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同你大哥闹得僵,所以我才在想……”她带着笑意的水眸直睇着他。
宣以圣微微挑起眉,不禁又往炕床里头退了些。“你又 想做什么?”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她不怀好意,肯定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他可不想再瞠浑水了,这几日抄写四书五经,他的手酸疼不已,倘若再陪她胡搞,他真不知道大哥还会想出什么狠招整治他。
他可不想为了她,又被大哥拿来开刀哪!
“可这事儿,只有你帮得了我.”她不禁又逼近他一些。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他的背都已经贴上墙了,她到底还想要怎样?“喂,你好歹是个姑娘家,怎能靠我这么近?”
“我是你嫂嫂,就像是你姐姐一般,靠得再近又如何?你真是中了你大哥的毒了!”她不禁啐了声。
“话不是这么说的,你终究不是我姐姐,你这样……”不要啦,他的心跳得有点急,呼吸有点喘,而她身上的香气又不断地向他袭来……他不对劲,真的有点不对劲……
“啐,你就拿我当姐姐看不就得了?”难道还要她教啊?“能帮我的只有你,若是我去找书肆里的伙计,这件事肯定会马上传到你大哥耳里,所以你一定要帮我。”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难得放低姿态。
宣以圣白皙的脸染上一抹红晕,想抽回手,却又发觉她的手比想像中的还要柔嫩,遂不再试图抽回手。
“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他不禁轻咳一声。
她沉吟了一下,轻声道;“我想要问你,御楼街在哪里?”
“御楼街?”他一愣。“你问这干嘛?”
“我……”她思忖了一下,才道:“你不可以同你大哥说,知道吗?”
见她招了招手,他不禁凑近她一些,她蓦地凑近他的耳 边,教他的心头震动了下,连忙又往后缩去。
“我靠过来,你又往后躲,这样我要怎么说?”见他又往后躲,她恼怒地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拉近,凑近他的耳边小声道,“我要去拜访一个人,他有一份手写稿,我觉得挺好的,所以我打算……”
“大哥!”宣以圣突地推开她。
纳咨云诧异地回眼,见宜典圣铁青着脸倚在窗边,随即不发一语地离开。
不知为何,她的心蓦地刺痛了一下,但见宜以圣打算要起身追去,她又将他揪回。
“你等等,你还没告诉我御楼街在哪儿?”
“我……”呜呜,大哥定是误解了,到时候他岂不是又有一堆抄不完的书?就知道这女人是煞星,只要她一找他,就肯定不会有好事。
“快点!”
不管了,不管那木头现下有什么样的反应,反正她一定要先和话笑公子签下契约,让他将往后的手写稿都交给书和苑……她定要做出一番成绩让他瞧瞧不可!
她要让他知道,她才是真正在做生意,而他,哼,不过是假藉生意之名,行风花雪月之实罢了。
书和苑
今儿个,似乎安静了些。
宣典圣抬眼睇着只有几个客人的铺子,微眯起黑眸在铀子里头寻找向来聒噪而风骚的女掌柜。
她今儿个怎么没来?
他疑惑地微蹙起眉,瞅着里头的几名熟客,再饮眼思忖着。
难不成她又同哪个人外出了?
已有数日皆是如此了,可他问过宗道,也问过几个较为熟识的客人,他们都推说这几日上书和苑根本连要见上她一面都难,自然不可能与她一道外出。
他们该是不会骗他才是,但倘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几日,她到底是上哪儿去了?
打从他不管她后,她天天都上书肆,逼得他不得不跟在她身旁,不过最近这几日不知道是怎么着,只要近晌午时分,她便不见了……
要他开口问她,他做不到,但若是不问个明白,若是哪天缄里传出了什么事,而他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要他这张脸往哪儿搁?
就算他不顾自个儿的颜面,也要顾宣府的面子,是不?
倘若他不打算休妻又真是管治不了她,自然得要想办法,让她与他约法三章。
唉!她这个视礼教为无物的女人,就算他硬要她依从礼教,她肯定也不会遵从的,这样除了休妻以外,他实在不知还能怎么做,但若是真要休妻,他又觉得浮躁不安……
罢了,倘若再放任她不管,不知道她会不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之事。
前几日,天方亮,他原是要去指派以圣一日的功课,孰知竟撞见她爬上以圣的炕床……
她居然跑去引诱以圣,真是教人不敢相信。
他以为她不过是有点不拘小节,孰知居然连这种事,她都做得出来!
她想上书肆风骚,他也由她了,谁知道她居然连以圣都 不放过。
该死!她居然闯进以圣的房里,她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相公的存在?
她难道不知道以圣是她的小叔吗?
宣典圣的心头蓦地收紧,微恼地瞪着静默无声的铺子,不知怎地,他居然觉得这铀子安静得教他觉得浮躁。
到风月斋去瞧瞧吧,说不准她就是在那儿……不过,他不是去找她的,他只是受不了这莫名的安静,想到外头走走罢了。
打定主意,宣典圣立即往外走,但才走没几步,便见纳咨云挽着宜以圣的手走在街上。
他们两人有说有笑,以圣那神情,是身为兄长的他从未见过的温柔……他是何时和她走得这么近来着?
闷相公VS.骚娘子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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