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着,似乎意味着就算出了人命也没关系。“而且她是罪有应得,我们只是替
天行道,怪不得我们。”说完,她顺手又抬起一颗石子往于归身上招呼过去。
“哦!好痛……”于归的脸颊瞬间又划开了一道伤口。“春花,你为什么要
打我?”她呜咽地问道,想不透为何表妹会如此对她,近来她都没有得罪春花啊!
“哼!你还真敢说,你这个肮脏的女人,不知羞耻,干出了那种丢脸的事,
竟还敢理直气壮!”
“我做了什么丢脸的事了?”思索了一会儿,于归确定自己没有做出什么丢
脸的事。
“还敢狡辩!”小小的鼠眼被春花用力的睁大,显得有点荒谬可笑。“那你
说,前天你上哪儿去了?”
“我都待在家里啊!你不是很清楚?”
“好,很好。”春花泛起冷笑,“那傍晚你又去哪儿了?”
“我到后山,这你也知道不是吗?”她不解的说道。
“你看!这会儿你不是承认了吗?你一个女孩家跑去后山做啥?而且还没有
任何人陪伴?还第二天才回来!”春花咄咄逼人地追问着。
“我……我是去……”于归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各位,她就是去会野男人了!”春花大声地宣布,武断地判下罪行。“这
种败坏又淫乱的女人难道不该打?不该好好处罚她吗?”
“对!打她,打死她!”
其他孩童异口同声应和着,手中高举着木棍,脸孔瞬间变得狰狞吓人;这时
理智已离他们远去,他们只想寻找刺激,突破平静无趣的乡村生活。
“不!你们听我说,事情不是这样的……”看着愈来愈逼近的孩童们,于归
害怕地往复退,“春花,你快跟他们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你知道为什么我会
去后山的!”她拉住站在眼前的春花,惊慌地说。
“呵呵!我知道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可别把我跟你混为一谈。”春花
无情的拨开于归攀附于肘上的手。
于归错愕地看着被打落的手,不敢置信亲人竟会如此对待她。“春花,你怎
能如此残忍?”好歹她也是为了一家人能继续活下去才答应舅妈前去的呀!
“不,残忍的不是我,只能怪你自作自受!”春花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怨
恨。“你们给我用力的打!”
“打啊!”闻言,孩童兴奋地用力挥棍,像是乱民般只想见血,不顾一切后
果。
“住手!”忽来的一喝,终止了所有的暴行。
“啊——是大力士!”孩童们毕竟只是乌合之众,全都吓得四处窜逃。
“你们给我回来!”春花气愤地跺着脚,唤着落荒而逃的同伴,但哪有一个
人回头。不甘愿地睨了跑来的大个儿一眼,她只得放弃教训人的机会。“哼!你
们给我记着!”说完她也迅速地跑得不见踪影。
“你还好吧?小可怜。”大个子关心的问道。
“还好……幸好你来了,小贵子……否则就不知道要被他们打到什么时候
了。”于归庆幸地说。“是呀!好险我赶来了,还好阿士看见你被人欺负,要不
然……”阿士是小贵子的弟弟。
小贵子外貌粗犷,浓眉大眼加上一副壮硕身材,莫怪孩童们见了就怕,还直
呼大力士。
可他虽然长得这副德行,却心地善良、见义勇为,从不欺负弱小;这几年要
不是有他的保护,于归早被人整得半死不活了。
“谢谢你,也替我谢谢阿士。”于归感激万分。
“一点小意思,不用客气,况且以我们两人的交情,是不用说这种客套话
的。”小贵子腼腆的说。“对了,要不要顺便到我家上个药?我看你伤得蛮严重
的,你瞧,衣服都破了。”他赶忙扶起她,还顺手帮她拍了拍衣裳上的尘土。
“那就麻烦你了。”反正回家也没药可擦,还得做很多事,暂时她也还不想
面对舅妈的脸色和春花的怒气,倒不如到小贵子家喘口气。“对了,伯母的身体
还好吧?”
“嗯!我娘已经好了许多,现在可以下床走动了。”小贵子的父亲已经过世,
只留下卧病在床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三人相依为命;但小贵子可比于归幸运多
了,因为他知道父亲长相如何,不像她尚未出生就没了爹。
“那真是太好了!相信伯母很快就会康复的。”于归高兴地说。小贵子一家
人都是好人,老天爷定会保佑他们的。
“我也希望如此。来,我们走吧!”小贵子亦带着欣喜。
只见日落西山,两人相扶持地往小径走去,影子拉得长长的,殊不知身后有
人一脸敌意、阴恻恻地想着恶计谋。
给我记着,汝于归!就不信我整不到你!春花恨恨地盯着远去的身影,发誓
定要整得于归呼天抢地,否则绝不善罢甘休!
三更半夜,夜风徐徐吹来。
在这人人安眠的夜里,惟独一人被世人遗忘似的蹲在角落。
“绿豆……稻米……玉米……细砂……”于归仔细将散落地上的东西分开来。
抢亲恩人 第6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西西书库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