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嫉妒惊雷。
裴敏只是视觉神经的发展和旁人不同……不只不同,他下结论,裴敏根本是个天生
的白痴加视障!
“裴敏,你的审美观很……特殊。”他婉转的说道,其实真正想用的形容词是“畸
形”。
“你不爽啊?”
“不敢,只是怀疑你的审美观会不会影响到摄影的品质……”
这家伙吃饱了撑着,竟然质疑起她的专业!裴敏十指拗得喀拉喀拉作响。
“别动怒,我不过是和你开玩笑的。”独孤或边笑边连连后退。
裴敏仍旧节节逼近。
“你别闹了。”独孤或只被动的防守,企图闪躲她如影随形的拳头。老实说,裴敏
的拳头虽不足以致命,但也颇有杀伤力,万一不小心被打到,不淤青个几天才怪。
尼采和笛卡儿玩性大发也加入追逐战,屋内顿时乱烘烘成一团。
惊雷、伏雨并没有插手,看出独孤或的嬉闹心情,也就由着他俩追逐打闹。
“你想,我们该对主子施以援手吗?”伏雨倾过身和惊雷咬耳朵。
“这种小事他自己可以搞定。”难得惜字如金的惊雷一次可以说出这么完整的句子
。
“也对。”
于是两人打定主意袖手旁观,乐得在一旁隔岸观火见主子被人追杀。
“收回你的批评,我就放了你。”裴敏隔着桌子喊话。
“不成,大丈夫一句,快马一鞭……”他故意挑衅。
忽然间一阵手机声响打断了他的话,他眉头微蹙,因着这杀风景的铃声。
所有人都停下看着他,他看也不看的关掉铃声。
今晚组织内有一个会议,这铃声九成九是组织催促他到会。
他一定得到会,因为这会议正是由他所发函召开。
可该死的!生平第一次独孤或有了跷班的欲望。
“我有事得先走,谢谢今晚的招待,再见。”他向程嘉轩点了个头。
怎么搞的,一听见他要离开,裴敏心里竟然有点怅然若失。“快走吧,我希望咱们
的相见愈晚愈好,一辈子不见面,更好!”这句话赌气的成分居多。
独孤或不以为忤的微笑,“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们一定很快就会见面,事实上就
是明天。”
他那胸有成竹的表情教她恨得牙痒痒。“你凭什么以为我们会碰面?”她打定主意
明天要躲在家里绝不踏出门槛一步。
他丢出诱饵。“不是想弄篇我的专访吗?明天上午十点,我的办公室,我等你。”
说完迅雷不及掩耳在她的颊边印上一个吻,裴敏尚不及发怒,他已连同惊雷、伏雨迅速
消失无综。
送走了赖在她这里一整晚的灾星主仆,才刚要喘口气,前头又传来敲门声。
怎么搞的?早知道今天客人川流不息,她就该一早先洒扫庭园、外带顺便焚香沐浴
。
裴敏打开门,是住在隔壁的老妇人。
“刘妈妈,这么晚……怎么一脸忧心忡忡?”老人家满脸皱纹的脸上有着挥之不去
的忧郁。
“唉,市政府来了最后通牒,说是月底要拆屋,通知我们居民搬走。”
“这太过分了吧。”屋子一拆,那她不是要成为无壳蜗牛,这怎么成?
“没办法,这里早就被规画为公园预定地,只是我们在这住久了,这已经是我们的
家,一旦拆掉,要我们这群老人何去何从?”说到辛酸处,老人家眼泪掉了下来。
“先别哭,刘妈妈,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她安慰道。
“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这一带的住户准备星期六到街上抗议陈情。”
“星期六?算我一份,我一定会到场声援。”裴敏拍胸脯保证道。
“你有这样的想法真是难得,现在的年轻人宁可利用星期假日补眠,也不肯参加这
类的抗议陈情,对政治不闻不问、冷漠无情、实在太势利……”
她不停的数落,裴敏也只有在一边陪笑,唯唯诺诺的送走刘妈。
她必须汗颜的承认,若不是事关自己权益,她也会是刘妈口中那种人,事不干己、
己不劳心。
隔天上午,独孤或独自在办公室里,满心期待着裴敏的到来。
他试着专注在公事上,但思绪老是游移到裴敏的身上,这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
他又试着专心的盯着公文上的文字说明……过了几分钟,他终于宣告放弃。推开桌
上如山的档案,他起身捞起一根高尔夫球竿,索性在屋内练球以打发等待裴敏的这段时
光。
前一刻独孤或一个人在偌大的私人办公室里挥动高尔夫球竿,后一刻室内已经多了
个人。
来人无声无息,显然是个练家子。
“稀客!不是在爱琴海上的小岛度假?”见着来人,独孤或的笑中有着真诚的欢迎
。
省去了客套话,夜魅修罗直接陈述来意,“我有事情要请教。”
独孤或的眸中闪过微微的诧异,“说吧。”
修罗张开了嘴,又合上,一副欲言又止,最后则是一副壮土断腕的表情。“如何向
一个女人求婚?”
独孤或闻言毫不客气的放声大笑。“妈的!连你也中箭了!”他干脆扔下手中的球
黑心肝宝贝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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