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端妍跟着大笑。「好,我等妳。」两人击掌为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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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端妍匆匆回到京城,还来不及回家,就先进宫去了。
她这次从灾区回来的路上,又遇到了三次袭击,虽然次次有惊无险,可也知道对手杀人的企图心是越来越强了。
其中有一回,她居然还捡到了一枚秦王府的徽印,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秦王派人下的手,但起码可以肯定一件事——这桩暗杀活动与朝中人脱不了关系。
唉!兰陵国才经历一场内战,民生未复,想不到这么快又有人心怀不轨。
而她这里已是刺激到这等程度,只怕凤彗帝那边会更惨烈数分。
她没依例通报、等候召见,便使用凤彗帝赐下的金牌急急进了宫。
来到御书房,只见喜怒哀乐正围成一圈——打麻将。
天啊!什么情况了,他们还如此悠闲?
她走到大喜身后,一把抽走他手中的牌。牌局被打断,喜怒哀乐这才发现宇文端妍的到来。
「宇文相爷。」喜怒哀乐匆匆见礼。
宇文端妍也懒得教训他们,反正凤彗帝身边的人都是怪胎,那个贴身保护她的冰堡主是、喜怒哀乐这四名内侍也没正常到哪儿去。
「皇上呢?」她直接问。
「皇上在寝宫里睡觉。」大怒回答。
宇文端妍望了眼窗外的天色。「这时候睡觉?才过午时呢!」
「皇上觉得太无聊了,既然没事儿干,不如睡觉去。」大哀说。
宇文端妍睨了眼御书房内四只大柜上层层叠叠的奏章,明显许久没人动过了,该不会她出去几天,凤彗帝就睡上几天,才会导致奏章堆积如山吧?
思及此,她脸色逐渐转青。
「宇文相爷想见皇上,奴才立刻通报。」大乐乖觉地往外走。
「不必了。」宇文端妍喊住他的脚步。「我自会去见皇上。」
喜怒哀乐对视一眼,没吭半声。
「怎么?本相不能见皇上?」
「不,皇上吩咐过,只要相爷想见,不论何时何地,准相爷随时觐见。」喜怒哀乐只是有些可惜,不能抢先一步到寝宫附近占个好位置以便看戏。
「本相现在就去皇上寝宫。」她要去找某个不负责的男人算帐。无论有天大的理由,百姓都该是皇帝生命里的第一要务,岂可因为一些私人原因而置天下苍生于不顾?
凤彗帝实在欠骂!宇文端妍气鼓鼓地往寝宫方向飙去,一路上没有人栏她。
谁敢啊?且不说她是凤彗帝的心头肉,她此时此刻愤怒到冷凝的脸色也让人胆寒,只想离她远一点儿,省得扫到台风尾。
宇文端妍来到寝宫,一路直闯而进,那些太监、宫女都很识相地自动回避。
宇文端妍从外宫奔入内宫,又跑了约一刻钟的时间,终于找到那个偷懒、装死,天都还没黑就赖在龙床上不起的凤彗帝。
不过他倒没在睡觉,拿了枝笔、一张纸,趴在床上不晓得在干些什么。
「皇上。」她轻唤一声。
没有人响应,床上的凤彗帝连房里忽然多了第二个人都没发觉。
不,现在寝宫里也许是三个人,那位冰堡主始终暗地保护着宇文端妍。
她本来以为冰堡主是她要前往灾区,凤彗帝才特地安排保护的,原来不是,早早在凤彗帝收服冰堡主时,给他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任务,就是贴身保护宇文端妍。当然,当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冰堡主必得远离,他可没有那种演春宫戏给第三者瞧的诡异嗜好。至于这时候如果发生意外……那只好看着办了。
可叹宇文端妍一直没发现,确实不得不佩服冰堡主的好身手。
宇文端妍大步迈近龙床边,凤彗帝还是没发觉。
她低头望了一眼,不晓得他做什么这样认真?
而只是那稍稍瞥过的一眼,她整张脸蓦地胀红,火一般的情绪在心底闷烧。
凤彗帝那混帐……大白天窝在龙床上,居然是在——绘春宫图!
本来,人性本色。宇文端妍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连凤彗帝看春宫图都不许。
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那春宫图居然是照着他和她的形象画的。
「你在干什么?」她咬牙切齿。
床上的他突然吸了吸鼻子。「奇怪,是不是错觉啊?我居然闻到妍妍的味道,但不可能啊!依照她工作拚命的程度来看,她这一去灾区没有一个月是铁定不会回来的。八成是太想她了,产生幻觉。」说着说着,他继续画。
那番自言自语真让人……火冒三千丈!偶尔……虽然次数不多,她也会偷偷想他一、两遍好吗?
她默默地伸出手,抽掉他的笔。
凤彗帝大吃一惊,猛然抬头,迎向她冒着火花的矫颜。
「妍妍……」他的老习惯,看到她,扑!
宇文端妍微侧身,闪开他的手臂,抬脚踢去,砰!正中目标。
凤彗帝一路飞回他的龙床上挂着,口吐白沫、翻起白眼。
她踢人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好了。
第六章
龙床上,宇文端妍扭着凤彗帝的耳朵。
「你要不要脸啊?居然画这种下流的图!」万一给人瞧见,她还要不要做人?不,一旦发生那等惨事,她第一个铁定让他做不成「男人」。
任性皇帝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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