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见得?”他挑起一边的眉毛。
他向来很少在媒体或是报章杂志上曝光,就连自己的画展也从不参加,因此她是不太可能知道他有名与否的。
“我记得你上次的画,画得好棒!虽然我不太了解画界的事,但是你画得这么好,一定很有名吧!”她的想法很单纯。
灵风噗哧一笑,新奇地打量着她,“老天,妳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就是你要雇我当模特儿的原因?因为我有意思?”
“妳要我说出真正的原因吗?”他的眼神炽烈。
“算了,我不确定我真的想知道。”她做个深呼吸,试图屏退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
“所以妳的回答是?”
“不要。”
他的心瞬间沉落海底,“为什么?”
“第一,我从来不觉得我有当模特儿的条件;第二,我怎么能够相信你?”她沉吟着,“说不定你是坏人,专门诱骗无知少女去从事非法交易。”
他一怔,蓦地大笑起来,“老天,妳还真会打击一个男人的自尊。
贝贝望着他,突然有点愧疚,“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只是……
他挥挥手,有趣地看着她,“没什么,不过我还是希望妳能考虑我的提议。
月薪四万元以上,供三餐和住宿。唯一的条件是妳要随时呈准备状态,只要我想画,妳就得配合我的行动。”
“我还没有答应……”
这是我的名片,上头有我的联络电话和地址。”他性感地一笑,“妳知道上哪儿可以找到我的。”
“我……”她被动地接过名片。
“晚安,回家时骑车小心。”他随意地一掠黑发,潇洒地转身离开。
贝贝捏着他的名片,感觉到纸张逐渐地濡湿。
“哎呀!”她赶紧将名片收进牛仔裤口袋,免得满手的泡泡把它弄烂了。
虽然她心中满是好奇,但是盆内的碗盘却提醒着她—她现在可是在“工作”中!
她心虚地觑了老板一眼,松了口气地发现他正忙着招呼客人,根本没空注意她。
还好还好,她可不想再搞砸了这一份差事。
尽管老爸硬撑着说没事,但是她看得出来,他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了,怎么还能够上工地做那种粗重的工作呢?
家里的房贷每个月要缴两万,再加上水电、伙食、瓦斯等等……
她得多赚点钱,早早让父亲卸下重担才是。
贝贝洗着洗着,不禁又想起塞进牛仔裤里的那张名片……
该死的,她可不能心动呀!
* * *
沈父果然卸下家里的重担了;但他并非出于自愿,而是被迫的。
原因是他不小心从鹰架上摔了下来,不只跌断了一条腿,还摔了个轻微脑震荡。
当贝贝收到通知时,他已经躺在仁爱医院的病床上了。
“老爸,你千万不要有事啊!”她一边喃喃说着,一边如旋风般地冲进病房,眼泪大把大把的掉下来,哭得好不凄惨。
待她看到躺在床上,脸色灰败的父亲时,眼泪更像栓不紧的水龙头一样,扑簌簌地落下。
“阿贝,阿爸实在是不中用,连爬个鹰架都会掉下来。”沈父一脸自责。
“阿爸,你有没有怎样?医生怎么说?要不要紧?”她迭声问道。
“我没事,只是摔断了一只脚……真气人!”
“阿爸,我早就跟你说过,叫你不要再去工地做工了,可是你偏偏不听。”贝贝威胁着父亲,“你这次伤好了以后就不准再去了,听到没?要不然我就把你绑起来。”
沈父立刻激动起来,“妳讲那是什么话?妳阿爸没有去做工怎么行?我们吃什么?利息钱要怎么办?”
“我来赚。”她斩钉截铁地道。
“妳赚那些怎么够?”他睁大眼睛,“妳该不会是要去那种地方赚钱吧?我警告妳,如果妳敢去的话,我一定打断妳的狗腿!”
她翻了翻白眼,“你的火气不要那么大啦!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去那种地方赚钱了?我的意思是,我现在有三份工作,加加减减也有三万多块的收入,虽然没有办法让日子过得很舒服,但是至少还过得去。”
“妳的身体怎么吃得消?”
“我还年轻,不会怎样的。”她关心地紧盯着父亲,“阿爸,你只要好好地疗伤,好好地把身体养好,其它的就不用担心了。”
“不行,我出院以后还是要继续做工。”沈父固执极了。
贝贝一怔,随即叹气道:“好好好,随便你怎样都好,可是你现在这段时间要好好待在床上休息,知道吗?你的腿受了伤,至少也要十天半个月才会痊愈。”
“要那么久吗?”沈父皱眉,“那医药费……”
“工会有替你办健保和劳保,我想医药费的部分,营造厂应该会全部包办的。”
“我们没有工会啊!”沈父一愣。
“没有?那你至少有劳保健保吧?”
“应该是有,可是我也不确定。”沈父搔搔头。
“老天!”贝贝呻吟一声。
她现在才知道,她的迷糊是打哪儿遗传来的了。
“不要紧的,等工头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会过来探望我的。”他挥挥手,不在意地道。
“那好吧!等到工头来的时候再说。”她拍拍他,柔声询问,“阿爸,你想不想吃点什么?我出去买来给你吃。鸡汤好不好?”
另类情人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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