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他差点以为涉舟会要他保证不会扭断里面那女人的脖子。
因为他看他的眼光,活像他是个杀人犯!
而让他人格破产的人,正是里面这个……
岳怀广一把开了门,瞪著险些被门撞上的石澄瑄,不客气地命令道:“出来!”
“闪开!”石澄瑄丝毫不示弱地回瞪他。
没教养的男人!
岳怀广注视著她无惧的黑眸一眼,退开一步。
“回我们房间去,我们最好聊一聊。”
下完圣旨,岳怀广独自往房间的方向走去,好像笃定所有人都会谨遵谕旨,叩头谢恩。
石澄瑄实在很不想听他的命令,但的确有事情需要好好沟通,所以她尽管心有不甘,还是一拐一拐的跟在后头走进两人的房间。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情,我相当的不高兴。”岳怀广双手环胸,倚著墙。
“难道我看起来就春风得意吗?”
石澄瑄坐在梳妆台前的椅于上,鄙夷地白了他一眼。
“石澄瑄,不准你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岳怀广冷冷地警告著。
“我一向不用这种口气对任何人说话。”石澄瑄瞄了他一眼。“不过拜你所赐,我学得很快。”
岳怀广眯起眼,有些疑惑的打量她。
怎么回事?小母猫发火了吗?
尽管之前他们相处称不上“融洽”,她也从没用过这么不友善的口吻和他说话。
不过这么回想起来,她似乎常常因为愧对逼他结婚的事情,而有意无意地忍让他。
然而这想法才闪过脑海,他便很快地决定不去想它,他绝不能让自己心软,因为一切都是这女人自作自受。
“你最好解释一下刚才我进门时,你和丽芳争论的事。”岳怀广沉声地道,虽然涉舟已经跟他解释过,但他非要听到她亲口说不可。
“好。”石澄瑄明亮的黑眸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因为我随口骂了你弟弟一句话,你忠心耿耿的仆人气不过,试图抓破我的脸,就像你看见、你相信的那样,我就是爱无理取闹。”石澄瑄赌气地说完,等待著岳怀广的反应。
如果他气得出手打她,或冲上来掐死她,她一点也不会惊讶,不过比青蛙变王子更奇怪的事情却发生了。
那家伙……那家伙居然扬起一抹笑,一抹不难看又很诱人的笑。
“你神志不清了吗?”石澄瑄被他的微笑弄得烦躁起来。
岳怀广态度的改变只因为他忽然发现,这女人生气的原因很可能是因为在乎他的看法,或对他的不信任感到受伤。
而知道她在乎他的感觉……居然不坏!
岳怀广大步走向她,看著她无处可躲,又强作镇定的模样,不自觉让笑意扩大。
“你是真的生气了?”
岳怀广站定在她面前,弯下腰,一手执起她的下巴,脸缓缓地朝她贴近,在几乎要碰到之前停住,双眼望进她讶然的眸中。
“一点也不,我开心得不得了。”
尽管自己情不自禁,著迷似的离不开他锐眸的凝望,石澄瑄还是赌气的回答,只是气势弱了许多。
“你一直都这么固执吗?”岳怀广将嘴凑前,轻轻摩挲著她的唇。
石澄瑄恼怒地推开他,却发现他分毫未动,只好把身子往后倾。
“我的固执和你的脾气比起来还差得远。”她反驳著。
“是吗?我一直以为我很温和。”他执意地再度凑上她的唇办。
“你去死吧!”
石澄瑄瞪他一眼,再度推开他让身子往后倾,避开他纠缠不休的嘴。
“你真不温柔。”
这次岳怀广一手撑著梳妆台,一手固定住她频频往后仰的后脑,咕哝著重重吻住她。
她尝起来就像看起来一样甜蜜,岳怀广满意地想。
他回家前打过电话给齐医生,检查结果显示石澄瑄并没有严重脑伤到失忆的程度,但不排除是创伤后症候群导致的失忆,虽然失忆程度延伸时间过长,但并非无前例可循。
或许他该先相信她一次?
“不要背叛我。”岳怀广舔著她红唇的菱线低声说著。
当岳怀广想以舌尖顶开她柔软的唇办,大举入侵时,才察觉她抿紧了唇,无声地抵抗他的吻,睁眼,一双含著怒意和雾气的黑眸正直瞪著他。
要哭了吗?
岳怀广不甘愿地离开她的唇,疑惑地看著她。
“又怎么了?”
“不要用你的情绪左右对待我的态度。”石澄瑄咬著下唇,努力想平复自己的愤怒和不自觉受吸引的感觉。“我虽然欠了你很多人情,可是我不是你的玩具。如果你不愿意离婚,我会努力让摩擦减少,可是不要拿我的反应和感觉开玩笑,我不是你高兴就吻吻抱抱,不高兴就粗鲁对待的玩偶。”
石澄瑄不知道该不该说,总之,她说出口了。
他的喜怒无常让她感到受伤和惶恐,随著她的话语吐出,他的脸色一寸寸的铁青,直到笑容完全消失后,冷然的神色再度回到他脸上。
石澄瑄直望著他,眸光仍是那般笃定,猜想他会拂袖而去,然后数日不归,好让冷战延续下去。
岳怀广的确有一刹那想转身离开,可是当他看见她眼里的蒙胧时,那股怒气完全消失无踪。
并不是因为他被她的美丽或柔弱的模样融化,而是在那瞬间,他完全感觉到一种被误解的无助,那是他很久前就丧失的情绪,一种体贴别人心情的情绪……
疼来疼去疼成仇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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