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忽然有了这份差事?」她早知兰泗无心朝政,只想当个闲散宗室。
「妳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庆芳不耐烦的看她一眼,「不就是妳家德敏贝勒亲自向圣上举荐的吗?圣上对于德敏的提议向来十分看重,汇集多方意见后也就应允了。」
「德敏?!」小美人惊讶不已。
「自从妳和兰泗在城外遇袭后,就有许多人谣传妳和兰泗的关系不寻常……」
「才不是呢!我们是情同兄妹的好朋友。」庆妍正经八百的更正。
「妳让我把话一次说完好不好!」说话向来慢条斯理的庆芳忽然大吼,倒把庆妍给吓了一跳,「有人传说德敏是为了阻断你们的私情,才会向圣上举荐,把兰泗派往江西至少半年以上。」
「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心头一阵纷乱,原来兰泗重病是因自己而起。
「妳不知道?可方才递信给我的小厮说他时常来这儿送信。」
「我没收到呀!」庆妍凝眉深思,没发现庆芳也是一脸心事。
「妳自个儿慢慢想吧!我先回去了。」他没什么精神的告别。
杵在原地的庆妍将信收好,决定问个明白。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ddshu
好不容易盼到夜晚来临,庆妍开始倚在门边探头探脑,可直到深夜德敏才回府。
「德敏!」小美人紧跟着他走进内房。
「站在门口做什么?」老远就看到她眨巴着大眼睛拚命的盯着他。
「我有事想问你。」庆妍像跟屁虫似的黏在德敏身边。
「说。」他好心情的命人沏茶。
「你……听说你举荐兰泗巡视江西,是真的吗?」怎么德敏忽然拉下脸来了?
「我警告过妳别再提他的名字。」德敏想起大总管说今早庆芳曾来拜访,一定是他透露给庆妍的消息。
「你也和其他人一样,以为我和兰泗有私情吗?」否则为什么不能提他的名字。
德敏横她一眼。这小人儿虽然天真娇憨,可并不容易打发,现在看来,她是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我知道你们只是兄妹之情。」可他就是讨厌所有人拚命歌颂兰泗对庆妍的一片痴心。
「那你还举荐他去江西?」庆妍娇声喳呼着。
「怎么?圣上问我适当人选,难道我就不能提他吗?」这件事害他被同僚取笑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始作俑者都来怪罪他?
「可兰泗根本不喜欢接触朝政,他只想当个闲散宗室。」反正这件事因她而起,她就非得管到底。
「妳倒是挺了解他。」德敏臭着一张脸。
「兰泗现在病了,你想个法子让他不用接这份差事好吗?」庆妍抓着德敏的大手央求着。
「是庆芳告诉妳他病了?」真多事。
「不是,是裕罗信上写的,她还把我骂个狗血淋头。」庆妍取出信来。
「这信是谁拿给妳的?」
「庆芳说早上在大门口有一个小厮递给他的……」
「去把看门的小厮给我叫来,看看是谁让这封信交到庆芳手上的!」德敏火大的对外头下令。
「原来其他的信都被你拦住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庆妍拗起来,气鼓鼓的使着小性子。
「禀贝勒爷,今早看门的小厮带来了。」
门口跪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神情看来有些惊惧。
「我问你,这封信是谁拿给庆芳贝勒的?」德敏眉眼带怒,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奴才、奴才不知。」
「你早上看守在大门口,有人来送信怎么会不知?」他语气转冷。
「德敏……」庆妍不忍心见那小厮不住的发抖。
「妳阿玛早说了不让妳和礼亲王府的人接触,难道我该跟他反其道而行吗?」德敏这句话一出,立时让庆妍哑然。
「你还不说是吗?」德敏看向小厮。
「贝勒爷息怒!可、可能是奴才早上忙着传令说庆芳贝勒来府,一时没留意有人将信塞给庆芳贝……」
「你怠忽职守!来人,把他拉去刑房重责三十棍。」德敏话才说完,就见两个侍卫冲进来拉住腿软的小厮就要往外走。
「德敏!你快让他们停手,这、这只是小事而已,你饶了他吧!」小美人也吓坏了,连忙摇着德敏的大手哀求。
「你们两个,听见大少福晋说的了?放开他!」德敏挥手示意侍卫放人,免去责罚的小厮连连叩谢庆妍。
「德敏,我以后不收礼亲王府的信就是了,不过我要回这封信给裕罗,让她传话给兰泗。」
「不可以!」他真想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可兰泗病了!」庆妍两手握拳怒吼,只可惜嗓音娇柔,听起来像是撒娇。
「我会派个人去回话,告诉兰泗别再痴心妄想。」这是他最大的让步极限。
「派人说不清楚,我回个信就是了。」庆妍说完,马上命采福取来笔墨,可怜的采福已吓得脸色发白。
「妳如果回信给兰泗,我就立刻把信拿去给妳阿玛看,以后妳回娘家就等着被挡在门外!」德敏冷怒的撂下话。
「你、你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兰泗病死吗?」
「妳就这么关心他的死活?」
「那当然!」庆妍说得理直气壮。
绝情贝勒 第32章
CopyRight © 2020 本作品由西西书库提供,仅供试阅。如果您喜欢,请购买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