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掉孩子,也报不了你的大仇。慕容羽根本不是慕容桦的女儿,你的孩子白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说清楚。”离绪飞失控地摇晃越婉儿。
“你先放手。”
依言,离绪飞放手让越婉儿坐在椅子上。
“羽儿的母亲咏荷、离凯飞、慕容桦和我是旧识。当时我因家道中落而堕入风尘。咏荷为了救我被奸人玷污、生下羽儿。所以羽儿并不是慕容桦的女儿。慕容桦对羽儿并不好,只因我要求他替我还咏荷的恩,所以他才留下羽儿。”
“你为什么不早说?早点说羽儿也不会离开,我的孩子也不用死了。”
“我哪知道你会为了复仇竟要羽儿把孩子拿了?”越婉儿也有悔恨,但在离绪飞面前她就是拉不下脸。“事关咏荷的清白,这话我不能随便乱说。”
“羽儿……”离绪飞低喃。为了恨,他失去羽儿、失去自己的骨肉。
报应!这真是报应。
? ? ?
五年后
“爷。”天福唤了声。
“爷……”因为离绪飞在发呆,天福加大音量,又唤了一声。
自从慕容羽失踪后,离绪飞常常一个人不声不响地坐在“风云阁”或“来鹤楼”里,唤也不应,惟有对扩张事业版图的事兴味盎然。
但他的目的并非扩张事业版图,而是借机找寻慕容羽。
“爷。”天福看不过离绪飞一闲下来就把玩慕容羽留下的发簪,又低叫了一声。
离绪飞将发簪贴近脸庞,轻抚两鬓的霜白。五年前他的外表就比实际年龄老得多,五年后脸上显出的风霜更加明显。
“羽儿。”离绪飞嗅了嗅发簪,上面似乎还留有慕容羽的香味。
不行,再这样下去爷一定会崩溃的。
“江南。”天福灵机一动。
“江南?”离绪飞如遭雷极般将目光放在天福身上。
犹记得慕容羽将浴间当成江南的情景。在半昏迷的状态中,她想的、念的,一直是江南。羽儿的确有可能回到江南。
“对,刘老板要和爷谈江南合作的计划。”
“是他?”
“对。刘老板已经在‘奔月堂’久候多时。”
门被推开,久候离绪飞不果的刘劭镛擅自入房。
“离老板,很忙吗?”刘劭镛还是那副玩世不恭、嘻皮笑脸的模样。
“刘兄,未经通报自己进来可是做客之道?”
刘劭镛径自拿了离绪飞桌上的茶啜了一口。
“让客人久候也不是待客之道。”
“说吧。”离绪飞将发簪放回衣袖里。
“等等,亏得我眼尖。来,把东西拿出来吧。”
离绪飞睨了刘劭镛一眼。
“发簪拿出来吧。前些日子兄弟在江南看到它的主人,但不仔细看看还是不能确定。”
“在江南看到羽儿?”羽儿果然在江南。
“离兄,你先别激动。我说的是好像,又不真是你的羽儿。况且咱们还没决定如何分利润呢。别激动,等谈完再说。”
“她……好吗?”
“嗳,先别说这个,生意先谈完再说。”刘劭镛不耐烦地挥挥手,存心吊他胃口。
什么事都能缓,就这件不能。
五年,他找了她五年。
“怎么分你决定就好,快告诉我羽儿在哪?”
“嗳嗳,五年都能等了,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让咱们把事情谈完,别让小弟落了个不厚道的口实。”刘劭镛巴不得能多捞一点,现下只是装模作样。
“走,我们立刻下江南。”离绪飞不由分说,拉着刘劭镛奔出“奔月堂”。
? ? ?
江南明媚的风光和北地大不相同。湖水、绿树、娇艳的群花宛如小姑娘般惹人怜爱。
“爷。夫人在那儿呢。”
南下江南的一行人坐在高楼上,正对着临湖的一家小店铺。
“我说福总管,话可先别说的这么满。她是不是你家夫人还未知。”刘劭镛闲闲地开口,一副巴不得别人倒霉的嘴脸。
“刘老板,您别说闲话。”天福瞄了始终没开口的离绪飞一眼。
“闲话?生意人不说闲话。她是有几分像羽儿,但那神韵和羽儿却不相同。”
“哪儿不同?”
“那你看,羽儿从前被你家老爷虐待的时候分明不是这样。那女人带了丝成熟女人的风韵,却又隐隐带了点哀愁。是不是?”
天福不敢开口,就怕离绪飞难过。夫人的确是有些不一样。
“离兄。”刘劭镛唤了离绪飞一声,后者并没有回应。
“又呆了。”刘劭镛无奈的向天福一笑,绕过他来到离绪飞身侧。
“离兄、离兄。”刘劭镛撞撞离绪飞的手肘。“她到底是不是嫂夫人?”
清风吹过,湖畔的杨柳摇得不可自持。风吹起离绪飞的衣袂,也调皮地将慕容羽的衣袖吹撩至腕间。
“她是我的羽儿。”
“等着。你去哪呀?”刘劭镛见离绪飞下楼连忙要跟。开玩笑,看好戏的时候怎能漏了他?
“等等呀……”刘劭镛不顾形象的大喊。
“刘老板,您慢。”天福拉住刘劭镛,不让他跟去凑热闹。
满酒楼的客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高瘦俊逸的男人拖着略为粗壮的佣仆欲走。
“福总管,你这是干嘛?”刘劭镛忙着摆脱黏人的八爪章鱼,乱没好气。
仇爱夫君 第26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西西书库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