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秀说得理直气壮,颜柏宽看了差点没口吐白沫,当场死给她看。
他说:“她是我妈。”
“吓!她是你妈!”要死了,他妈怎么会这么三八,留口信就留口信,干吗还说什么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她当然会误以为她是外头的狐狸精啊!
“对不起哟——”她深深一鞠躬,致上十二万分的歉意。“那这个呢?这个丽丽、娜娜,还有这个棋棋,她们又是你的谁?”
“她们不重要。”颜柏宽云淡风轻地一语带过。
“不重要!”这句话才可疑呢!她眯着眼睛看颜柏宽。
颜柏宽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解释,但看到她的表情,释解的话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她们全是酒廊小姐。”
“酒廊小姐!”念秀突然咬牙切齿起来。
颜柏宽看了她一眼,觉得她的反应很奇怪。“你干吗像是打翻了醋坛子一样,口气这么酸?”
“我、我哪有啊!”念秀红着脸反驳。
但她的反应太奇怪了,让颜柏宽忍不住站起来。
他一步步的接近她,念秀都吓死了,她节节败退,声音发抖的问他,“你、你、你要干什么?”
“于秘书。”
“是”
“于念秀。”
“怎样啦!”他干吗一直叫她,还一直往她这边靠过来,他知不知道他长得那么高大,都把她上头的空气给吸光了,她脑部缺氧,她头晕、她想吐……
他可不可以离她远一点?
“你说你发生意外,撞到头?”
“对啊!”
“哪时候的事?”
“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啦!”哎呀!他问话就问话,可不可以不要一直靠过来?
念秀终于忍不住,伸手挡在两人中间,不让他再越雷池一步;然而她的手就这么抵在颜柏宽的胸口,她摸到他的心跳,扑通、扑通的。
搞什么!她只是摸到他的心跳,她做啥脸红啊?!念秀缩回手,他却乘机再上前一步。
可恶!害她又得用手去挡。
说也奇怪,她的力量又不大,怎么每次挡每次都能成功,她一挡,他果然就不再上前。因此,不管念秀再怎么不愿意,她的手就这么安安分分的搁在颜柏宽的胸膛上,触及他结实的肉体。
念秀觉得她的手指头发烫,从指尖一直延烧到她胸口,她一定是生病了。
“总经理,你到底想问什么,可不可以直接一点,别这么迂回?”她不太能适应这种审问的方式,他直截了当地问,让她好过些。
“你确定你失去部分记忆了?”
“什么意思?”她警戒的眸光抬起,不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我的意思是,你没撞到头、没流很多血,更没失去记忆。”
“你又知道了,”念秀嗤之以鼻,实则她的手掌心正在冒汗。“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没发生意外,没失去记忆?”
“我不需要证据。”
“神经!我懒得跟你说了。”念秀将他的身子往前一推,就要离开,但她推了老半天,却撼动不了他半分。
他一个箭步向前,将她困在他跟墙面之间,双手搭在墙上将她圈住。“是你对我的态度告诉我答案,你并没有忘记我,你还记得我是谁。”
“总经理,你有妄想症吗?你要不要去看医生?我认识一个不错的心理医生。”
“是当初医治你心病的那一个吗?”颜柏宽提起过往。
念秀脸色丕变。“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懂,就在我们离婚后,你有一阵子走不出我花心的阴影,所以看了好一阵子的心理医生。他治好了你的心病,所以,你现在才能忍受我的接近而不呕吐,不是吗?”
“不是,是你想太多了,总经理。我没看过心理医生,我以前也没见过你,我们两个毫无瓜葛,我跟你之间没半点——”
“你还爱我是吗?”颜柏竟突然打断念秀的喋喋不休。
念秀突然止住她的反驳,因为——她听到了什么!
爱他!
他做梦吧他!
“我不爱你,从来就不爱。”
“那为什么不敢承认你认识我的事实,为什么要逃避我的存在?”
“因为我觉得你很烦!我一点都不想再见到你。”
“那你一开始就该叫我滚,别在你的面前出现;但你不那么做,你故布疑云,装作不认识我却又接近我。”
“我哪有接近你!”
“你叫你女儿打电话给我!”
“那是萱亚自作主张,根本不是我的主意。”
“那之后呢?你为什么要来我的公司上班?”
“哈罗,那是因为你威胁我,你忘了吗?你告诉我如果我不答应,你就要让我连个清洁工的工作都找不到,而你们颜家财大势大,你颜柏宽更是不得了,随便跺一跺脚,全台湾的经济便跟着地动;为了生活,我能不怕你的威胁吗?”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何方神圣,早就清楚我是谁,但你却装袭作哑,打死不承认我是你的前夫!”他揭穿她早就知道他是谁的秘密,而且还是念秀自己露的馅。
这个可恶的小人,总是这么迂回的套她话。真卑鄙,但那又怎么样。“我是知道你是谁,但我不想认你不行吗?”
“可以。”
“那你可以滚开一点,让我过去吗?”
“可以。”
“那你还不走!”干吗还圈着她,把气氛搞得这么暧昧。
一二三相亲去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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