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真零心里矛盾着,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怨愤?
六岁的曼丘冽回到这里,和曼丘理朝夕相处情节,简直是现代版的林黛玉和贾宝玉嘛!她成了什么?横刀夺爱、鸠占雀巢的薛宝钗吗?
也许她该庆幸曼丘冽是个男人,又是他的堂兄弟,但这又能代表什么?只要有爱,彼此又不在乎,他们照样能发展出天怒人怨、违背伦常的“同性近亲相奸”的爱情。
天哪!没想到她的情敌竟是男人,这教她如何接受?
况且,打从六岁就相处,培养了二十几年的感情,坚如金石,别说她想破坏,就连稍微介入,让曼丘理注意她的存在,恐怕她都没这个能耐,新婚之夜就是最好例证。
怨不得曼丘冽要批评她既无能又没有魅力了。
没发现武真零正在胡思乱想的曼丘理,自顾自的说下去。
“十七岁那年,他那个同母异父患有绝症的妹妹,突然病危被送进医院,他担心的陪在她身边,在病房里待了三天。我占有欲作祟,怕她就此把他从我身边带走,完全占据他的心,我妒心大发的要求他回来,他执意不肯,我和他争执了半天,最后我气愤而霸道的以曼丘家少主的身分强迫他回来,他屈服了。却没想到,他刚踏进家门的同一时刻,她便过世了,从此他恨我入骨。”
“他怎么能恨你?这并不是你的错啊!”
有相似遭遇,理应感同身受的武真零,此时显然有了双重际准,她不同情曼丘冽,反而站在曼丘理这一边,指责曼丘冽的不是。
“坦白说,我是故意的,我是有心要测试他的心,想知道我和她之间,谁在他心中的分量比较重?”
“不论是谁,只要爱着对方,在乎对方,都会这么做的。”如果换作是她,肯定是实行的更加彻底。
“若是他也像你这么想,就好了。”他眼底的哀凄越来越深沈了。“事后,他当着所有人面前,立下毒誓,只要他再和我说上只宇片语,便教他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那时,我是真的后悔了,可是我不知该如何弥补他所受的创痛。十几年下来,我用尽了心思,所得到的只有他的拒绝和冷漠,我想我是该绝望了,这是我应得的报应。”
“不!你还不能死心,他这趟既然肯回来,就表示还有希望,只要想出办法……”但她能有什么办法呢?
她真有些左右为难,她一不想帮情敌曼丘冽,另一面又不忍见心上人黯然神伤,两方各据她一半的心,她不知该如何取舍,才能平衡这敌对的两方。
或许她该肚量大些,尝试后退一步,客观来看这件事,可是她前后只见过曼丘冽两次,交谈不过十句,她对 他的了解程度,不及曼丘家人来得深,她哪能想出什么好 主意?想劝服他回心转意,更是难上加难。
“啊!”突然灵光乍现,她想起了一件事。“也许我 有办法。”
“什么办法?”曼丘理哀伤的脸有了些许希望。
“我想想。”她挥了挥手,示意他别打断她的思路。
用非洲之星威胁他吗?
不成!赃物现在她手里,他很轻易就可以撤清关系, 她反而会第一个被逮捕入狱,在苦牢里度过余生。
如果能抓到他的罪证就好了。
等等!他提过的首饰盒……嘻嘻!大好了,里面说不定就是他犯案的罪证。
“走吧!我们去找它。”她决定立即付诸行动,不假思索的拉起曼丘理的手,直往外冲。
走到门前,她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不好意思的朝他一笑:
“那个……西苑的树林往哪边走?”
曼丘理指着面前这一大片林子。 “这就是西苑的树林啊!”
搞了大半天,原来她就身处在西苑之中。
真是的,怎么不早讲,害她平白无故出馍。
哦!不不不!她怎么可以怪自己心爱的人呢!那该怪谁?这还用说,自然是不用电力、水力就能自动散发冷气的万年冰曼丘冽罗!
◇ ◇ ◇
唉!她早说过,她需要斧头的嘛!这里什么都有,独独缺了能派得上用场的利斧。
这会儿她要斧头,对付的不是她亲爱的老公,而是这一片绿意盎然、长得密密麻麻的树林。
起先,她以为所谓的树林,应该是像寻常看见的公园景致那般,小小的一片,数来数去最多不过二十棵。眼前这一片不该叫树林,根本应该叫森林才适当。
照这情形来看,斧头可能不够用,应该使用电锯,才能快、狠、准的把这里夷为平地,方便她寻物。
她低头瞧着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的状况下,忍不住皱起眉头,她该怎么做,才能为曼丘理解决困扰呢?
“这要从何找起?”武真零无奈的喃喃自语。
“你要找什么。”曼丘理关心的问道。
“老二说,他留了个首饰盒在这片林子里,要我去找出来,问题是我怎么找?”
“老二留的?或许是放在那里吧!”
他拉起她的手,不假思索的穿过复杂有如迷宫般的树林,转了几个弯,很快便来到昨日傍晚武真零和曼丘冽对上,位于黑松林和榕树林的交界处。
“应该是在上面,他以前习惯把重要的东西藏在那里。”曼丘理指了指曼丘冽曾待过的那棵榕树顶端。
“啊!你要干什么?”武真零惊叫了一声。
她的身子陡地凌空被曼丘理抱了起来,失去平衡的她,为避免摔落地面,只得赶紧展开双臂环抱住他的颈项。
麻烦俏新娘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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