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体格,太完美了。岑久目光略略上移,看到南宫哲熟睡的脸庞。
难以想见这便是白日所见那般的凶神恶煞,他睡沉的模样,竟是如此无邪纯真,深深牵动她的心。
虽然这样的长相构不上俊逸,也不斯文,但她不介意;容貌从来就不是岑久考虑的因素。
然后,她莫名地忆起,昨日梦中那紧揣在怀里手舞足蹈的婴孩。
沉思间,南宫哲突然睁大眼,岑久轻喘,惊吓的表情全映在他那灼亮的黑瞳里,起身要逃,却被他一双大手揪个正着。
岑久往后一栽,失手把烛台掉落在地,烛火撞地,应声灭了,房里重新陷人一片漆黑。
“我——”她张口欲言,身子竟被他拉进怀里去了。
粗糙灼热的手掌循着她背脊的线条渐次向上,看似强横的力道却适中地滑过她的颈窝,抚上她的脸颊。岑久无声推拒,但不知的,被他碰过的地方,却都莫名其妙失了行为本事。
他的手,留在她脸上的花钿上,似自有意识,好奇地、本能地、细细地摩挲着她未卸去的桃花钿。岑久既急又慌,斗大的汗珠滚了下来。她用力别过脸,哪晓得南宫哲另只手却没闲着,溜过她的后脑勺,轻轻朝下一扣,她不由自主将脸上那朵花钿正落在南宫哲唇上。
岑久扬手,手掌朝脸上狠狠拍去,南宫哲迟钝地动了动,仍没有清醒的意识。
这一下,岑久反而怕了,没敢再挣扎,却感觉到他的另一只手又动作起来。这一次,他擦过了她柔软的胸脯,钻进她的贴身小衣,继而握住其中一只乳尖,轻轻搓揉。岑久张口,忍不住大声喘气。
被抚弄过的地方,一如沸腾滚烫的水,令岑久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然而南宫哲却还不肯放过她,他粗鲁地将她拖上身,将她固定在他那毛绒绒的胸膛上。
还以为那胸毛会刺疼她,贴在脸上,居然不可思议的柔软、搔痒。
触及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岑久的脑袋一片空白,之前的尴尬不知跑哪儿去了,她只听得到自己如雷般的脉搏跳动,似有默契的,和南宫哲的相应和。
刚开始,她不敢移动,但是慢慢地,居然也不想动了,这个陌生男人的强烈心跳像一曲催眠人心的旋律,把她蛊惑了。
闭上眼,岑久醉了,心里只有种冲动,也想跟着南宫哲一道睡。
—男人与女人之间……岑久微睁眼,然后困顿地闭上……也许,并不像姑娘私语间所说的那么么肮脏下流,至少,她现在的感觉是很温暖、很舒服的。
岑久手指轻转,下意识地勾起南宫哲一撮胸毛把玩,发烫的胸脯漾着一波波奇异的骚动,不断地翻滚,直至小腹间也起了相同的回应。
胡思乱想间,南宫哲突然嘟囔一声,松开抱住她的手,黑暗里传出衣裳磨擦的声音,他翻了个身,推开岑久,径自做自己的梦去了。
岑久一震,身子随之软下,这一次,却是真的摊了。
第二章
翌日清晨。
岑久倚在窗边,像平日一样看着码头熙攘的人群。
不过,她心里想的,可全是另外一回事。
昨夜的探险,岑久几乎是逃出来的,因为刺激太大,一直到天亮,她始终无法人眠,脑子里满满地全是南宫哲这个男人。
盯着窗外的酒酿,岑久脸上并没有任何思春情怀,只是不甚自在地换了个姿势;簪在她发髻上的桃花,随着她的动作,脱了一瓣,跌落在地上。
晓缘走了进来,没敢惊扰她,只是默默替她弄好衣裳,见到那瓣落花,立刻又从花瓶里折了一蕊新的桃花簪上。
“久姑娘脸色不好呢。是不是昨儿个没睡好?”晓缘关心地问。
“想到要跟岑家那三个狐狸精打交道,姑娘当然睡不好。”清儿走进来,也已准备妥当,身上一袭浅绿新衣,裹着她胖胖的身材,像颗鲜嫩的白菜。
“没事儿的。”岑久回神,转向晓缘:“今儿个醉仙居的一切就让你张罗了。”
“晓缘会打理的。倒是清儿,你得好好顾着久姑娘,别让那些不三不四的人给骚扰了。”
“他们敢!”清儿眉一扬,骄傲地拍了拍腰上的短剑。
“对了,客房里那个叫南宫哲的……”岑久沉吟了一会儿,“我估计他还要睡个两、三日才会醒来,别让人去打扰他。还有,那何非元呢?”
“我把他捆在酒窖里。”清儿忙不迭地回答,“姑娘,清儿偷翻他的包袱,藏了好多的银票呢。”
“是吗?”岑久一挑眉,“只怕也是来路不明的东西吧。”
“姑娘,就抽他一张银票如何?昨儿个店里因为他,还赔了不少呢。”向来精于算计的晓缘从不吃亏,急忙开口道。
“不需要,醉仙居还不至此。”
“喔……”晓缘有点失望,隔一会儿才又问道:“姑娘,要是南宫哲醒了,又撒野呢?”
“他能撒什么野?”岑久笑道,想起夜探南宫哲的情形,心又不听话地鼓噪起来。
“你们两个别把人家想得这么糟,他样子虽粗俗了些,可还是讲道理的。”岑久整好衣裳,“时间不早了,吩咐马车,你们也准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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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家从一早便热闹得不得了。
岑有金请的戏班子早就定位了,叮叮咚咚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岑家三个妾:大妾芳柳,二妾袁姬,小妾美娘,更是费尽心思打扮;尤其是袁姬,因为袁秀宏的关系,平时便趾高气昂的她,今日气焰更是高涨。
一举两得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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