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我行看着山脚下快速窜逃的官兵,神情凝肃,“徐腾,我们与官兵交战多次,你几时见他们这么快便散去?”
徐腾先是一愣,然后乐观地道:“邵青天许是担心缠战会造成更大损失跟伤亡吧。”
这次领军的是邵青天,他亦是之前保护季怜儿上京的人,徐腾跟他交手多次,对他并不陌生。
“不知怎地,我有种不好的预感。”独孤我行说完,目光一凝,“立刻回寨,把后山的人们都接回来。”
“遵命。”徐腾答应一声,立刻着手遵办。
留下部分兵力进行防守后,独孤我行一行人便返回天狼寨。当他们回到寨里时,意外看见至后山避难的妇孺跟弟兄们已返回寨中,而且有许多人负伤。
“这是怎么一回事?”徐腾震惊不已,赶紧在人群中寻找妻小。
这时,赵衍上前稟报。“独孤将军……”他话未说完,就先屈膝一跪。
见状,独孤我行立刻扶起他,见他臂上被划了一刀鲜血直流,马上吩咐人去找军医八达。
“我没事,可是我有负将军所托,”赵衍歉疚万分,“还请将军恕罪。”
“赵公子言重。”独孤我行心里虽忧急,面上依然保持沉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遭到伏击,半夜时有支黑衣部队循着山径上山,我们防备不及。”独孤我行心头一颤,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着季慕书的身影。
“后山山径怎么可能被发现,敌军又是如何摸索上山的?”一旁的宋竹青很困惑,“难道天狼寨真出了内贼?”
宋竹青开了头,赵衍便跟着演。“独孤将军,宋兄弟说得没错,天狼寨真出内贼了。”
“什……是谁?!”宋竹青气愤地说。
赵衍长叹一记,“季怜儿。”
闻言,独孤我行心头一震,神情肃穗的看着赵衍。
“独孤将军,我这伤便是要拦阻她跟一名男子离开才被划的。”赵衍顺畅的说:“季怜儿要趁乱跟那男子离开时被虎妞撞见,为了灭口,他们加害虎妞,虎妞头破血流,如今还昏迷不醒。”
“赵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宋竹青气得咬牙切齿。
“赵衍不敢有半句假话。”赵衍举手作发誓状,“独孤将军,我看井中的毒许是她下的,后山密径也是她暗中透露,她一直留在寨中怕是为灭了天狼寨。”
“想不到季怜儿骗了我们。”宋竹青气得脸上都爆出青筋了。
独孤我行沉默不语。
她真是为了灭寨才待在天狼山,待在他身边?她那温柔又害羞的笑,那澄澈的眸子,那大胆却羞怯的吻……都是假的?
在她未上山之前,天狼寨不曾发生过任何疾患,孩子集体染病也是在她来到寨子后发生的。
可她若真是甘毅的暗棋,目的是加害他或灭了这个寨子,那她早有机会。上次郑牧以毒刀刺伤他时,她就有机会逃走,为什么不?
这次在井中下药的人若是她,为何只下了泻药?她大可投下剧毒,毒杀一寨子的人,不是吗?再者,若下毒便能毁了天狼寨,甘毅又何必派兵攻打,损兵折将?虽然对她不利的事实摆在眼前,但只要静下心思考,便能发现许多不合情理之处。
“我去看看虎妞。”他说。
见他未对季怜儿之事做出任何回应,赵衍蹙眉,“独孤将军,难道你还相信季怜儿是个好人?”
“赵公子,”他看着赵衍淡淡地说:“我心中自有打算。”说罢,他转身走开。
季慕书幽幽转醒,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她跳起来,直觉就往门口冲,她用力推门,可门自外面被上了锁。
她大叫,“有没有人啊?快放了我!”
外面没有人回应她,于是她大叫郑牧的名字。“郑牧!郑牧,你快放了我!我不是季怜儿!放我走!”
“季姑娘,你甭费力了。”突然,门外传来声音。
“你是谁?”
“小人只是一名小小侍卫。”门外的人说。
“郑牧呢?他在哪里?”
“郑大人正去迎接甘公子呢。”
甘公子?他指的是甘鸣远吗?她现在在哪?甘鸣远耍来了?
“这儿是什么地方?”
“季姑娘,这儿是青城,在檀县跟祁县交界处。”
青城?檀县跟祁县?天啊,她头都昏了。不过甘鸣远来了也好,待他见了她便知道她不是季怜儿。
冷静下来后,季慕书隐约听见流水声自房间另一头传来,她循声走到一扇窗前并椎开窗。
这一看,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窗外无物,往下一看才发现这房间就在一处崖壁上,底下是一条奔流的河。
难怪郑牧只派了个人守在门外,原来这是个除非长了翅膀,否则根本逃不掉的天然牢笼。
这时,听见远远传来说话的声音,她赶紧关上窗户,警戒的站在距离房门最远的地方。
不一会儿,有人来到门前。
“季姑娘就在里面。”郑牧说。
“还不开门!”男子的声音有点急切。
季慕书没听过那声音,却已能确定那声音的主人必定是甘鸣远。
尽管知道甘鸣远一看便会发现她不是季怜儿,然后或许会放了她,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这时,房门开了,一名身着蓝紫色华丽绣袍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她下意识的又想退后,虽然她已退无可退。
穿越来的山寨妻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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