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仇!」善善凶巴巴的吼。
其一仇!看了他那脸就发仇!
其二仇!听了他那声就发仇!
其三仇!他整个人叫她从头仇到脚!
仇死了!
「怎么个仇法?」他很有兴趣听听她的仇。
「是你要问的,不是我爱说的。」善善一脸的气愤,「想当初你的老祖宗,趁著我家老祖宗头发昏的时候,八个登徒子同声一气,强侵我大清朝美丽山河,怎么没仇?」这叫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她就是要借题发挥!
「这是什么仇?」凭这段话,他很难有仇的感觉,因为大部分有听没有懂。
「满清末年,八国联军。」一堆洋祸!
「你现在的年代,不是民国?」依照他的这种仇法,这有意思的小鬼恐怕得跟全世界都有仇。
历史,谁能理的清?恩怨是非,早已昨日,用今日计较昨日?很奢侈。
「怎么,敢做不敢当?你敢说当年法国没有参一卡?」她就是要赖到他承认当年是有那么一回事儿,然後她就可以对他正大光明的要求,来个知恩图报。
他老祖宗轻薄她大清朝的那笔烂帐,她既然肯胸襟宽大的算了,这受人点滴,他就得知廉耻的救小姊姊一命,来回报她的恢宏气度,所以——
她还是她,童善善没卖给他金毛鬼!
「参一卡?」新兴字?跟这有意思的小鬼说话,无法不笑。
「卡,就是脚的意思,也就是说,你敢说法国没有插一脚?」装不懂就没事吗?
不懂就说到你懂!她童善善被人叫「超级大奶妈」不是叫假的!连没胆的恋雪她都能教到威武不屈,说不捐骨髓就不捐!要把参一卡说给这金毛鬼听到懂?没问题!
插一脚?这不难懂!
路易原本倚在门口的身势,这会儿很优雅的慢慢站直,同样的一抹笑,他好脾气的承认。
「法国,当年确实有插一脚。」
这么简单就赖到了?
善善高高兴兴的才要接著赖掉卖身契,没想到……
「我不介意,还你一腿。」
路易在善善把嘴张成了非常圆的小O时,正好来到她面前。
「不满意?两腿如何?或者你自己说,要我还你几腿?」人的表情有这么多种?
这小子,让他转不开眼。
善善试了好几次,才把梗在喉咙的那口气给吐出来!
谁、谁要他的腿!
变态金毛鬼!
「你站住!」这一喝,人站是站住了,不过是贴著她面前站,「我是男的!男的!男的!」善善尖著声音喊。
「我知道。」路易低下头,看著才到他胸口的善善,「我不介意。」他特殊的雍容语调,染上了一层情调。
嗯……她听见的是什么鬼话?
金毛鬼不介意她是男的?知道她是男的还要给她一腿?
真是活活见到鬼了!
「你不介意,我介意!」用了全力推他一把,她很快的逃到单人床的内侧,隔著床,气愤的说,「我有人权,我拒绝!」连杀人犯都在讲人权,她堂堂大中华儿女,当然更有权利被人权保护!
开玩笑,被他给一腿,得AIDS怎么办?谁来照顾小姊姊?
「你的人权,已经被你交易掉,我就是你的人权。」没有迫近,路易站在原地,不轻不重的说明她人权的管辖权早已易主。
「当时,我……我以为你是开玩笑,才答应的。」小姊姊还不算痊愈,这会儿还不能跟他翻脸,善善努力用著比较和善的语气说话。
「原来,童恋雪是玩笑。」路易用著比善善还和善的语气说,「我明白了。」他转身往外走。
他要去哪里?心一慌,她叫住他。
「你去哪里?」
路易停步、回头、给了善善一抹熟悉的笑,「收拾玩笑。」
「什么?不准去!」善善吓得冲到路易面前,伸手就抓,「我说错了,不是玩笑!不是玩笑,是认真的。」
好不容易小姊姊醒了,好不容易小姊姊忘了日本的那段日子,好不容易小姊姊背上的疤就要不见了,好不容易她就要把人给照顾好了……人权没了没关系,反正她还有……还有人拳!
「不准?」这两个字,很久没听见,久到他都忘了字典上有这两个字的存在。
路易略微低下身,嘴角噙著笑意,重复一次善善的急语。
「不是玩笑?你确定?」
那慵慵懒懒的语调,鬼魅的叫她心上的毛,又长高了一寸!
善善心一慌,又想逃开,但是她的手被他捉住,怎么也甩不掉。
「放……放……啊!」一声惊叫後,她被他举到半空中跟他来个面对面。
「难怪你,爱照镜子。」他才一句话,这小子脸上就不只七种表情,她太矮,把她移到眼前才好看仔细,这小子多变的表情太有趣。
「爱……爱照镜子犯法吗?」好可怕!他是吃了波菜罐头不成?突然成了大力士,两手随便一捉,就把她定在半空中?
比力气,她是比不过,但是比小人……嘿!嘿!嘿!
既然他不肯知恩图报当年的参一卡,那她就……狠狠给他一脚!
「啊!」第一个啊,叫的短而有力,显然叫的人太过震惊。
痛叫出声的不是路易,是善善。
「啊——」第二个啊,叫的长而抖,除了震惊,多了明显的惊慌。
猎爱狂夫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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