。
「嘖嘖嘖──」李德宇摇头道:「好个河东獅吼,我说倪兄,我走后你好好保重吧。」
「去你的,敢得罪你未来老婆的兄嫂,我看你才要好好保重。」倪夙潮翻服这。
小莫在一旁跟着点头。
「唉!兄弟如在服,妻子如手足。」李德宇叹道。
「你说重点可以吧?」倪夙潮笑骂他。
李德宇收起玩笑模样,一本正经澶:「我回去后会差人前来下聘,不过不会对我族 人详述夜汐大未皇亲的身分,以免引起两国非议。」
「很好,简洁有力,主题分明。」小莫出头。
「当然我们也不会宣扬你西夏皇子的身分,成交。」倪夙潮的语气十足生意人经。
「等等,夜汐知不知道云罗、方儿、琴凤、银苏……这些女人的存在?」小莫情手 捻来,便是一连串李德宇当初在西夏的红粉知己名字。
「什么?」倪夙潮提高了声音。
「小莫!」李德宇急道:「你这个挖人墳墓的傢伙!」以前的风流帐此刻成了砸脚 石。
「先把这些烂帐解決了,再来提亲吧。」小莫为夜汐打算。
「这个当然,你可千万别告诉她。」李德宇满头汗的请求。此刻他首度慶幸娶的不 是小莫,否则他怎么摆得平一个知道他一切底细又精明厉害的老婆。
他用无限同情的眼光春着倪夙潮,后者却是一副沉醉幸福的模样,无视于他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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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皇城,一个曾经短暂停留的驥站。小莫从不认为有机会再度涉足,也未带走任 何关于这片土地的记忆,如同无人记得她曾在此留过足跡。
一路风尘仆仆,只为早日回到江南。唯路过皇城,不入宫探视贵妃姐姐说不过去, 小莫又是御赐才女,理应面圣谢恩;但她对当今皇帝没什么好感,担心说错话招致杀身 之祸,而宫幃深处规矩多如牛毛,随性惯的夫妻两视入宫如畏途,打算合擬份奏摺向皇 帝谢恩,并问候贵妃就走。
岂料皇帝读了奏摺,对自己封的『关中第一才女』大感兴趣,极想宣召小莫覲见, 小莫推托身染妇人宿疾,为免机物不吉,不便人宫,要倪夙潮代她面圣。
「反正你不说我不说,谁晓得我欺君?」小莫面不改色地道。
「也只有你有胆骗皇帝姐夫。」倪夙潮摇头。要他入宫面圣地也不愿,偏偏小莫全 推到他身上。
「要不你也可以这么照做。」小莫扬眉道。
「我染妇疾?」倪夙潮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老婆:「皇上听了会直接下令砍我头,判 我欺君之罪。」想都不用想小莫是寻他开心。
「当然不是要你说妇疾了。」小莫暧昧地笑笑:「想想看,他后宫住丽三千,要是 你雄说染了腎亏,伟大的皇帝姐夫怕不见了你跟见鬼一样,深恐沾染晦气,误了他的雄 风,还敢召见你吗?」
「我染腎亏?」倪夙潮不自觉大声起来。
「噓!你要大家都知道啊?」小莫眼睛瞟向房门。客棧这种是非之地,讲话得十分 小心。
「老婆!」他一副受伤的表情:「我昨晚没让你满意吗?」玆事体大,面壁之事暂 拋一边,这可得先问清楚。
「啊……呃……」刚刚还大剌剌说话不忌葷腥的小莫,这回粉脸立即烧红。
「那么现在就来洗刷我的冤屈。」他邪邪笑道。孰可忍孰不可忍也,动手便解小莫 衣衫。
「现在是大白天耶!」小莫拉着领口不敢置信。
倪夙潮可不管这么多。
被老婆质疑腎亏?多耻辱的事!他一刻也忍不得,立即将小莫压倒在床,使出了浑 身解数,直到她汗流浹背、娇喘吁吁,四肢乏力的下不了床才停。
都是招亲惹的祸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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