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什么也没做,只是肿着一张脸来吓我,我就烦恼到静不下心。是你吗?很难受吧?看医生了没?”她不甘心地吼,使尽力气打他。“你这混蛋!我的春天好不容易才降临……”
原赤御涌起莫名的感动,邵可宁之所以会担心,必然是因为某部分的她——
在乎他。
没多久,发狂的袭击突然停止,他于是放下护在头部的双手。
他怔住。“你……哭了?”
她一把抹去泪水。“我疯啦!只是因为手痛。”
原赤御将她紧抓着的枕头拿开,心疼地抱住她。“好了,别再推我啦……等等这手又要打上石膏了。我向你道歉,诚心的。”
“他不会再找我了。”邵可宁把眼泪和鼻涕用力糊在他的高级衬衫上,哭得抽抽噎噎。“一个……约会都不专心……的女人,谁都不、不会喜欢。”
“那个屎海恩如果看不到你的好,就是他没福气了。”他带着遗憾的口吻说。这算是因祸得福吧?想着想着,一抹狡黠的微笑偷偷扬起。
“不是屎……是‘施’。”
“好啦!”她到底是有多难过,居然连骂他的精力都没了?
“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我有你的手机定位。”
“狡猾的家伙,我要把你移除。”
原赤御松开邵可宁,扶着她细白的肩,垂首注视.“别哭了,你明天要开始上班了,应该早点休息。还有,手还会痛吗?”
她摇摇头,又拿他的被子擦干眼泪。
他抚摸她柔亮的黑发,看着两排泪湿的长睫抖动着,那瞬间,他好想吻去她唇边的轻颤。他不记得自己曾经那么渴望过一个女人……而爱上她的事,更是让他拚了命地想否认。
“睡吧……回你房间。”
由于邵可宁的“驾车恐惧症”暂时未消除,这几天仍是由原赤御接送。
但她慢慢发现,他待在相聚一刻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甚至会等到店打佯,才和她一起离开。
“有钱人真的都那么闲吗?”
原赤菲听到邵可宁的呢喃后转头。“大部分的有钱人还是忙着赚钱,但是一个有钱却被停权的人.就是会这么闲。”
“他是一个有钱、有闲又做作的男人。”邵可宁收好散落的材料单,放进抽屉里。“那财经版都昨天的报纸了,还翻得像是一回事。”
原赤菲笑着点头。“我注意到了。不过自从他来以后,店里生意好很多。”
“那若他走了,我们不就等着收馆了?”
“人家都说连星星看了他也会掉泪,就只有你一直找他麻烦。”
她嗤之以鼻。“掉泪?我看是因为他当时抢了它们的食物。”
明明就是原赤御没事找她麻烦!
“不是那个猩猩!”原赤菲翻个白眼。“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召集员工让她们提早打佯,还有告知明天公休的事。”
“好好的为什么要提早打烊?而且明天也不是公休日。”
“明天是赤月国际的庆祝酒宴,你和我都要去参加。最近媒体都在讨论这个话题,你还有办法把这件事给抛在脑后啊?”
邵可宁唉了一声。“我最近脑子不太灵光。”
“被我英俊的弟弟迷得晕头转向?”原赤菲只笑了两秒。“开玩笑的,干嘛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瞪我?等等让你关店,我得去机场接我爸妈机。”
邵可宁目光游移,看着原赤御状似亲密地和女客人腻在角落聊天。
“那家伙不去吗?”她问原赤菲。
“他会破坏我和父母两年没见的相聚时刻.”
原赤菲话说完即离开,往不远处的员工走去。
“也就是要留他在这儿,继续破坏我的心情。”她不满地咕哝。
咖啡馆在最后一桌客人离开后,正式打烊。
原赤菲在走出休息室时,将一袭装在防尘套里的红色礼服交给邵可宁。
“这是下午送来的,记得明天出席时要好好打扮。”
她嘟嘴。“还真麻烦。”
“这次原家全员到齐,场面自然比往年盛大。”原赤菲轻捏她的脸颊。“还有你呀,既然夸下海口要帮忙,就得彻底实行。我走喽。”
“知道了。慢走。”
原赤御在店门口送走自己的姊姊,大概又被训斥了一顿,因而表情愁闷。他不发一语地走来,接过邵可宁手上沉重的礼服后,径自出门去移动车子。
当邵可宁关好玻璃门,转身就看见她曾经以为已走远的春天就近在咫尺。
她因此楞在原地,不知该做何反应。
“休息了?”
“你……怎么会来?”她看着施海恩问。
“我们不是约好了下次碰面的吗?”
施海恩看起来比之前更疲累,他在灯柱下的倒影拉得好长。他张着口说话,感觉却像个陌生人,但是看见他的笑容时,那份疏离很快地便在她心中散去。
“你没有联络……我以为……”
他搔头。“我接连三台重大手术,这几天都不知道是怎么度过的。”
“原来是这样。”她腼腆地笑着。“幸好,我也不怎么好意思去打扰你。”
“一忙完,就想找你喝杯咖啡,没想到那么早就打佯了.”
邵可宁回头看着已熄灯的店。
“因为明天有件重要的事情,如果你先通知我,或许我们还可以有一些相处的时间。”她对他感到抱歉。
出租双人床 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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