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可以很无愧的餐餐吃四碗饭,但这亨记的小笼包,就来得未免太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
「这不重要。」白季悠说不出他只想看她满足的吃相,「反正买了没人吃也很可惜,不如就给妳吃啰!」
她还是吃着,只是很疑惑,「那不要买不就得了。」
「我莫名其妙就是想买,不行吗?」这女人就不懂得什么叫适可而止吗?一定要问他这么难堪的问题,真是……
算了,把所有小笼包塞给她,白季悠就扛起地上的锄头,往自己的地盘走去。
她种她的菜,他种他的花,花圃、苗圃分明,以后她肚子是饱的、空的也不关他的事。哼,就这么决定,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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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季悠用心地锄着他的地,就是努力不看黑琦琳,但耳朵还是听得到她开心的吃着东西,然后是脚步声一步步走向他。
不过是走向他嘛!他的心在跳个什么劲儿。
「要不要用我的?」黑琦琳拿着她的大锄头来到他面前,「我的锄头比较大,松土比较有效率。」
白季悠看着她那个看起来很重的锄头皱眉,「养花不若种菜,无关效率,唯心为重。」这种雅文,她应该听不懂吧?他应该要为她的程度着想一下,「要不要我解释给妳听?」
黑琦琳摇摇头,「种菜之道在于力,用力松土,努力撒种,拼力浇水,然后施力收获。你同不同意?」
不知道她哪里背来的?
他同意的点头,「那又如何?」
「倘若今有一人,得一耙一牛耕耘,他舍牛而就耙,你道是为何?」她的两眼俏皮的眨啊眨的。
白季悠一看就知道其中有鬼,「那牛老了,不中用。」
「错。」黑琦琳调皮的朝他摇摇手指头,「钉耙好使,壮牛难御。四少爷,你就老实说了吧!这锄头又大又重,你用不来。」
她用得着这么明白的说出来吗?可恶!
「谁说的。」白季悠把她的锄头抢过来,用力地挥上、落下。「瞧,我这不是使得很漂亮?」
黑琦琳两手扠腰在旁边观看,「嗯!姿态是不错,不过姿势不是很正确,你这样用法,很快就会肩膀酸痛。」
「胡说八道,这些年我都是这样用锄头的,不用妳教。」他逞强地摆动那把特地打造的大锄头,该死,没事造这么大作啥?
她耸耸肩,「好,是你自己决定的,明天痛得动不了,可不要怪我。」
他决定不继续这个话题,「妳以前读过书?」
她突然沉默得有些怪异,令他有机会停下动作休息。「怎么不说话了?」不过看她的神情,似乎有什么事隐瞒着。
「读过又如何?女人读书很奇怪吗?」黑琦琳抬起头,一脸挑衅的样子。
是不奇怪,「不过,女人会种菜不会缝纫倒是少见。另外,妳从那天过后就没再弹琴了,为什么?」
「我只会那一首,况且我又不喜欢弹琴。怎样,你有意见吗?」她防备地看着他。
「为什么只学一首?」
「我高兴。」
白季悠偏头想着,「妳该不会是……千金小姐吧?」
一语说中她的痛处,本来不想说、不想记起的痛,为什么他偏偏要提?
「妳跟大哥私奔,他抛下了妳,让妳回不了家吗?」白季悠心疼的望着她水漾的眸子。
他突然想知道她跟大哥的事情,想了解她的过去。
黑琦琳凄凉的摇头,转过身子,颤抖着声音幽幽的倾吐:「若不是你大哥,我或许还有爹娘可以依靠,有姊姊可以相亲;若不是你大哥,我还会有仆佣使唤,有家产维生甚至营商。都是因为你大哥,才会什么都没有了。」
不忍见她如此悲痛,他伸手想给予安慰,但伸出的手还在半空时,她已经倒退数步。
「琦琳,别这样,妳现在有我们,我们会照顾妳的。」他是诚心这么想的。
但她瞪大的眼睛充满了愤怒,「白季悠,你知道吗?你说的没错,我是只猴子。」
咦?怎么会扯到这里来?
「爹说过,娘说过,姊姊也说过,许多人都说过,当然还包括你。」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试图道歉。
但她不领情,「放心,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像只猴子,我从来也不奢望谁对我好,所以不要说会照顾我这种谎话,我听了就生气。」语毕,她转身就跑。
白季悠很习惯的又追上去,「妳到底什么意思?妳说啊!」简直莫名其妙嘛!
黑琦琳利落的爬到凤凰树上,极目眺望远方,脑子里千思百想,想的都是她真的喜欢这里,喜爱这里的每个人,但这里不是她的家,她终究得走的。
但何时走?何时才该走?
「琦琳,妳下来给我说清楚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在树下努力的想爬上去,可是很不幸的,他就是不会爬树,试过几次后,他放弃了,只能在树下跳脚。「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有话就该敞开来说。妳说啊,琦琳?」
她说了,迎着吹来的微风轻声地说着:「季悠,我们不是家人,我们其实……什么关系都没有。」
第九章
白季悠可以确定黑琦琳在躲他。
「少奶奶呢?」他抓住一个忙碌的仆人质问。
大嫂征婚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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