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汪玮馥握住易珞心两只手臂,急切的说:“告诉我,他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他在她面前看起来都很健康,跟一般常人无异啊……难道说,他只是在她面前假装坚强,其实他高中时代的病一直都没好?
“小小姐!"莫夏冶突然提高音量,让两个女人都吓一跳,“你别再故意危言耸听吓坏了汪小姐,总裁不会饶过你的。”他以眼神暗示易珞心别再说下去了。
可惜,易珞心全然不将他的警告放在眼里。
“什么叫危言耸听。我是他妹妹,我认识了他二十年,我比谁都清楚他的身体状况。”
她猛一转头,其眼神的凶狠让汪玮馥吓了好大一跳。
“我哥哥他曾经因为感冒而……”
“总裁出来了。”莫夏冶立刻拉著易珞心跑向被推出来的病床。
“哥!"易珞心眼眶含泪的望著已经清醒的易稔寰。
易稔寰摸摸她的手,视线落向站在易珞心身后,已是泪流满面,踌躇不前的汪玮馥。
他的脸色好苍白,嘴唇隐隐带著紫气,她看得心头一阵慌,直觉是自己害惨了他,故怯懦的不敢上前。
“璋馥。”他勉强朝著她的方向抬手,唇线拉出微笑的弧度,以无大碍的模样试图平抚她水眸里的惊慌。
“稔寰……”她快步向前,握住他另一只手。“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傻瓜。”他想擦掉她颊上令他心疼的泪水,却无能为力。“我很高兴你为我吃醋。”
“你……”一阵热气上涌,她气恼的白他一眼。
都昏倒叫救护车了,还这么不正经。
他捏捏与他交缠的纤指,“我没事了,你先回去。”
“我要留下来陪你。”他的声音好虚弱,让她好心疼。
“你还要顾店……”一股闷气哽在喉口,他咳了好几声方有办法顺利说话,“你要赶快把店做起来,我们……咳咳……我们才能结婚啊!"
“可是……”她怎么能硬下心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乖,听话,医生说我没事,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他转向莫夏冶,“你送璋馥回去。”
“是。”
面对他的不容反抗,她勉为其难的妥协,“那我晚上打烊再过来看你。”
“嗯。”
汪玮馥咬著唇,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
其间,她频频回首,而易稔寰则一直回应她的注视,嘴上始终挂著微笑。
他一直强忍到汪玮馥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才放任自己剧烈的咳嗽起来。
“哥?"他突然的病情加重,让易珞心惊慌失措。
“我警告你,”严厉的黑眸在苍白的脸庞上更是吓人,“不准对她乱嚼舌根,她是我最重要的女人,听到了没?"
“听到了……呜……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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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已入秋,天气却仍热得吓人,一离开凉爽的冷气房,立刻就是一身汗。
刚拖完外面骑楼地板的汪玮馥,擦擦额际的汗水,抬头望著晴朗的蓝天。
台北的天空总是蒙上一层灰,就好像她的心。自那一天起,她就一直在不断的猜测、不断的自问自答中度过,就算她的脸是笑著,也染著薄薄的哀愁。
他又再一次不告而别。
那天晚上,打烊时间一到,她铁门一拉,就直冲医院。
到了医院,护士告诉她易稔寰目前谢绝会客,所以没法通融她去探望他。
谢绝会客?怎么会这么严重?内心惊恐的她迅速致电给莫夏冶,但他一整晚都没有接她的电话,让她心中的不安攀升到了最高点。
那一天晚上,她一夜辗转难眠。
早上九点,她又匆匆赶到医院去,得到的消息是易稔寰已经出院。
她彷佛从云端跌落地面,又突然被拉了起来,心情像坐云霄飞车一般又悲又喜。
既然可以出院,那表示他的病情无疑了。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终于稍微纡解。
她心里虽为易稔寰的安然无恙而高兴,却也纳闷怎么他出院的事都没有人告诉她?
她拨电话给易稔寰,关机;莫夏冶也是关机;总裁办公室则是没人接。
她忐忑不安的直接来到易稔寰的住处,按了好久的门铃都没人理她。她在门前徘徊直到开店时间已近,方才离去,店一打烊,又赶忙奔来。
他到底去哪了?怎么也找不到他,问公司也没消息的汪玮馥,傻傻坐在门口等了一夜,仍不见他回来。
接下来的一个月,她完全没有他的消息,公司那边的人只肯告诉她:
“总裁回美国了。”
他又去美国了!?
而这一次又要隔多久才会回台湾?
八年?还是十八年?或是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而为什么,他临行前竟然一句话也没说,任意将八年前的往事又再重新上演了一次?
他真的是爱她,在意她的吗?
炽热的阳光灼痛她的眼,她闭眼垂首,一颗晶莹泪珠跟著落下。
“你哭不完啊?"又无奈又生气的声音是属于宋巧可的。
自易稔寰不见踪影后,汪玮馥可说是每天以泪洗面,看得身为时代新女性的宋巧可,心里又是疼惜,却又为她的不中用而生气。
史上最呛之暗恋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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