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藏了,我都看到了,还我。」钟秀伸出手掌跟他要。
郝珍贵不给。
「你不给,那我就扁你哟~~」
「那妳就扁吧!」郝珍贵把头伸了过去,为了女儿的清白着想,他就算是被女儿海扁一顿,也绝不把钥匙交出去。
钟秀看到继父那张坚持的脸,她这才想到,对喔!他根本不怕她扁,他最怕她不理他、不跟他说话。
钟秀立刻沉下了脸。
她那样看得郝珍贵好害怕。「秀秀……」
他叫女儿,钟秀不应他。
「宝贝……」再换个称呼,钟秀依旧不鸟他。
郝珍贵这下真的吓得直发抖。「乖女儿,妳别这样啦~~把拔是为妳着想,所以才拿妳钥匙的,妳都这么大了,该体谅把拔为人父、为人母的心……」
哎呀!他讲话都已经变成这副三八兮兮的模样了,秀秀还是不理他,连瞪他一眼都嫌懒,秀秀该不会真的吃了秤铉铁了心,真打算永远都不跟他讲话吧?
想到这里,郝珍贵就害怕。
「好啦、好啦!钥匙还妳啦~~」心不甘、情不愿地把钥匙交出来。
钟秀拿了就往房里走。
「秀!妳不要再喝一碗啊?」郝珍贵捧着他那一碗,他还没吃过,没他的口水,所以宝贝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
「不要。」
「为什么?」她才喝两碗耶!
「因为已经很晚了,我再喝下去会变得跟头猪一样。」她才不要变肥、变胖,那多难看啊!
「不会啦,妳变得胖胖的,那也很可爱啊--」郝珍贵捧着甜汤追了上去。
但钟秀却不领他的情,当着继父的面,「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还落了锁,而郝珍贵听见了。
哦!心痛~~女儿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那天晚上,郝珍贵在老伴的面前哭了一整夜,说女儿不爱他了,爱别的男人了……
他的哭声像诵经似的,那番话钟秀从小到大听了千百遍,她已经会背了。
那臭老爸,懒得理他。
钟秀把被子拉过头,将整个人全包住,她耳不听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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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钟秀还是拿着那把钥匙到乌家庆的住处,地址当然是那天豪哥硬塞给她的;而她不懂,自己干嘛这么蠢,人家叫她来,她就来?
她也不想这样啊!但脚就是不由自主走到这来了,她有什么办法?她也很无奈好不好。
到了目的地,钟秀拿着豪哥给她的钥匙将门扭开来。
她探头进去。里头黑抹抹的,没有一丝光线。
进了屋,把灯切开来。这才看到--
天哪!这屋子怎么这么小、这么乱!
这里连扇窗子都没有,难怪他屋子见不到天日;还有这里的空气怎么那么糟呀?钟秀一进屋就直打喷嚏。
哈啾,哈啾--揉揉鼻子,她过敏,一下子鼻子就红通通的。
她朋友常说她生下来就是要来当千金大小姐的,因为有过敏性鼻炎,所以她受不了花粉、受不了灰尘,于是先天就是不能打扫的体质。
幸好她家境还不错,从小到大,不管国内还是到国外,总是有个贴身管家跟随着,纵使那阵子她在日本,她每天早上一起床,管家就先送来一杯现打的果汁,而曾几何时,她竟沦落到当别人的女佣,还帮人家打扫哩?
钟秀真不懂自己是哪根筋不对,但抱怨归抱怨,最后她仍戴起了口罩开始着手打扫工作。
幸好他这地方地坪不大,她想,这应该花不了她多少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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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咧!怎么会这样?
当钟秀花了四个小时打扫之后,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怎么这地方比之前还要乱啊?
天哪!她捧着头,差点晕倒;但现在没时间晕倒,乌家庆快回来了,她再不走就要被他逮个正着。
她可不希望让他知道她发神经,跑来他家帮他收拾屋子;她不敢想象要是让他知道了,那他会怎么想?
跟豪哥一样,以为她暗恋他吗?
哎哟~~想到就打哆嗦。
钟秀是拎着包包,像逃难似的拔腿就跑;就在她走后半个小时,乌家庆回来。
他进屋,觉得屋子怪怪的,他退回屋外,再看一次门牌号码,的确是他住的地方,但,怎么感觉怪怪的?
但哪里怪呢?
他杵在门边看了老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算了,当作他发神经,没这一回事吧!
他脱了鞋,进到屋里去,倒头就睡,连澡也没洗、连饭也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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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教我煮饭吧!」钟秀最后没辙了,只好找上继父,因为继父是她生活圈里唯一会煮饭,会打扫的。
「什么?妳要学煮饭!为什么?妳不知道妳是什么体质吗?妳有过敏性鼻炎,妳不能闻油烟、不能闻洗洁剂的味道、不能闻花香、不能接触到灰尘。」总之他这个女儿生下来就是要让人捧在手掌心的,而现在他的宝贝、他的秀秀,竟然说她要学煮饭!为什么?
喝!他知道了!「是不是为了那个男人!」
笨手笨脚缠着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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