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秀呆呆的看着她。
她激动的抓住丁一秀的衣襟,「大哥还不赶紧动身吗?」
文征才急忙把她的手拉开,柔声劝道:「燕,镇定一点。」
但她所有心思全在丁一秀身上,几乎是用吼的,她嘶喊道:「大哥对公主若有愧,就该快去,难道你要眼睁睁看她死吗?」
丁一秀还是呆在原地,「这……这是某种诡计吗?」
她踉跄后退,退进了文征才的怀里,他不由自主的拥着她。心疼哪!为了她的伤心、情碎,丁一秀这驽钝之才根本配不上她。
「这是皇后跟皇帝为了捉我设下的圈套吗?」丁一秀又问。
她努力的忍住快要掉下来的泪水,「大哥怀疑得有道理,但如果长公主发生此事是真……」
「那些水师难道是设假的?更何况长公主应该在宫里或者是庙里,怎么会到海盗出没的南州?」对于长公主这女人的事,丁一秀可敏感得紧,「燕弟,没想到我们交情这么深,你还帮姜永芳那女人骗我,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的人是她吧!
她心中满足痛楚,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你……你就是不想管长公主?」
「我跟她没有关系,是她硬要巴着我。」拜托,他丁一秀才不屑娶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女人。
「猪头。」文征才忍不住啐道,也忍不住挺身挡住她,更忍不住大声讨伐:「敢问驸马爷,你与长公主可有夫妻名分?」
「他们皇家硬要,我不要,他们就通缉我,这样的夫妻名分能算吗?」
「但你们拜了堂,依据大安律法……」
「拜了堂又怎么样,我没跟她圆房,她大可取消我驸马之名,我不希罕。」
是没错,但……
「长公主对你深情一片,你怎……」他的嘴突地被捂住。
她水滢滢的双眸哀求般的望他,「不要再说了,大哥说得对,一切都是长公主自作多情。」
「没错,是那女人自作多情。」丁一秀还用力附和。
他要是会武功,又是一等一的高手,他就跟丁一秀单挑。
就可惜他不会武功,只好温柔体贴的安慰她,劝导她:「燕……」
她摇摇头,要他不要再说。
「大哥,给我准备个房间,我累了,想休息。文文,跟我来,我有话交代。」
「不行。」丁一秀立刻叫出声,「你们还没成亲,不能同房。」
啧!谁说了要同房吗?
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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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多少也吃一点。」文征才端着哀求厨房师傅专门煮的清淡食物进门,一眼就看到公主坐在窗槛上呆望夜色,痴饮烈酒。
唉,相思病总是最难医,最让人心伤。
「酒少喝些,当心又犯胃痛。」他帮她在碗里添了些菜,然后把粥端到她面前,「妳今天没吃多少,吃一点儿垫垫肚子吧!」
李世燕头也没抬,「我吃不下。」
「多少吃一点。」他把碗凑得更近些。
「我不吃。」她不耐烦的用手挥开,终于怒眼向他,「你再啰唆,信不信我立刻一剑刺死你。」
她绝对有那个能力。
「我是为妳好。」他耐心的说。
「不需要,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好意,你只要听命于我就好,我没吩咐的事,不用你多事,懂了没?」
月光照在她身上,衬得她苍白的脸色更显冰冷,更显凄凉。
他的心紧紧一揪,喑哑着嗓子道:「懂。」
李世燕默然无语,又仰头饮酒,哀莫大于心死,心死之后,身死之日也快近了吧?
「可微臣怎能眼睁睁见妳如此伤害自己,年纪轻轻就飞升成仙?」
成仙?
她的嘴角苦涩上扬,「人生几何,苦海无涯,斩断眷恋,快意飞仙,哈……」她歇斯底里笑起来,更大口灌酒。
他看不过去,搁下粥,拿走她手中的酒瓶,「够了,这一点也不好笑,公主若有轻生的念头,请回到宫里再实践好吗?」
她斜着眼看他,似笑非笑,「怕我连累你?」
这是原因之一哪!但最主要的因素是……
「我不喜欢看见妳这么悲惨。」奇怪,他怎么就这么说了出来,她这一听,还不冒火。
望过去,果然,她脸色僵凝得可怕。
文征才努力运转着脑子想适当的话说,「其实事情还有挽救余地,只要妳老实坦诚妳的身分,证明妳与驸马认识在先……」
「你同情我?」李世燕轻声打断,危险的询问。
他死都不会承认,同情自尊超大的女人,对她而言是项侮辱。他又不是丁一秀,那么笨。
「妳请旨赐婚,只是因为妳早知道驸马若知道妳的身分,断然不会拒绝,甚至会欣喜若狂……」他的对应方式就是仍旧讲他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很可悲?」李世燕再次危险的诘问。
「微臣请公主尽快表明身分,让驸马尽早知道妳的深情。」两手一揖,标准的下臣禀告姿势。
「我的事需要你教办吗?」她手里的酒瓶大力丢过去。
幸赖他机伶闪身躲过,不然被砸到,可能要在床上躺两天。
「哎哟!」
偏偏那个酒瓶还是砸中了人,那人还是她最心爱的丁一秀--甫进门,就被砸中胸膛。
未婚驸马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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