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女斗恶男 第19章

  她好像作了个怪梦。
  近午醒来,叶秋抓抓蓬乱的短发,神志迷茫地想着。
  色仔送她回家,后来好像还跟孟旸谷聊了一会,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样了?唔……想不起来。」
  不过隐隐约约,她觉得自己作了个怪梦,梦见孟旸谷吻她。
  这个梦非但怪,还很恐怖。
  比起梦见孟旸谷吻她,叶秋宁可梦见柏烈旭吻自己--后者算是一场春梦,前者只能叫「恶梦」。
  「总算睡醒了,小母猪。」不属于她的声音突然蹦出,骇得叶秋火速跳下床。
  瞅见房门口的人,叶秋不信邪地揉眼再看,人影犹在。
  不是作梦!
  「孟、孟旸谷?!」不会吧?他他他?她她她?「难道我喝得太醉、走错家门,跑到你家来了?」叶秋连忙目巡四周,熟悉的空间、熟悉的摆设。「不对,这是我家。」
  「的确是妳家。」孟旸谷没有否认。
  既然如此--「你在我家干嘛?我有请你进来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构成侵入住宅罪,我可以告你的。」
  孟旸谷沉吟一声后道:「该罪出现在刑法第几条?」
  考题一出,受法律系教授长达四年的荼毒使然,叶秋惯性立答:「三百零六条。」
  「基本构成要件?」
  「无故侵入他人住宅、建筑物或附连围绕之土地--等等!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种五四三的问题?应该是我问你怎么会在我家才对。」
  孟旸谷仅一挑眉,没有开口,提供叶秋得寸进尺的机会。
  「说!你没事侵入我地盘,意欲何为?」县太爷叶秋一拍惊堂木。
  无奈堂下被告一脸不以为然,神态倨傲轻忽。「何谓『无故』?」
  惯性再次作祟。「没有正当原因或未经居住权人同意--啊!我为什么还记得?!」要命!难道她每次上课拚命打瞌睡还是难逃刑分教授的梵音穿脑?
  孟旸谷费尽全力才能忍住欲从腹部冲出的笑气。
  天!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
  最后,不忍见叶秋如此「痛不欲生」的惨状,孟旸谷好心地给了她最想知道的答案。
  「妳昨天晚上喝多了,还没进屋就倒在院子里呼呼大睡,我只好不请自入,送妳进屋。」
  「就算是这样,现在都几点了,你人还在这里是什么意思?」第二天了哩,他老兄会不会待太久了?
  「妳对每个关心妳的人都这么凶悍吗?秋。」
  孟旸谷柔声的询问让她忽略掉最后那个暧昧的轻唤。
  「我只是发挥敦亲睦邻的精神,担心妳隔天醒来空腹难受,才过来煮点稀饭让妳暖胃,这样错了吗?」微微一叹,孟旸谷转身背向她,叶秋的态度显然伤了他的好意。「或者对妳来说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甲,来自于我这个陌生人的关心根本不值妳一哂?」
  听进他饱受委屈又故作坚强的腔调,叶秋顿觉自己像个恶婆婆,站在门口的孟旸谷则是现代台湾版的阿信。
  「我不是这个意思……」剑拔弩张已成习惯,她根本没想到他会有心灵受创的一天。「我独居在家又是女孩子,一觉醒来突然看见有个雄性动--不,是像你这样英俊挺拔的伟岸男子站在屋里,怎么可能不吓一跳对吧?」
  「是这样吗?」背影的主人质疑她心慌意乱下的解释。
  「是,就是!」今天的孟旸谷实在太奇怪了,奇怪到叶秋严重怀疑今早的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但眼下她管不了这么多,孟旸谷的好意是事实,她的恩将仇报也是事实。
  「你也知道的,平常跟你说话夹枪带棍习惯了,何况你一直都无坚不摧、攻无不克,谁知道今天会这么脆弱……」
  「妳在怪我?」
  「不是,我是--唉!」叶秋像只战败的公鸡颓坐床杨。「总之,我很抱歉……」
  明明只是想说「对不起」三个字,拉拉杂杂一堆却辞不达意,叶秋服了自己死不认错的别扭个性。
  「是我听错?还是妳真的在跟我道歉?」
  「你没听错,我是在向你道歉。」
  门口的背影微微颤抖。
  「孟旸谷,你……在哭?」不会吧?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易感?
  还是--
  突来的联想让叶秋猛跳下床,以迅雷之速冲到房门口,扳过背对她的男人。
  看清对方表情,叶秋气得两脚直跳。「孟旸谷!」
  死猪头!竟敢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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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
  如果不是顾及店里的生意,怕吓跑所有客人,色仔真想捶桌。
  没办法,光是笑,实在无法宣泄他体内全数的笑气。
  老天,就他记忆所及,叶秋从来没有这么--「鳖」过!
  看来这只鳖体积不小,才会让秋吃到撑破肚皮,哈哈哈……
  「陈金火先生,我讲的话有那么好笑吗?」哼哼。
  罩门一打,色仔收笑速度快如瞬目。「别叫我名字。」
  「那你就别冷眼溜冰、幸灾乐祸。」一物换一物,公平交易。
  「成交。」色仔欣然同意。「但听妳这么说,我想会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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