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对没学过的人来说,已经够让人伤脑筋了。
白聿扬不以为忤地笑笑。「那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璎珞不再说话,园中不知打哪飘来一阵浓雾,白聿扬眼前的景物也愈见迷蒙起来。
忽地,一阵轻微的足音来到他身侧。
强劲的力道挟着风势,迎面向白聿扬拍来。
白聿扬「咻」地抽出腰间弯刀,毫不迟疑地出手,随即砍上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受刀后,就化为一缕轻烟,而后消失无踪。
「是桂花啊!」白聿扬弯身拾起一朵破碎的小白花,他知道秦璎珞不会拿活人的命来玩,所以他才会大胆地出手。
这下大概会有得玩了。他想,并且深深地这样觉得。
他凭着记忆中主屋的位置向前走,没走几步,却觉得脚下一空。
「有水!」白聿扬一个提气飞纵,就着朦朦胧胧中的景象,足尖在水面漂萍上一点,借力使力地拔高身子,寻找落脚的地点。
只见下头是一叶扁舟,正漂在一个大湖面上,他明知绝对有诈,却不得不上那贼船,谁教他不会泅水呢?
「婢子们恭候公子多时了!」扁舟上三名姑娘同声说着。
这三个身穿汉人装束的女子,一个穿著黄衣、一个穿著红衣,还有一个穿紫衣,轻轻对他福了福身,腰肢细软得像是不盈一握。
白聿扬看着面生的三人好笑地想着,她们不知又是什么东西变成的?
「好说。妳们主子要妳们做什么?」他笑问。
心中却暗暗地佩服起秦璎珞,竟然连大湖跟扁舟都变得出!他家可从来没有这种东西。
黄衣女子恭敬道:「回公子话,婢子三人中一个是蚊子、一个是兔子,还有一个是青鱼化成。」
她捧出一个香炉,中间插了一炷新点上的线香。
又道:「这儿有一炷香,小姐要公子在香燃完之前,猜出婢子们真实的身分。」
白聿扬略作沉吟,这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难是难在三人的外貌上,并没有任何特征可以区别,不过就是三个姑娘,要怎么分哪一只是蚊子、哪一只是兔子,又哪一只是青鱼呢?
说容易也就是指单单用猜测而言,那却也要有很好的运气,才有猜对的机会,但他想秦璎珞不会这样傻,想必是有下文的。
「条件呢?」
红衣姑娘接着说:「条件是--第一,公子只能用眼睛看,而不能触碰到我们,要是碰到就算输了。第二,公子只有一次机会猜。」
「哦?」白聿扬皱皱鼻子,开始有趣起来了,秦璎珞果然没让他失望。「要是我输了那又怎样?」
紫衣姑娘出声道:「那就请公子自己泅水上岸呗。」
白聿扬大笑着四下望望,只见湖面连天一望无际。「这儿有岸吗?」他非常地怀疑啊!.
「没有就请公子自己想办法吧!」姑娘们面无表情地说。
白聿扬一耸肩,敢情是他的小佳人想淹死他!
「既然来了,就开始吧。」他嘘了一口气,开始观察三人。
半晌,他刀削似的刚毅俊容浮现了一抹笑意,他喃道:
「正门儿没路走,那只得走偏门儿……」
在三个姑娘不明白的表情下,他解下腰间一只黑色的小锦袋,托在掌心。
「妳们猜猜,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他笑着,看那锦袋里的小东西,在他掌心一动一动的。
三个姑娘摇摇头,自然是不明白的。
「喏!」他解开束口的丝绳,跳出一只约莫拇指大的小蟾蜍,在他掌上呱呱叫,一身鲜艳的红色,十分耀眼。「这是蟾蜍王赤焰。」
这时只见那名黄衣姑娘小小退了一步,脸色微变。
「就是妳了,蚊子姑娘。」白聿扬看向她,笃定地说着。蟾蜍正是她的克星嘛!
「啊!」三个女子同声轻呼,均是花容失色。
只见黄衣姑娘旋即消失不见,只有一只小蚊子在空中飞舞着。
「好了,该妳们两个了!」白聿扬笑着,看向红衣、紫衣两位姑娘。
「请公子接着猜吧!」两人同声说着。
白聿扬不动声色地抬起右脚,长腿儿往扁舟上一踱,小船顿时剧烈地摇晃起来。
那红衣姑娘咬紧了下唇,脸色微微发青;那紫衣姑娘却始终怡然自得地俏立着。
白聿扬心中了然,他指向红衣姑娘说道:「幸会了!兔子姑娘。」看到对方大吃一惊,又对紫衣姑娘说:「那么这位就是青鱼姑娘了。」
两个女子对视一眼,同声道:「公子真是聪明过人。」
白聿扬淡笑:「只是运气好罢了!」
此时,一阵烟幕又来,再散开时白聿扬已经回到院中的地上,什么大湖、扁舟跟姑娘,统统不见踪影。
「承让了,珞珞。」白聿扬收起小蟾蜍,对着前方笑道。幸亏他是五毒教教主,平日就将五毒之最带在身边,否则今天怕要溺水了!
「哼!」一声娇哼,秦璎珞的身影从轻烟中迈出。
白聿扬带着笑意走向她,却在近她身时皱了皱眉。
「妳……」
那个秦璎珞右手袖子一垂,转眼手中竟多了把匕首。不由分说的,她挥刀往他心窝方向一刺。
「这……」白聿扬左手一动,凝聚内力在掌心,但在挥向她时突然止住,任由她将匕首插进他的心窝。
鞋定终身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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