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我没有护住任何人,我也对妳的遭遇感到非常的遗憾,但是身为饭店人员,就必须替每一位房客服务──」
「怎么,妳现在是在可怜我的遭遇吗?啊?」妇人打断海而的话,激动地反问她。
「不是这样的,请妳冷静一点儿,大家坐下来慢慢谈──」海而心平气和地劝道。
「好啊!你们这间烂饭店不仅提供偷情场所,现在又全都护着那个狐狸精……我要告你们这对狗男女通奸,告那个女人妨害家庭,告你们这间饭店是帮凶、是帮忙掩护他们的共犯,我要告死你们──」妇人气得青筋暴跳,完全失去理智。
「妳这个疯婆子,要疯回家去疯!」男人也不甘示弱地加入战局。
「你说什么?!你说谁是疯婆子?」妇人大受刺激,气愤地抄起桌上的烟灰缸,重重地掷向前,男人见状,马上护着女人避开来。
「小心!」
眼看烟灰缸就要砸向海而的眼眶,骆应扬迅速飞奔向前,护住她的头部,整个沈甸甸的重物瞬间击向他的太阳穴,而后滚下地毯。
「啊──」此时,贵宾厅里的抽气声此起彼落,所有人都惊愕地瞠大眼睛。
海而被护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惊魂甫定地喘着气。
「妳这个疯婆子!妳砸伤人了!」男人生气地指责妇人。
妇人吓白了脸,看着血痕一点一滴地从骆应扬的额际渗出。
「妳要不要紧?」骆应扬低头问着怀里的海而。
当他看到烟灰缸即将砸向海而时,全身的血液彷佛在一瞬间冻结了,没时间思考,只能用最快的速度朝她奔去,紧紧地护住她的身体,替她挡去这一切。幸好,他赶上了。
「我没事。」她抬起头,迎向骆应扬忧惧的脸庞,发现他的额头肿了起来,而且划出一道血口。「你受伤了……」
「我不要紧,只要妳没事就好。」骆应扬勉强咧出一抹笑容,试图要减缓她心中的歉意。
此时,周海黛带着员警走进贵宾厅里,把所有闹事的人全都带回警局做笔录。
海而连忙掏出手帕覆住骆应扬流血的额头,陪着他回到自己的房间处理伤口。
一场吵杂荒谬的闹剧暂时告一段落,服务人员连忙收拾残局,看戏的人群也逐渐散去,贵宾厅里又恢复以往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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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海而发现骆应扬的额角又渗出猩红的血丝,赶紧准备好医药箱和冰袋,替他处理伤口。
她倚在他的身边,撩起覆在他额上的发丝,小心翼翼地检视伤口,然后拿出生理食盐水消毒伤口,继而又将沁凉的药膏涂搽在患部,贴上纱布。
「伤口虽然不大,但是我怕会有脑震荡的现象。要不要我安排一下,带你去附近的医院做更详细的检查?」她忧心忡忡地蹙起眉宇。
当她看见他为了救她而冲上前替她承受这些苦痛的瞬间,她蓦地明白了这个男人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爱她,教她感动不已。
「没关系,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他因疼痛而倒抽了口凉气,鼻腔里盈满她馨香淡雅的香水味。
「我真的觉得非常的抱歉,没有尽到身为饭店副理的职责,居然让自己的房客受了伤……」
她温柔的举止消弭了他身上的疼痛,看到她自责的神情,他反而觉得不舍。
「但是我却很高兴自己尽到了身为男朋友的职责,能勇敢且适时地保护自己的女朋友,替她挡去一切的灾难。」他微微瞇起深邃的眼眸,深情的眼神胶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
听到他热情的告白,她明白自己再也敌不过他的魅力与柔情攻势,已然动情了。
「骆应扬……」她的眼眶汇聚起感动的泪光,定定地瞅着他。
从来就没有人像他一样,在最危险的时候,还不顾一切地将她紧紧护在怀里,那种被呵护的感觉令她觉得分外的踏实。
「这点小伤口对我而言真的不算什么,不要太自责了。以前我在欧洲时常跟那些老外打架,脸上挂彩是家常便饭,头破血流更是常有的事。」他嘴角带着笑意,企图要减缓她心里的歉疚。
「我还是觉得很抱歉……」她的眼神充满歉意,软软地说。
「怎么,妳不相信我的话吗?几年前我刚到巴黎的时候,有一回在市郊,有个法国佬拿着一把长枪赶我离开,还说黄种猪不能出现在这里,就这样把枪抵在我的胸口上……」他以手作枪,抵着她的胸口。
她抬起脸,露出讶然的神情,追问道:「然后呢?」
「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一把枪抵在我的胸膛时,我当然是先离开喽!等过了二十分钟之后,我再回到原来的地方,发现法国佬的枪不在身边,马上就跑过去找他单挑,让他知道咱们中华武术的厉害!」他的眉宇飞扬着骄傲的神色。
「真的?」她半信半疑。
「真的!妳看看我耳朵靠近头发的地方,那儿有一道疤痕,就是当时和法国佬打架时留下来的伤口,那回我缝了七、八针,不过那家伙也被我打断了三根肋骨。不信的话,妳可以看看……」
骆应扬主动俯下头,撩开耳后的发丝,露出一道长长的淡疤。
海而好奇地欺向前,纤细的长指抚着他的颈项,全然不知道他乘机将脸埋进她白皙的颈窝,贪婪地汲取她诱人的馨香。
「很痛吧?你这个人好冲动,被骂就算了,干么还回去找他打架?要是他再掏出枪来怎么办呢?」她细声地数落他的行径。
拜托少来惹我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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