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满意这个眼神,至少比被忽视强。
推动着下身,他的眼眸似冰又似火。
“为何不一开始就点破?”太仪揪紧五官,哽咽承受。
“孤自有打算。”他抓住她的双腿,拉得更开,嘴角嘲讽的扬起。
“朕算什么?”她能感觉身体被撕裂的痛,但更痛的是心,椎心之痛。
“一场游戏。”愤怒燃烧了他的理智,迫使他说出更多伤人的话。
不过是个俘虏!不过是颗棋子!
不准她扰乱他的心!
“这场游戏,你开心了吗?”她的眼角蓄着泪水,已经能忍住不掉下来。
可悲啊!她从头到尾都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目前为止,愉快;明天,就开心了。”他无法忍受她这副憔悴的娇容,所以俯下身,不去看,但抱紧她。
不过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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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深很深。
抱紧红红紫紫交错的身躯,太仪又把自己缩得很小。
分不清是冷还是什么,她只想抱着自己。
她想,为何温罗的人没来?为何温罗也没来?
但是一想到仲骸身上带着的血腥味,她不敢问了,怕问了,心就真的死了。
也许是时间还没到吧!
那么必须尽早起来,赶快回寝殿才行,只要装作没发生事情,等到了明天,她还不至于太难堪。
起来吧!
她暗暗催促着自己,但是全身无力,动弹不得。
背后有一阵布料摩擦的声音,接着床下陷了些,一根心迹未明的指背在她的脸庞来回滑动。
想起了刚才的事,太仪立刻紧绷、僵硬。
感觉到她辐射出的抗拒,仲骸的眼色旋即转暗。
穿妥衣裳的他一手搭在她的肩上,在她的耳边低喃:“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
温柔得不可思议,仲骸式的冰冷。
太仪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一句,也没有声音回答他。
仲骸似乎执意唤起她的记忆,用更细、更轻的声音告诉她,她听着,双眼圆瞠。
朕永远也不会是你的……
确定她想起来了,仲骸温声说道:“孤一辈子都不会娶你。”
他起身离去,毫不恋栈。
听到他离开的声音,太仪终于找到力气,弹坐起身,心慌意乱的用眼神追逐他。
尽管他这么对待自己,一察觉他离开,她却下意识的想追上去。
是不是伤得不够深?或者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暖烫了她的心的男人?
想放,又放不开。
啊……如何留住一个不要自己的人?
太仪倒回大床上,彷徨无措,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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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来临前,特别寒冷。
孙丑和房术在接风宴结束后,立刻被仲骸召唤到跟前。
此刻三个人,三种不同的情绪,充塞四周。
最为气愤的孙丑在沉默片刻后,再也忍不住,率先开口,“现在可好了。”
房术泡着茶,同样神情凝重,心事重重的模样。
“说留她一人,必杀千千万万人的是你。”仲骸面无表情的说。
“但也没要您去杀厉坎阳!现在和厉氏撕破脸,没有好处。”孙丑快要气炸了。
他深心善计的主子竟然无视他们苦心布下的局,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个大纰漏,杀了厉氏当家厉坎阳!
哈,谁能告诉他这只是个笑话?
“孤布局从不只看近利。”仲骸很冷静。
招来两名军师,是为了告诉他们,他已经下手,人命无法挽回,可不是要他们来数落他的。
“为了一个女人而杀不该杀的人,还不是近利?!”孙丑一直认为太仪是个需要小心处理的麻烦,早知道会酿成这种结果,他会在一开始就力劝仲骸诛杀太仪,保风曦。
“安排得当即可。”仲骸凝视着眼前飘散白烟的茶水。
看不透。
仿佛摆在眼前的僵局。
“怎么安排?明天御茗宴上少了个厉坎阳,不用多久,大家就会知道厉坎阳死在皇宫的消息,你想想,厉家军会如何?”
“孙丑,你冷静点。”房术对他喳呼的声音感到头疼,“总是有办法的。”
“我最讨厌替人擦屁股!”孙丑冷哼一声,满腹不悦。
当然不是没办法,只是他讨厌这种意料之外的“惊喜”。
什么人该在什么时候杀,这些都必须好好的算过才行,此次御茗宴,他们的目标在解除太仪的婚约和杀战慈及宰父治,连兵卒都已经部署好,随时能在杀死战氏两大势力后,直攻战慈所在的扶风,这下错一步,他们要面临步步错的可能。
“即使这人是你的主公?”房术挑起眉头,低声斥问。
孙丑的斗笠一转,咕哝了几句,不再气焰旺盛。
房术会跳出来骂他不是没有原因的,因为他不出面,这句难听的话可能就是由仲骸来问了。
“主公在下手前当然知道咱们把兵力部署在扶风四周,现在杀厉坎阳虽然早了些,但是我有一计,可以扭转乾坤。”房术一番话明褒暗贬,意在提醒仲骸下次行事要更谨慎。
房术也在责怪,但他怪的是自己没能早一步看穿主子的失控,阻止他,于是收尾落在他们这些军师身上一点错也没有。
金戈铁马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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