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被恋雪突然的激动,吓得跳上床紧抱住她。
「我不是生你的气,别敲了!别敲了!有什么好想的?别想!别想!日子不就是吃饱睡、睡饱吃?想不想的起来都还是得过日子?善善没要你想,善善更没生你气,我只是、只是气自己很没用!」要是小姊姊没被人绑去日本,就不会扯出现在的这些洋祸来。
都怪她那天睡死了!
原本一肚子火的飙去日本要把人带回来,谁知道进到武田家,她的三魂七魄全吓散了!
她以为……以为小姊姊会死在她怀里,爷爷死了,小姊姊要是也死了,她一个人活著做什么?跟金毛鬼打架啊?
善善咬著牙,把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现在她没空哭。
「不是善善没用,是恋雪没用,恋雪老是拖累善善……」童恋雪闷著声,哭了。
「善善就是喜欢恋雪来拖累,怎样?谁敢有意见?」说好了要相依为命,她除了身高不及恋雪,其他都比恋雪强,合该被拖累的,她这叫欢喜拖、甘愿累。
只不过……就是金毛鬼出现的时候会给他後侮一下下,只有一下下。
可恶的法国洋祸!害她快要跟著恋雪哭出来……
恋雪哭著哭著,突然紧抱住善善。
「善善,你终於肯来看我了!」
这么突然的转变,让善善傻眼。
不是善善爷爷?她刚刚怎么只听见善善两个字?
现在是在童宅里耶!她怎么会是善善?
不好!
该不会小姊姊的自我催眠被解掉了?她的身体说好是好了,可是没见长肉,先天体质不良,後天倭寇一虐,小姊姊现在的身体,受的了爷爷真的死掉吗?
受的了才怪!
「小姊姊,爷爷呢?」千万别说死了啊!善善紧张的看著恋雪。
「你进来的时候没看见爷爷走出去?」就一个门啊,童恋雪疑惑的看看门又看看善善。
呼……好险
「善善,我好想你。」童恋雪想下床。
「不准下床!」她没忘了还有个金毛鬼,把人吼回床上去,善善才松口气,「你乖乖待在床上,不然我马上走。」
「你别走!我会乖。」
看著童恋雪躺平在床上,动都不敢动,只用眼珠子跟著她转儿,善善心虚了。
这是欺善怕鬼,她要有本事,就该去吼金毛鬼,怎么欺侮起小姊姊没胆子?
「小姊姊,咳咳……对不起。」好羞耻,她是最爱保护弱小的童善善,什么时候变成专门欺侮弱小?
「我也对不起。」童恋雪的对不起顺畅多了。
「你跟著我对不起什么?」她对不起是因为乱吼人,而小姊姊说起话来都快听不清楚,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这人善被人欺,她知不知道?
肯定不知道!
「对不起,因为我生病。」
又来了!善善用手在脸上乱揉一通。
「再说对不起,我就揍你一顿。」这叫用嘴揍,她没那么笨,小姊姊瘦巴巴的,她要真打下去,非打到骨头不可,痛的会是她的手。
童恋雪看著善善凶巴巴的挥著拳头,忍不住的问出口。
「善善,你每次都说要揍我—顿,那……一顿是揍几下啊?」
童恋雪好奇的眼光,看的善善凶巴巴的脸差点端不住。
「下次你就知道了。」故作凶狠的撂下话,童恋雪也就不敢接著问,那下次是什么时候?
这是她当「奶妈」的专属成就感,这叫爱的恐吓!舍不得打,那就吓得她一愣一愣乖乖听话。
瞥见床头上的小闹钟,善善面色一整。
糟糕,金毛鬼应该、大概、可能就要出现了!她重点都还没交代。
「小姊姊,你听好,等一下金毛鬼来,你千万别说你好了,听见没有?」
「可是……」
「没有可是!你的背……」善善猛然住口。
该死!她在胡说什么?
小姊姊不记得背上有过伤,她还提?这金毛鬼害她中邪了!
「我是说……你的重感冒会……有并发症……比如说……会头痛、背痛、脚痛、手痛……反正整个人都会痛。」恋雪不敢质疑有人重感冒一病就大半年的!
重感冒!重感冒!重感冒……
善善一直喃喃自我暗示,就怕又说错话会引出童恋雪的记忆。
「所以……我的背……我的……心……也会痛……」
那幽幽渺渺的喃语,揪紧了善善的心,这日本祸到底是怎么虐待小姊姊的?连伤好了,背还会痛?心也跟著痛?
死日本祸!臭倭寇!她再也不要吃豚骨拉面!
「小姊姊……」
「今晚我要喝龙虾浓汤。」
来不及,鬼来了!
善善忙著跟床上的童恋雪挤眉弄眼,没空多注意的顺手就接过路易递过来的竹篮子。
「龙虾浓汤?我家没龙虾。」要喝汤?可以!她正好煮了一大锅的四物汤,够他喝到撑死!
「在你手上。」
「我手上?」善善低头看了竹篮子一眼,她不屑的把竹篮上覆盖的暗红布巾一掀,「你骗三岁小……啊!」
竹篮被摔出去,两只活生生的龙虾跳……不……是飞到了床上去!一只在床尾,另一只比较生掹,硬是跳飞到童恋雪呆住的大腿上,只隔著一件薄毯,当下龙虾、恋雪两两相望,好不……惊恐!
猎爱狂夫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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