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她也是出自于轩辕门,武功不算上乘,可要打退这些小喽罗,自然是不成问题。
“本姑娘不去。”她冷声回道。
“那就恕小的无礼了。”
来人足不点地地朝她飞奔而来,白时阴见状,立即闪身护在她的身前;他虽然有伤在身,已算是个没有武功的废人了,可他的身子骨够硬,要撑个几拳几掌绝对没问题。
夏侯泪睨了他一眼,冷声的说:“碍事。”随即将他推开,正面应敌。
白时阴来不及惊呼,刹那间便见来人已尽数躺平在地,速度快得让他根本连眨眼的时间都不够,她便已经轻易地撂倒那些人。
“你……”她真的只是个大夫吗?
“你什么你?回家了。”夏侯泪依旧淡漠地道,轻甩着衣袖,径自走在前头。
看来他是一辈子都不会改变了,明明就是个不能使武功的废人,也敢挡在她面前?是打算要像头一次救她一般,用自个儿的身子去抵人家的拳头吧?他真以为自个儿是打不死的吗?
他怎么都不会替自己着想呢?
虽说她很恼他压根儿不会替自己着想,可他方才的举动,让她感到窝心。至少他是头一个愿意站在她面前替她挡拳头的男人。
第七章
“你学的到底是什么功夫啊?”白时阴问道。
夏侯泪不语。
“不过是一眨眼的工夫,你就已经把几个大男人给撂倒了。”他的语气中是掩饰不了的赞叹与诧异。
然而,她依旧不语。
“虽说我老是觉得我师父武功强得不像是个女人,也一直认为这天底下再也不会有像我师父那么厉害的女人,可你昨儿个真的是让我开了眼界,让我惊讶极了,简直教人不敢相信。”白时阴自顾自的说着。
夏侯泪蓦地止步,转身睐着这个自天一亮便在她耳旁聒噪得像只麻雀似的大男人。
他现下是怎么着?拐着弯骂她嘛?
他家师父武功强得不像女人,而她又同他师父一般,那他岂不是在说她强得不像个女人?
她不像是女人?
除去这一张易容的脸,她哪个地方不像女人?要身段有身段、要风韵有风韵,一个姑娘家该有的妖娆,她全都有了,她哪个地方不像女人了?
“你现下到底有没有打算要去巡视那些人的伤势?”夏侯泪余倪着他,怒气缓缓地自牙缝中迸出。
昨儿个不准他去,今儿个天一亮,他就吵着要去探视他们,然而一踏出房门,走上这通往村落的小径,他一张嘴就像傻是麻雀一样喳呼个没完没了,吵得她头都疼了。
“当然要啊,我把药都背在身上了。”擦的、搽的、吃的、敷的……应有尽有。
“那就把你的嘴给我牢牢地闭上。”不要逼她动力怒,她是很少功怒,可一旦让她动怒,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转过身,她懒得再理他,径自往前走。
“你生气了?我说错话了吗?”白时阴倒也没那么笨,不至于连她这么一点脸色都看不懂;只是,他这张笨嘴又说了什么惹她气恼的蠢话了吗?
总要给他一点底嘛,要不到时他又说错了,那他会很内疚的。
“没。”别再烦她了。
这个笨男人,要先帮他疗伤,他就也要先巡过那干受伤的村民,他才能够安心,非要拉着她走可一趟不可。他以为他是谁?他是菩萨还是神?这些事轮得到他来管吗?
先管管自己的死活,成吗?
“夏侯。”怪了,他怎么老是觉得她臭着一张脸,好似挺不开心的?看在他的眼里,连带的让他也觉得心里闷闷的。“是不是我硬要你去探视村民们的伤势,遂你不开心?”
他偶尔也是会反省的,总是会检讨自己是不是仗着交情不同而强人所难。他是觉得她待他极好,只要他把她交代的事都办好了,其余的,她凡事倒也挺由着他的;就连那一日他抱着她往村长家跑,她也没动气,而且一到目的地之后,她也随即为村民们诊治。
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得到鬼面神医的青睐,当然她愿意医治他,他是真的由衷感激,但若是她可以省下医治他的时间赶到长安的话,要他做牛做马、做她一辈子的奴才都无所谓。
他好怕当他待在这个宁静的村落时,少爷正在阎王眼底下挣扎着。
“我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夏侯泪冷哼一声,讪笑道。
“你没听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为什么不救?好歹我也是个大夫啊,总不能对伤患视若无睹吧?”
又不是她自愿当大夫的,可她偏偏走上这一条路,非但没让她的人生走得更顺遂,反倒陷她于被追杀的境地。当初到底是哪个混蛋要她去学医的?若不是门主要她学点武功自保,她早不知这死了多少次。
树大招风,她可是尝到了这滋味,也终于明白人终究还是得趋于平淡。她待在这平静无波的小村落里怡然自得,过得惬意极了;如果没有他的出现,她会过得更好。
她也可以不踩他的,可瞧他那个傻样,她这向来文风不动的心也为之动摇,偏是放下下他,就怕她不管他,往后就再也看不见他这傻气的笑了。
不过,他的死活真不干她的事,她何苦揽在身上折磨自己?
唉,她也不知道啊。
“我总觉得你把话说得酸酸的。”他还是不懂,正要再问个清楚楚一点,却听见有人在唤他;他一抬眼,便见着两个姑娘正从山径上走下来,他勾笑寒暄道:“怡红、珠环,你们上哪儿去?”
奴才夫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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