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他怔怔看着她。
她偷偷地笑了,抿着唇摇头不回答。
秘密,呵呵呵!
这份甜蜜的感觉来得太快太冲击了,她恐怕得好一阵子才能慢慢消化得了呢,而且她也有点害怕会不会是自己的错觉,抑或是自作多情?
她得观察,好好地观察,慢慢地观察,等确定了以后再说。
「等你出院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她有一丝害羞地道。
静权一头雾水。
而且她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因为受伤脆弱的缘故,所以才会对她分外的在意?
荔女忍不住抓了抓头,唉,现代女子真辛苦,光是要不要谈感情就得踯局半天,为的是怕一子错全盘皆落索。
她抓头发的动作看得静权一阵心惊肉跳,连忙抓回她的手,细细包裹在掌心里。
「不准再弄痛自己了。」他严肃地道。
「是。」她脸红红的,破天荒没有回嘴。
爱情果然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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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唉!」
「唉!」
白勤本来躲在密室里勤练他的七七四十九式柳叶刀剪发,却被外头此起彼落的哀声叹气吵得不能专心,剪刀差点就剪到自己的指头。
「外面是怎么回事啊?」他忍不住探头出去。
但见一票学妹哀怨地望过来,有气无力地齐齐叹--
「唉!」
他差点被这一大口气吹倒,急忙稳住身子,「妳们怎么唉唉叫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学长,好无聊喔。」南梓边帮客人洗头,小脸揪了个包子样。
连客人也心有戚戚焉地点头,「对啊、对啊,好无聊喔。」
「我完全听不懂妳们的话。」他一头雾水。
小姜抱着一堆晒好的毛巾走过来,闷闷地道:「我们都在想念荔女学姊啦,她不在,我们春风美发造型室里就一点声音、一点生气都没有。」
熟客李太太赶紧点头,「是呀,以前只要一踏进来就听到荔女大嗓门的喊着『欢迎光临』现在几天没听见了,连我都觉得浑身没力提不起劲来呢。」
白勤恍然大悟。
「可是你们平常不是嫌她凶巴巴的吗?」他疑惑的又问。
「哎哟,那是种另类的赞美啦,现在的女生当然要凶一点,要不然会被你们臭男人欺负的。」董太太插嘴道。
「对啊、对啊,而且荔女每次发飙都很有道理耶,我儿子上次就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可是说也奇怪,骂完了以后他就开窍了,现在都会主动帮我倒垃圾喔。」张太太是满意得不得了。
「呃……」他作梦都没想到荔女学妹的功用这么多。
「白勤学长,学姊到底几时回店上班?」
「她呀,恐怕没那么快喔!」白勤沉吟道,「因为静权受伤了,所以她这几天都到医院照顾。」
「房大哥还好吧?我们要不要去看他?」众学妹吱吱喳喳齐聚了过来,每张脸上都是关心之色。
「妳们放心,我已经让我们家旗下的花店送花圈过去了。」他得意洋洋地道:「要等妳们想到,人家早就出院了。」
众人面面相觑,心底下约而同浮上一抹不祥的预感。
花圈?白动学长该不会是一时习惯地送出「那种」花圈吧?
天哪!代志大条了。
第七章
「花圈?!」
果不其然,正喂着静权吃甜点的荔女差点整碗打翻在他身上。
妈的,白勤在搞什么东西?
那个插满黄色、白色小雏菊的花圈上还写了四个字「音容宛在」,他以为静权是翘辫子啦?
荔女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就差没有狠狠地毒打送花圈来的花店小弟一顿。
静权在看到花圈的那一瞬间,满口的红豆汤险些喷了出来。
「呃……白兄真是太幽默也太有心了。」他在最初的震惊过后,忍不住失笑了。
「只不过他这『音容宛在』该改一个字,叫音容『犹』在,可能会好一点。」
「好什么好?他存心触你楣头。」她咬牙切齿道,「好你个死白勤,等我回去上班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扁成『音容宛在』。」
她已经够倒霉的了,还需要他这个北部殡葬世家的少东来凑一脚吗?
「他可能是弄错了,妳别生气……」他劝慰道。
「弄错?哼!」荔女对吓得连花圈都拿不稳的花店小弟吼道:「你哪里拿来的就拿回哪里去,并且叫白勤把皮给我绷紧一点,这花圈我们用不着,直接转送给他了!」
「是是是……」花店小弟抱着花圈拔腿就逃,此时真恨娘亲没有多生一条腿给他,好让他跑快一点。
荔女气了个半死,「妈的,搞什么嘛?」
「妳别气了,只是个误会。」静权好脾气地道。
「你怎么那么随便啊?他明明知道你在医院静养,偏偏还送了个花圈给你,这不是咒你吗?」
她就是气他什么事都云淡风清到太过随和的地步,所以公司那票美女空服员成天黏着他不放,就算是去他家,只要打开录音机就有一堆中文、英文还有法文,外加乱七八糟什么文的女声,缠绵悱恻地对他倾吐情话。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随和!
暴虐无道 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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