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熬过来的。”焦御飞苦笑着。
他的挚友因为坚强而能找到自我,如果他不是同志,那么他的人生会更完整,但他都已说这是他的人生,即使残缺又如何呢?
是他的灵魂牵引,是他的心神带领,由他的自我控制了一切,于是他爱上了男人。
“有什么好熬的?这样我反而可以更自在一点儿。”斐懿笑了笑。“那么你愿意帮助我吗?我的挚友。”
“当然。”焦御飞笃定地给了他答案。“你把资料给我,由我出面吧。”
“全在纸袋里。”斐懿将牛皮纸袋递给他,忽而促狭地笑了两声。“你需不需要先洗个手?”
焦御飞闻言,望着自个儿的手,才忆起刚刚……
完了,这下子就算跳十次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不要误会,其实我……”脑中一片混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赶紧站起身,抽了几张面纸擦了擦手,赶紧转离话题:“你已经很久没有去沛儒那里,有空去看看他吧。”
“我知道了。”斐懿噙着邪笑,不想打破砂锅问到底,随即站起身,走向大门,又猛地回头说道:“若是找到自个儿的真爱,可千万别放弃,记得机会不再。”
他是故意说出这番话的,因为他压根儿不相信焦御飞说的话,他若不是对凌霖有意,又怎会那般对他?
若说不知道,便显得有点自欺欺人了!
第四章
“三天后要去美国,这么急?”
一听见焦御飞的吩咐,凌灵便赶紧查起他三天后的行程表。
“把三天后所有的行程全部往后挪三天。”焦御飞淡淡地说着,脑子里全都是斐懿刚才意味深长的话语。
他是在暗示他什么吗?
难不成他也把他当成同志了?
真是太可笑了,亏他还是他最好的朋友。从高中时期到现在,他身旁从来没缺过女伴,尽管他对女人没多大的兴趣,但是这仍然不能否认他是个喜爱女人的男人。
在他的眼中,工作甚于女人,所以他对女人兴致缺缺是正常的,斐懿真的误解他了。
尽管他是这般说服自己,而自己也几乎要相信了,但为什么他还会觉得心底像是缺了什么似的?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他突地问道,像是亟欲否认那些纠缠不清的情愫。他厌恶无法掌控的情绪!
“我?”像是有点受宠若惊,凌灵怯怯地问着。“我真的可以跟你一起去?”
虽然她和焦御飞已经论及婚嫁,但这一切都是他说了算的,她一直没有办法更进一步地走入他的心底,她一直等他自己愿意打开心门,而现在的邀约是他用心在看待她的证明吗?
“当然可以。”他露出一抹苦笑。“就当是庆祝我们订婚。”虽然订婚的日子早已经过了一个多月。
望着凌灵娇俏的笑脸,焦御飞觉得有点儿哭笑不得。唉!不过是办公而已,她犯得着这么开心吗?
她是他的未婚妻,而他却一直不曾真心接纳她,也难怪凌霖会想阻止他接近凌灵。
凌霖……该死,怎又想到他?
全都是他的父母不好,不该取这样的名字,害他老是搞错名字!
“我也要去!”不知何时,凌霖自门外走进来,小心翼翼地走到凌灵身后,像是怕了焦御飞。
若不是为了姐姐,他是一点儿也不愿意再见到这个令他难堪的人。
“阿霖,姐姐和总裁是去办公,不是去玩的。”凌灵柔柔地斥责他,但丝毫没有半点杀伤力。
“你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凌霖使出他的必杀技:一双黑白分明的无辜大眼直盯着她。当他使出必杀技时,十次里有十一次会成功!
“我……”凌灵蹙紧眉头望着他,又回望着焦御飞,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他还在念大学,出得了关吗?”
“没问题,我已经二十三岁了,早已服完兵役,没这问题。”凌霖笑嘻嘻地说着,像个诡计得逞的恶魔。“连自个儿未婚妻的弟弟今年几岁、有没有服过兵役都不晓得,真是丢脸——”
他故意将尾音拖长,为了让焦御飞可以清楚地听到他的牢骚。
“阿霖!”凌灵有点气恼地望着凌霖。
两个都是她最爱的男人,她多么希望他们可以和平共处,但为什么阿霖总是……
“没关系,就带他一起去吧。”他能如何?
焦御飞努力地扯出一抹笑,瞳眸灼灼发亮地望着他,眼中散发出连自己也没发觉的深情。
???
三天后
“我为什么要和你睡同一间房?”
来到美国,在下榻的饭店房间里,焦御飞爆发了,一直在凌灵面前伪装的笑脸,也在她走入隔壁房间时彻底崩溃。该死,他为什么会蠢到答应让他同行?
他为什么总是不断重复这该死的错误?
“姐姐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凌霖没好气地躺在床上,懒得理他。
怪了,怎么觉得心头闷闷的?像是在妒忌姐姐原本打算和他同睡一间,又好像是为了一种不知名的感觉……
“你姐姐在的时候,我怎么能说?”焦御飞气得咬牙。“你又何必阻挠我和你姐姐?”
该死!这一趟美国之旅原本是打算解放自己的,偏偏带了一个拖油瓶在身旁。
“我不会让我姐姐嫁给你的,你这个虚伪的同志!”凌霖不屑地瞥视他一眼,随即侧卧,背对着他。
总裁の秘密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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