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她做错什么了?
“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
“人呢?”
“在聂长天此地的别馆里。”
“是聂长天的人?”
“不,不是,据别馆的下人所言,人是刚巧被聂长天给救回去的。”
“不管是不是聂长天的人,既然听见了我们的秘密她就非死不可。如今他在聂长天身边,灭口更是刻不容缓之事,否则让聂长天得知我们的计画,一切就要功亏一篑了。”
“我知道,我保证不会让她活太久的。”
“那就好,你好好表现,我们王上从不亏待效忠他的人,若能打赢聂长天,胜了这场仗,你便是最大的功臣,到时候,荣华富贵、名利、财富、美女,可真是要什么有什么了,将来小弟就指望着你多提拔了。”
“哈哈!你太客气了,小弟才真要你在王上面前多多美言,谁不知晓大人你是王上眼前的大红人呢!”
“哈哈!好说,好说那一切就交给你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包在我身上。”
第二章
天爱没想到自己居然被关进地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一脸凶恶的狱卒和满屋子恐怖吓人的刑具,天爱后知后觉的明白了刑房的定义。
原来,他要她住在刑房考虑考虑是这个意思!
“进去!”狱卒凶狠的推天爱一把,将她推进牢房内,然后粗鲁的关上门、绕铁链、落锁,再恶言一句:“给我安份点!”即不再理会她,转身大踏步离开地牢。”
地牢大门“碰!”的一声关上后,室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他们连根火把都舍不得留给她。
黑暗并不使天爱害怕,在家时,灯油是很珍贵的,她的爹娘每回外出要补给的必需品太多了,每样东西都只能带够维持到下次预定外出采买时的份量。
而天爱非常了解,虽然她爹娘每个月初都会离家外出办事,但实际上他们非常讨厌这项惯例。所以天爱总是想着如何能省则省,看能不能让她爹娘少跑一趟。
何况,从小住惯的家,哪儿有坑、哪儿有洞,她全都了如指掌,就是闭上眼睛,要跌倒怕也是不易的呢!
因此,除非必要,她很少点灯的,当然也就习惯黑暗了。
事实上,这地牢少了亮晃晃的火把照耀,看不见那些个令人望之胆寒的刑具,反而叫天爱安心些,不再如先前那么害怕。
随意找个角落躺下,天爱开始思索这整件莫名其妙的经过。
她不过是贪玩,偷偷跟在爹娘身后想出来看看,怎么会搞到差点送命,如今更被关到地牢里呢?更莫名其妙的是,那个先是吻得她七昏八素,再又命令人将她关进这地牢的男人,居然就是她这几天感激得无以复加的那个当将军的救命恩人!
也就是说,明明是他将她带回来的,他竟然逼问她,谁派她来的?
简直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到极点了!
“唉!外头的人还真叫人费解!难怪爹娘一直不肯让我出来,看我把自己陷入怎样的一团混乱里了!我该怎么办才好?真伤脑筋!”
天爱在黑暗中想着想着,几个哈欠之后,眼皮自然的直往下掉,然后居然很没危机意识的睡着了。
※ ※ ※
“起来!”凶恶的口气伴随粗暴的一踢。
天爱吃痛,人即刻惊醒,她张眸,四周的黑暗让她看不清来人,只隐约看见一道暗影。
“小子,叫你起来,听见没有?”不耐烦的语气像是随时有再度举脚踹过来的可能。
“我起来了,我起来了。”天爱忙应道,非关怯懦,而是犯不着和自己的皮肉过不去。
“小子,我问你,你有没有跟聂长天或其它人说过在沙漠中听到的事?
“在沙漠中听到的事?什么事?”天爱纳闷,抬眼想瞧来人,仍然只得一道暗影,“这里这么暗,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想装傻?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让你唬过去吗?说,你到底跟聂长天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会把你藏在这里?”
“你误会了吧!他是把我关在这里,不是藏。”天爱纠正道。“哼!那只是障眼法,如果你们以为我会被这种小把戏骗过,那你们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可是我说的是真的,我是被关在这里。”天爱再度声明。
“哦?那你告诉我,聂长天为什么要关你?又为什么不留盏灯给你?”
“我哪知道?”天爱咕哝道,她自己也很莫名其妙呀!
“因为他要保护你,他需要你指认出内奸!”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什么内奸?”天爱满头雾水,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个个都不相信她说的话?
她说的真的这么没有信用吗?她一向是不说谎的呀!
“看来,你已经把事情全告诉聂长天了。也好,那我不如就来个乘机嫁祸,除掉孙培德那个眼中钉好了。少了这员猛将,聂长天的战力势必大受影响,我也可以因此扩充兵力,然后再将计就计,一举击溃聂长天。嗯,这样想来,你这小子倒是立了大功呢!好吧!看在这点的份上,我就给你个痛快好了。”
痛快?什么意思?天爱来不及问出口,一阵剧痛突然由胸腹间传来,本能的伸手探触,温热湿滑的液体立刻源源不断的浸湿整只手,甚至往手臂漫流,滴滴落落的直坠落地面。
原来,这样就叫做痛快!当真又痛又快。只是,这人为什么又要杀她?
情定西疆月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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