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有的,不过就是这一点微弱的自尊了。
望着他怒火渐炽的脸庞,她聚起仅剩的勇气傲然抬起头,直视回去。“我不准你这样侮辱我!”
“侮辱?”阙暝故作意外的扬高嗓音,接着陡然低沉下来,火苗在他眼中倏然放大。“好,那我就换个方式侮辱你!”
他将她面朝下的压倒在青石板上,扯下腰带,把她的双腕绑在身后。
“你做什么?!放开我!”冰焰扭动身躯挣扎着,俏臂一下一下撞击着阙暝早已膨胀的欲望之源。“该死!这是你自找的!”阙暝放肆的轻薄她的身子。
冰焰又气又羞,想再次掌掴他,无奈双手被缚,一点办法也没有。
冰焰无助的啜泣出声,眼泪顺着她腓红的脸庞滑下,她该怎办?她不要这样,谁能来救救她?阙暝则冷着脸看她梨花带泪的雪颜。
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何表现得像个青涩的处子?
稍一逗弄就退败不支?
但被蓄意挑起的欲望却让他无暇细想。
事情可没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就在她仍兀自落泪的当儿,阙暝扯下她的罗裙和亵裤,狂暴的夺取了她最珍贵的清白。“啊——”剧痛猛地震碎了冰焰的神智,她尖厉的娇喊出声,往前便倒。怵目惊心的鲜血缓缓从冰焰胯间流下,她纤白的大腿和破碎的罗裙,皆染上点点鲜红。她——竟是个处子!
这项认知震醒了阙暝迷茫的思绪,也略略消退了身上灼烧的欲火。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喝弟的爱妾么?怎么还会是……
不是她刻意玩手段、遣退所有仆人约他前来,又在他茶中下药的么?
这样一个富心机的女人,竟是一个人事未知的处于?!
望着她惨白的面容与湿润的长睫,困扰与愧疚同时袭上他心头。
难得的,他将冰焰柔软的身子抱起,轻轻的拥在怀中……
第四章
怀畅园内,丫头们里里外外的匆匆走动,有的端水、有的煮茶、有的在一旁隅隅细语。
厢房内,充斥着令人难受的沉寂氛围。
梅萼含着两泡泪,拿着棉巾儿仔仔细细的为躺在床上的玉人儿擦额拭汗。
冰焰双眼紧闭、气息短促,额角有拭不净的香汗,两腮晕着不自然的嫣红,粉嫩的唇办现下已烧得干枯。
“呜呜呜……都怪我为什么要离开,若我没走、夫人也不会变成这样!”梅萼张开嘴哭出声来。
“没的事儿,我们离去时夫人还好好的,回来时她也已经在床上休息了,谁知半夜会突然高烧起来?”菊艿安慰她。
“若没事儿发生,夫人这几天为甚会一直作恶梦,怎会在梦里一直哭!”梅萼擦擦眼泪。“那夜我们一个人都不在!”
“夫人定是为了阳少爷没米的事儿气恼,以致受凉风寒人体。”兰若闲闲的说。“我们那天离开之后,阳少爷不是还没来么?”
“说到这儿,这几天怎不见阳少爷?照理说夫人病得这么重,少爷没理由不来啊?”菊艿颇感疑惑。
“听说府里发生了大事,现在正和暝少爷及各管事商量对策,我们几次想去禀报,都被焦总管的手下给撵了出来,所以阳少爷还不知道夫人病了的事儿。”兰若貌似正经的说道。
“那怎么办?夫人现下最需要阳少爷的安慰啊!”
梅萼扁起小嘴,瘦拳一握,决然道:“好!我立刻去找少爷,定要他来见见夫人,说不定夫人会因此好转起来!”
说完,转身便跑出厢房,众婢要拦她已是不及,只有连连叹息,祈求梅丫头能带好消息回来。
此时十数里外,寄咏楼书房里,众人面色凝重、状甚苦恼,居眉的慕容阳剑眉紧锁,唇抿成直线。
“你说四川那儿的材料出问题,月底赶不出我们所需要的蚕丝量?”
“不错,听说所有的蚕丝己被北方某大商家包下,其他商家再由他们手中购买所需的数量。”范管事解释。
“那我们为何没比照办理?”
“这……”范管事犹豫着。“我也曾经试过,可那商家行事神秘,且姿态倨傲,开价竟比原先讲定的贵上三成,我不敢作主,所以……”
慕容赐心中一凛!回眸望向身旁始终不发一语的阙暝。
“大哥,你觉得如何?”
阙暝脸上无半点表情。“看来,那商家是有意针对我们。”
“不错,目的是……”
“对付慕容府。”阙暝有默契的接下慕容阳的话。
慕容阳微微一笑。“可是,我们与南北各商家素来交好、从无嫌隙,何以那神秘的北方商家要对付我们?”
“没错,我们慕容府行商数十年,从来就没被人蓄意打击过,观下会发生这些事,怕是有些来路不明的人,瞎了眼得罪某人所致吧。”慕容阳的表兄沈隽尖酸的说。
他觊觎慕客家家产已久,没料中途竟杀出一个来历不明的“大少爷”,教他怎忍得下这口气!
“咦?听你这么一说的确有可能,还有那钱庄失窃的事儿,说不准是咱府里的人内神通外鬼干下的哪。”
沈隽的小舅子王二金凉凉的说道。
“隽表哥、金二爷,这事儿要有证据才能说,别无端放矢!”慕容阳微愠。被两人暗讽的阙暝却无不悦之色,依旧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仿佛没把两人的话当人活听进去,这看在两人眼中,自然又是气得牙痒痒的!
才在争执间,忽然听到外面一阵骚动,梅萼的声音远远传来。
绯夜修罗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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