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从此她跟罗烈不会再有牵扯,但最她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由于自己对男女之事的无知,她竟在月事迟了一个月后才知道自己怀孕了。
孩子是罗烈的,但她绝对不会让他知道!
只是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心慌和焦虑却无形的不断增加,因为未婚生子会让她遭到众人的嘲笑,而且私生子也不会被世人容许。
虽然她恨罗烈,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她怎么能让他生下,就遭到这样的耻辱。
但她实在不知道该向谁求援,未来对她而言,有如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她可能得用血和泪去开拓。
老天!她该怎么办?
一阵恶心感又在此刻残忍的要她面对现实。
为了怕引起其他洗衣娘的好奇,她强忍下反胃感,匆匆将洗好的衣服放回捅子,迅速地跑到无人的树林间,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在树下大吐特吐。
可是吐了全天,除了酸水,什么也吐不出来。
忽然,一个充满关心且熟悉的男性嗓音从她身后传了过来。
“情儿,你还好吧?”
她回过身,诧异的注视着身后的男子:“少爷?”
“你没事吧?”艾迪掏出手帕想要为她拭去额角的汗珠,但马上被海情给巧妙的避开,他眸中顿闪过一抹痛楚、默默的收回手帕。
“少爷,你瘦了好多。”虽然自从他喝醉的那一夜起,他们就不曾再见过面,但是,她仍从艾芸口中得知艾迪和沈绢绢一直相散如“冰”,显然他仍无法将她忘怀。
“情儿,你还会关心我吗?”艾迪痛楚的道:“我一直为那一夜对你所做的事感到自责、惭愧,甚至鄙视自己,这些日子来,我不敢来见你,深怕得不到你的谅解,我真的是混蛋,我对不起你!”
海情不忍看他如此自责,连忙安慰他,“少爷,我没有怪你,那一夜你喝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伤害了你吗?” 这是他一直担心的。
“没有,你没有伤害到我。”她试着减轻他心中的罪恶感,“你不必担心,也不必再自责。”
“你也不怪我?”
“当然,”为了证明她没骗他,她还故意将垂在耳际的发丝勾到耳后,露出他送她的耳环。“你看,你送我的耳环我一直没取下,如果我真的怪你,我就不会这么做了,是不是?”
“情儿……为什么?为什么上天要残忍的分开我们……为什么我们无法成为夫妻?”艾迪痛彻心肺的呐喊。
“少爷,你快别这么说,如果被少夫人听见了,会引来不必要的误会。”
“我根本不爱她!”艾迪斩钉截铁的说:“我爱的人是你!”
“不,你不能爱我!”艾迪的话让她心中充满罪恶感。
“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不再是你,而我也不再是我了。”她微笑的看着他,“忘了我,好好的对待少夫人,她才是你的妻子,她才有资格得到你的疼爱和怜惜。”
“要我爱她日出西山吧!”艾迪绝情的道。
“少爷!”海情心悸的望着他,“少夫人是那么贤淑的女子,你不该如此对待她。”
“贤淑?她根本是个宠坏的千金小姐。”艾迪讥讽的笑着。
海情注视着艾迪,心中为他和沈绢绢的婚姻感到不安,她不能让自己成为他们婚姻不美满的罪魁祸首,她一定得想个方法帮助艾迪和沈绢绢,改善他们的关系,否则,她会一辈子不安的。
清凉的夜,只会让人更觉得孤独。
由于一直在为艾迪和沈绢绢而烦心,海情根本没注意到门口来了一群妇女,直到窗子因重物撞击而破裂,才让她猛然回过神。
“海情,你这个婊子,你给我出来!”在妇女群中为首的女子,火药味十足的大叫着,她就是艾迪的娘子沈绢绢。
海情打开门,被门外的人给吓了一大跳,尤其看到沈绢绢那充满恨意和敌意的神情,令她的心口不由得一窒。
“少夫人。”她还是有礼貌的唤了沈绢绢一声。
“不要脸的女人,你不配叫我!”沈绢绢早已被妒火给俺没,她脑海中浮现的全是艾迪和海情在树林里偷情的情景,耳中听到的全是艾迪那如利刃般割伤她心的狠话,一时怒火攻心,令她像得了失心疯的泼妇。
“你想抢走我的相公?我绝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
“少夫人,我没有,你误会了……”老天!这真是一团乱,海情却不知如何解释。
沈绢绢根本不理会她,对着身迸的婢女们叫道:“给我好好的修理这个贱女人。”
顿时,一大群婢女像鬼魅般向海情涌了过来,仿佛要置她于死地般,不仅用手打她的身子,还用指甲抓她的脸,甚至拉扯她的头发。
无论她如何躲避,总是徒劳无功,她不在乎自己如何被攻击,她在乎的是她们会不会伤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是她用手紧紧护着自己的腹部,仿佛这么做可以保护孩子似的。
“把她的耳环给我拔下来!”沈绢绢一声斥喝,婢女们开始动手要将海情的耳环结硬扯下来。
“不要……痛啊!”她只觉得耳垂好像被撕扯开来。
“小姐,这是你要的耳环。”沈绢绢贴身的婢女小玉拿着沾着血渍的珍珠耳环邀功。
“很好。”沈绢绢露出噬血的笑容,将耳环丢往一旁漏漏流动的水沟,只见耳环随波逐流,瞬间消失无踪。
春梦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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