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外头的陌生人露出白灿灿的牙,威胁的低咆。
“裴小姐……你行行好,先饶了我的手呀!”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大笑。
“乖乖隆地咚,这儿是在干什么?”
“你来得正好,阿轩,快报警。”一听到来人的声音,她在里头喊道。
“冤枉啊,这位先生。我不过是代表客户有事和裴小姐商量。”林昆正赶忙辩解,
脸上斯文消失无踪,只剩一片狼狈。
“少来,我又不认识你,没凭没据凭什么相信你?”门里又传来裴敏高分贝的质疑
声。
“是啊,这位先生,你究竟有什么事找裴敏呢?”程嘉轩笑容可掬。“对了,裴敏
,你的披萨来了。”
林昆正忍着痛,空着手连忙又掏出另一张名片。“这是敝公司的名片。我真的有要
紧事找裴小姐。”
程嘉轩低头瞧了一下名片,低低吹了一声口哨。“裴敏,你是干了什么好事,怎么
惹到了全台湾最大的法律事务所?”
“我哪知啊。”
“裴敏,你该对人家好一点,搞不好将来哪一天你犯了法,还得靠人家那张舌筑莲
花的嘴替你求处减刑呢。”
“呸呸呸!把披萨从墙头丢进来,你人可以走了。”她没好气的说。胳臂向外弯的
家伙。
“喂,这是裴爸爸教导出来的女儿吗?”程嘉轩提高嗓音。“下星期我要回南投省
亲,当裴爸问起你,我可要怎么说呢?总不能说:“裴爸,你养出了一个不懂礼貌、过
河拆桥的妞儿。””他戏剧性的顿了一下,又故意叹了一口气,“想想看裴爸会多难过
,然后铁定领着一群徒弟杀上台北,拎着女儿回去好好教训……”他说得愈来愈乐,连
声音都兴奋地颤抖了起来。
“程、嘉、轩。”她一字一字好不咬牙切齿。“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是,你想怎样?”他好整以暇的反问。打小一同长大,早就摸清了裴敏天不怕
地不怕就怕裴爸。裴爸平地一声狮吼,裴敏马上乖得像只噤声的小老鼠。
始信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裴爸克小敏,小敏克众生。
“我我我……”裴敏忿忿地咬紧牙关至牙龈发酸,想把这青梅竹马的家伙大卸八块
,但一想到老爸北伐的恐怖景象,眨眼间马上堆出一张笑脸。“我哪敢怎么样呢?”
“那你就快快松手让人进来吧。”
门内寂静了三秒钟,斑驳的老门吱嘎的缓缓打开。
“谢谢!”倒楣的律师如释重负,再不松手,他这只胳臂八成要废了。
一进屋里,裴敏一把抢过程嘉轩手中的披萨盒,忙不迭的往客厅中间的几上一放,
打开盒盖,热腾腾的披萨香四溢,顾不得招呼客人,一人一狗一猫为了食物干架起来可
是六亲不认的。
程嘉轩没辙地摇摇头,只好反客为主的招呼另一位被遗忘在角落的客人。
“林律师,你随便坐,别被裴敏的吃相给吓到。”
林昆正似被惊醒,这才发觉自己一直愣愣的盯着裴敏。这位小姐,真不是普通的恐
怖。
“林律师,你不是有事吗?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想吃披萨,门都没有!”裴敏见
林昆正怔怔的模样,以为他垂涎自己手上的披萨,立刻声明自己的立场。
唉,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今天出师不利,先是被卡在门
外差点报废一只胳臂,现在又被误认为抢披萨的土匪。
此乃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林昆正在心里评价后,飞快抛开商场上那一套寒暄的札节,掏出公事包里的文件,
单刀直入说:“裴小姐,这份文件是受我当事人委托,里面对你的保障条约非常优渥,
请你过目。”
“阿轩,你知道我对那些别别扭扭的法律文字最没辙,替我看看吧。”
程嘉轩对这位律师的来意颇为好奇,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锐眼在字里行间来回扫过一回,只见他眉挑得愈来愈高。
“撇开这些拗口的法律文字,我只看见一个传达的讯息是,裴敏,你被某个眼睛脱
窗的人给看上了。”他一脸的不可思议,撮起唇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什么意思?”她意兴阑珊的吞下手上最后一口披萨。
“换句话说,你就要被某个富商包养了。”
“包养?”她掏掏耳朵,可能耳背吧。
“包养、金屋藏娇、情妇……哎呀,反正意思都一样啦!”程嘉轩兴奋的模样宛如
仲介的皮条客。
裴敏则是不由得蹙起眉。她联想到那些被政商名流看上包养的女明星、模特儿,哪
一个不是娇滴滴、粉嫩嫩。
脑海中浮现一个自己穿着粉红色晨衣,妖娆的对着一位不知脸孔的金主使媚……她
突然被口水给呛着了。
想像太过滑稽,连自己都觉得好笑。
“这玩笑不错,只可惜愚人节过了很久,明年再来。”她挥挥手下了结论。
“裴小姐,这绝对不是开玩笑。”林昆正那一本正经的脸上没半分玩笑样。“我的
黑心肝宝贝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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