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绪排拒在现实与迷离间,倏地,脑海里似乎忆起了什么……
“相公……”她忽地拉开他埋在她颈窝间的俊脸。
“什么事?”
“张总管的老婆说,在洞房花烛夜行周公之礼时,得先把蜡烛吹熄才行。”
“蜡烛?”大白天的哪来那些玩意呢?
“是啊!她说桌案上会放两盏蜡烛,要先吹熄才行……”她既认真又坚持的看着他。
“好吧!”他万般无奈的起身,拿了两盏蜡烛放在桌上,“这样行了吧?”
战起蝶坐在床榻上,指挥着,“不行,烛火还没点着。”
“大白天点什么蜡烛?!”那些该死的妇人,真的会害惨他的“下半身”!
“可是张婶说,他们都是先吹熄蜡烛的……”蓦地,她的眼眶一阵微热,他居然一点都不尊重她的“专业知识”……
“好吧!咱们来点烛火。”美色当前,他终究还是臣服了。他乖乖地点上烛火又吹熄烛火,一切全都按照她的规矩来。
终于,他重新爬回床榻,俯身用精壮结实的身躯挤压着她胸前的丰盈,继续重温美梦。
细细碎碎的吻在她馨香的颈窝间印下一记记殷红,深深浅浅的细啄品尝她优美、诱人的绛唇。“相公……”她蓦地又回想起一些“叮咛”。
“哦!”慕行云无力的将头埋在她丰盈酥软的玉乳中,忍不住发出一声哀鸣。
拜托,别又来了!
“相公……”战起蝶的小手拍拍他的肩。
“什么事?”他轻蹙眉峰,她的“繁文褥节”也未免太多了吧!
“我们忘记把床幔放下来了……”
慕行云无奈地坐起身,放下床幔,“还有什么礼节要遵守的,可不可以一次讲完?”
“我想一下哟,洗衣服的大娘说要晚上才可以做,然后张大婶说要在床榻上,还有……”她认真的板着手指数着大伙儿的经验谈。
他无奈的将脸埋入大掌间,满腔欲火几乎转化成怒火。
“你究竟是问了多少人?”
“不多,大约二、三十来人吧!”她偏着头回想。
天啊!“是不是慕王府上下的人都知道咱们还没圆过房?”
“不止哟,还有绣坊的芸姑娘、街坊卖豆浆的何大婶,她们也都晓得。”
“你!”他这张俊脸简直被她丢到扬州城外八万里去了!
“我怎么了?”她抬起小脸凝娣着他,“你的脸这么臭,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难道你觉得我不该生气吗?”这教他往后该如何在扬州城立足?
“我又没做错什么事。”
“还说没有,咱们闺房里的事,你去说给那么多人听做什么!”
他的斥责让她心中倍觉委屈,氤氲的雾气染上了秋眸,她楚楚可怜的蠕动小嘴,“人家只不过是向前辈讨教经验,想要给你一个美好的回忆,不想让人家说你娶到一个笨丫头,我这番用心良苦,你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
她索性放声大哭,将满腔怨气化为泪水,任凭泪水濡湿了一张酡红的小脸。
慕行云感觉额际传来一阵抽痛,漫天怒气见到她泪满腮的模样,也消弭于无形。
第六章
“别哭了。”
“你欺负我……”她含泪控诉。
“我没有。”
“你有。”她抽抽噎噎地指着他气黑的俊脸道:“你不只欺负我,还板着一张脸对我凶。”
“我本来就长得又坏又凶……”他万般无奈地道。
“你是长得又坏又凶,不过你没生气的时候既温柔又体贴,根本不会对我大声嚷嚷。”
“那我道歉总行了吧!亲爱的小蝶儿,请你原谅我刚才鲁莽的行为,好吗?”他执起她的柔荑,含情脉脉地道。
“你不生气了吗?”她偷偷抬眼打量他的神色。
慕行云勾起她的下颚,轻轻揩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心疼的拥她入怀。
她将小脸埋进他的怀里,嘴边隐约噙着一丝笑意。原来她的眼泪是他的致命伤,那她可得好好练一下哭功才行。
“对你,我总是气不起来。”他的大掌抚着她的发,眼底盈满深情。
“为什么?”
“你还不懂吗?”他勾起她的小脸,黑眸定定的望着她,“因为我太喜欢你,喜欢到心都疼了。”
她心底万分欢喜,偷偷地想,其实喜欢上男人的感觉也不错。
“那我们可以行周公之礼了吗?我请教了许多人,学到了不少宝贵经验……”她愈说声音愈小,因为他好像不太喜欢人家知道他们还没圆过房。
“好,我倒要瞧瞧街坊和府里的三姑六婆教了你些什么。”他一副拭目以待的模样。
“你不生气了吗?”
“反正我这张脸已经丢到关外八百里去了,没差这一回,现下我就看看你究竟学了些什么?”他可不敢抱太高的期望。
“我融合了众人的宝贵经验与自己独创的招式,绝对让你耳目一新,包你满意。”她信誓旦旦的承诺,仿若是身经百战的识途老马。
慕行云强忍住笑意说:“我拭目以待。”
“相公,接招!”她得意洋洋地道。
“嗯!”他已储备好要与她大战三百回合的体力,准备大展身手。
战起蝶主动将自己的芳唇印上他的,生涩的模仿他先前的动作,却被他反客为主。
相公当自强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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