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玩游戏,我……"可恶,她怎么一直结巴?
话哽在喉头,想说也说不清楚,头昏昏沉沉的,她根本就搞不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她不讨庆他的拥抱,更贪恋着他的体温,但是她却惧怕他粗暴的大手,还有如狂风暴雨般将淹没她的怒意。
"算了,是什么都无所谓,我没有兴趣再陪你玩下去了。"尉庭摩起身把衣服理好,一副打算离开的模样。
稍稍的教训她一下,应该是可以了,他可不想和她有什么牵连,天晓得她会不会是谁派来设计他的人呢?
这个世界可是充满算计和陷阱的,倘若不当心一点,爬得愈高使有可能跌得愈深;他是不怎么在意自己的主播位置到底能坐多久,反正对他而言那不过是种游戏罢了,但在他尚未庆倦之前,他还想再多掀几件不为人知的秘辛。
所以在他尚未玩够之前,他会珍惜自己的羽毛,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在他人的手中。
"不要走……"话一出口,钟离梵脑中又是一片空白。
唉,她真的不懂自己在想什么。可是好不容易见到他,她实在不想就这样与他分开,更令人气馁的是,他一定把她当成毫无贞操观念的女人了。她想挣脱这一切,却找不到出口,连该往哪里突破都不知道。
"你知道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尉庭摩微恼地转过身瞪视着她,却见她娇俏的粉脸上头布满了剔透的泪珠,让他错愕不己,半晌说不出话来。"你在哭什么?"
该死,这种看来不解世事的千金大小姐最难搞了!
他早该知道的,为何还是让自己膛了这趟浑水?
"不要走,对不起!"钟离梵跪坐在床上,根本控制不住泪水,一直觉得心很酸、很酸,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哽在喉头,逼得她的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可唯一清楚的是,她不希望他误会她,不希望他从此以后认定她是个放荡的女人,她想要解释什么,可是被酒精盘据的大脑却早已失去运作的能力。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微蹙起浓眉,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麻烦,真的是天大的麻烦,他该丢下她立即离开的,反正等明天天一亮,或许她便把一切都忘光了,他实在没必要赖在这里不走,只是她的泪水教他在乎,教他难以漠视。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泪水竟然可以如此撼动他的心,甚至蛊惑着他直往危险地区走去,甚至反常的轻拥住她。
"不要哭了,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事,不是吗?"他不是被她踹下床了吗?这事他都没同她计较,她还哭什么呢?其正要哭的人应该是他吧?这实在不像他会做的事,但是他却做了,而这一切毫无道理可言。
"不是,我、我不是那么无耻的人,我想要献身,可是不是这样的。"她泣不成声的抽噎着。
不对,感觉不对,和想像中不一样,一切似乎都不对了。
"好、好。"唉!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好什么好?他现在总算搞清楚了,她不过是一个喝醉酒正在发酒疯的女人罢了,而他竟然在那一刹那相信她教人无法置之不理的泪容。
真是忍不住嘲笑自己的愚蠢。
"不对,不是这样,我要说的不是这些……"
可恶,她到底是在说什么?不管她说什么,仿佛都无法清楚的解释她真实的感受,她像是个傻瓜似的,无法明白表示自己真正的感受。
"没关系、没关系,我了解。"天晓得他了解什么?
他要该要马上抽身离开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明知道她其实是在发酒疯,但含在她水眸里的泪水总是教他离不开身。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低下头吻去她粉颊上的泪水。
啧,原来泪水是这么威涩的。
"你……"他吻去她的泪水?
钟离梵傻愣地抬眼瞬着他,俏脸不禁偷偷地飞上嫣红的彩霞。
"唉,睡吧!"连他自己也错愕不已。
他到底是在干什么?
真是见鬼了!眼泪这种东西威涩得无法入喉,他为什么要在这当头做出如此暧昧的举动?倘若让她会错意了,那岂不是更糟?
对像她这种碰不得的迷,不必要的温柔是一种残酷。
"你不要走。"恍恍惚惚的她拉住他的衣袖便往后倒下,只觉得自己疲惫得很,压根儿不把他的危险存在当成一回事。
"你……"
尉庭摩难以置信地睐着她就这样揪着他的西装衣角,一副睡得很香甜的模样,更恼怒向自己的一念之仁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着?
就算再怎么崇拜他也不是这个样子的,是不?他终究是个男人,对女人存在着相当杀伤力的男人,而她竟无视他的危险,恣意地睡在他的身旁。
他可以转头就走的,但是横陈在她粉脸上的泪水,却无端地揪紧他的心弦。
陪她是无妨,但是他要怎么睡呢?
这真是一大难题。
※※※
手机的电子铃声杀破静谧的早晨,往熟寐中的尉庭摩杀进,逼得他不得不抬起酸涩的眼皮,蹙紧跋扈的眉,睐着手上的腕表。
盗心贼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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